暗無天日的大牢裡,屍體腐爛,臭氣熏天。這裡面每天都會死一些人,屍體也越來越多。葉楓在白長風的掩護下,傷勢也緩緩的恢復了。
大約半個月時間,葉楓大傷初愈,在這裡有白長風保護沒人敢對他不敬。這半個月時間葉楓除了白長風沒有和任何人說話。
葉楓帶着冷笑走到兩個大個子野人身旁,淡淡地說道:“有仇不報非君子,給你們一個選擇,第一你們自己死,第二被我殺死。”
其實這兩個野人根本就不把葉楓放在眼裡,他們只顧忌白長風。其中一個野人吼道:“小子,別以爲我們怕你。只不過是我們打不過那白老頭!”
“哦,這樣啊。我的事不會勞煩白前輩的,你們說是嗎?”葉楓單手將一位野人擡起,將他扔到地上。
另一個野人慾要還擊,葉楓冷哼一聲,一掌將他擊飛。
葉楓將兩個野人虛弱的身體放在一起,伸出腳重重的踩在他們身上,哼道:“今天先到這裡,我會一點點的折磨死你們!”
說完,葉楓飛起一腳將二人踢飛。
兩個野人躺在地上痛苦嚎叫,哭天喊地。
葉楓轉過身,雙眼透着一股冷意。
因爲葉楓的這番作爲,其他的人也都對他另眼相看,這時一個長得賊眉鼠眼的男子從人羣裡竄到葉楓身邊,眯着兩隻小眼睛不斷的對葉楓獻笑,說話的聲音也尖聲尖氣的:“大哥,我王寫意甘願拜您爲大哥。從此以後我願爲你效犬馬之勞!”
葉楓看了王寫意一眼,見他長得也不像個好人。便沒有理他回到了白長風的身邊。
“孩子,你如此折磨那兩位野人,不免也有些太狠了吧。還不如直接解決了他們。”白長風盤坐在地上,閉着眼睛打坐運氣,緩緩睜開眼對葉楓說道。
葉楓哼道:“他們如何對待我。我便百倍的奉還給他們!”
這時王寫意又竄了過來,一臉獻媚的對二人說道:“我葉兄弟說的對,誰要是欺負我們我們就百倍奉還給他們!”
葉楓看着王寫意,笑道:“你倒是死皮賴臉,滾!”
“咳,葉兄弟別這麼大的火氣嗎。”王寫意還是粘着葉楓不走。
葉楓瞪了他一眼。見葉楓是真的有些怒了,他才灰溜溜的躲到一旁去了。
葉楓哼了一聲,轉身對白長風說道:“我不會就這樣坐在這裡等死的,就算和那羣和尚拼個魚死網破我也要離開這裡!”
“孩子,你就這麼浮躁嗎?”白長風搖頭嘆道。
此時。葉楓打心裡厭煩白長風搖頭嘆息的樣子,但又不知爲什麼,彷彿有什麼事情要爆發似地,讓他心緒不安。
葉楓一開始對白長風的感覺就像一個慈藹的長輩,但是現在無論如何他都覺得白長風無論說什麼做什麼都是那樣的道貌岸然。
白長風彷彿看穿了葉楓的內心似地,見葉楓以一種懷疑的目光看着自己,他便繼續閉着眼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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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被困的蘇月現在更是苦不堪言,她現在已經毫無自由可言。被鬼道派的一衆信徒監視着,上個茅房都得有好幾個人盯着。
更讓蘇月不解的是爲什麼這羣怪人要困住自己,如果是這些人垂涎自己的美色那麼不會等這麼多天早就露出狼尾巴了。如果是因爲別的原因她就更想不出個所以然了。
蘇月在房間內走來走去,心緒很亂,躇躊不定。最終終於一狠心,便離開房間去找鬼禪子了。
找到鬼禪子,蘇月開門見山直接問道:“臭老頭,你爲什麼要把我困在這裡不讓我離開。說你有什麼目的!”
鬼禪子呵呵笑道:“小丫頭還是沉不住氣了,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你只要乖乖呆在這裡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你不必知道。”
蘇月知道鬼禪子的厲害。便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氣呼呼的離開了。
看着蘇月的背影,鬼禪子冷笑道:“想離開,下輩子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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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葉楓與蘇月二人的不幸,花雨劍與雪涵的遭遇算是萬幸了。
斷劍部落,部落的人比鬼道派與嗜血佛門要友善的多。
雪涵自己呆在房中,眼神憂鬱,想着心事。
他真的是自己的歸宿嗎?
爲什麼我對他只有姐弟的情感呢?
那玉佩又如何解釋?
他的親人與自己的父母當年會是朋友嗎?
雪涵皺着眉,心中充滿了疑惑。
“彼岸花,美麗而憂傷。每個人,這一生,總會錯過很多人。錯過愛情,錯過友誼,錯過相遇。彼岸花開,花不見葉,葉不見花,生生相錯。可是,未必是悲哀。如果不曾相遇,我又怎麼會愛上你。如果不曾相遇,我又怎麼會有那麼多遺憾。一花一世界,一樹一菩提。花開花謝,潮起潮落。”
不知怎的,雪涵突然傷感起來。彷彿自己與他的相遇註定就會悲涼。只是這一路走來幾次出生入死,還不是都挺過來了嗎,自己又在擔心什麼呢?
每當想起母親對自己說的這段話,她便充滿着憂傷。每次回想着這句話,她便會進入其中的意境,彷彿自己就是彼岸花的一朵,與生命中的葉子無緣相見。
或許是女孩子總有一些古怪的心事,也或許是雪涵太過多愁善感。只是命運這種東西誰又能看透呢?
雪涵來到部落裡的一個小池旁,看着水裡倒影着自己的模樣靜靜梳妝。
這絕世的容顏,只有在這一刻綻放出那傾城笑容。也只有這一刻,她才能將內心釋放。
這一笑,正可謂是: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羣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