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柔一手託着香腮,一雙美目中異彩連連,只見她櫻嘴輕啓:“菲利普先生,您這哪裡是半個中國通啊我看你比中國人還中國人呢你講的這個鹽幫菜傳說,真是太美麗了”
正在這時,餐廳經理進來了,這是個胖胖的中年人,只見他恭敬地向白婉柔道:“白小姐,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白婉柔這才把目光從菲利普身上轉移到餐廳經理身上,“劉經理,這位菲利普先生,可是我們的貴賓,我叫你來是要求你馬上製作一張貴賓卡,我要送給菲利普先生,以後菲利普先生到這裡來用餐,你要給予五折優惠。另外,我要你搞一個會員制出來,將顧客分爲貴賓會員、白金會員、黃金會員和普通會員,然後每種會員得到的服務和優惠都是不一樣的,明白嗎”
胖經理唯唯諾諾地應聲告退,臨走時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菲利普,心道這個外國人不會是個小白臉吧,要不然白小姐不會如此看重
白婉柔眼裡盡是嫵媚之色,“菲利普先生,我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對了,你還沒有點菜呢我們這裡可是有川菜的呀。”
菲利普看了看手中的菜譜,點頭道:“好,那我就不客氣了。這樣吧,來一份水煮牛肉、回鍋肉還有宮保雞丁。我就點這三樣了,其他的還是請白小姐和代將軍來點吧。”
白婉柔點了一份清燉蟹粉獅子頭,一份文思豆腐;而代玉龍則點了一份咕咾肉,一份糖醋排骨;林秋月點的卻是撒尿牛丸。
等到服務員拿着菜單出去了,白婉柔這才笑着道:“不知道剛纔我們點的清燉蟹粉獅子頭、文思豆腐、咕咾肉、糖醋排骨還有撒尿牛丸,合不合菲利普先生的胃口”
菲利普哈哈笑道:“這些可都是中國的名菜,我早就垂涎欲滴了記得上次吃中國菜,還是一年以前,那時我還是德國克虜伯公司的技術人員呢。從點菜的角度分析,我看白小姐應該是揚州人,而代將軍應該是蘇州人或上海人,至於林小姐,我想多半是廣東人吧不知道我猜的可對”
菲利普這番話一出,讓正在同步翻譯的林秋月越翻譯越是心驚,天吶,這菲利普真的是外國人嗎竟然能夠從他們點的菜上,就猜到了他們的家鄉,這就算是土生土長的中國人也做不到吧
白婉柔和代玉龍聽了也是面面相覷,他們都沒想到菲利普居然猜對了
代玉龍雖然不喜歡說話,這時卻不由自主地伸出大拇指,大聲讚歎道:“好菲利普先生,你猜得太準了我代玉龍佩服雖然我不太喜歡和你們西洋人打交道,但是菲利普先生是個例外,就衝你對我們中國文化有如此深厚的造詣,你這個西洋朋友我交定了來,我敬你一杯咱們中國的茅臺酒”
說完,代玉龍拿起一瓶茅臺酒就走到菲利普身邊,將菲利普面前的酒杯倒了個滿,然後纔回到座位上,把自己的酒杯也倒滿了。這才舉起酒懷朝菲利普道:“菲利普先生,來,我先乾爲敬”
酒杯是陶瓷做成的小杯,這一杯大概也有一兩酒,一股濃烈的酒香瞬間就充滿了整個包間,這茅臺酒確實不愧爲中國第一白酒品牌。而且,這個時候的茅臺酒可比另一個時空市面上的矛臺酒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菲利普也是個好酒之人,知道當年市面上那些茅臺酒真品不多,而且就算是真品,哪裡又比得上眼前原汁原味的茅臺酒呢
看到代玉龍一飲而盡,菲利普也不甘示弱,端起酒杯就將裡面的茅臺酒如同鯨吸牛飲般喝了下去。
菲利普大聲道:“好酒好朋友”
代玉龍見菲利普如此豪爽,又走到菲利普面前,將酒杯再次倒滿,然後拍了拍菲利普厚實的肩膀,大聲道:“好兄弟我代玉龍就喜歡和豪爽的人打交道,以後要是有機會到中國,一定要來找我老哥我雖然不才,也在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任職,有什麼需要儘管提。”這酒一喝,代玉龍的話就多了起來。
菲利普大笑道:“好,一定會有麻煩代將軍的時候”
這時,服務員陸續也把菜端上了餐桌。菲利普可是一點也不顧形象了,要知道這些中國名菜的味道,他可是好久沒有嘗過了。看到菲利普瘋狂的吃相,白婉柔和林秋月都忍不住捂着胸口嬌笑起來,而代玉龍則再次伸出大拇指,大聲道:“菲利普,你行”
白婉柔見菲利普如此喜歡中國菜,也不停地往他碗裡夾菜,這讓菲利普心裡直呼最難消受美人恩吶還是中國女人好,不但溫柔體貼,又具有西洋女人所沒有的美。
這一頓飯下來,菲利普和白婉柔、代玉龍的關係一下子就拉得很近,席間菲利普展現出來的學識,特別中國文化方面的東西,更是令白婉柔和代玉龍也自嘆不如這真是應了那句古詩: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誰又想得到,在遙遠的北歐,會有這一番邂逅呢
特別是白婉柔,心裡從此就住進了一個影子,那就是菲利普。這個年輕英俊又博學多才的西方人,徹底顛覆了白婉柔對西方人的印象在她眼裡,西方男人就是一羣粗魯的野蠻人,只會用槍炮來征服其他的民族,根本不懂得什麼是文化,而且西方人都長着一身濃密的汗毛和藍眼睛,還有一股濃烈的體味,這讓她很不喜歡西方人,特別是西方男人。但是這個菲利普卻似乎和那些西方人大不一樣,不但溫文爾雅,而且對於中國文化的瞭解實在是太深了,這不能不說是個奇蹟而且他跟自己差不多年紀,卻已經是博福斯的副總工程師,還設計出了gungnir突擊步槍
都說當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產生好奇心時,就是喜歡這個男人的開始,而且這個女人通常都還不自知,等她徹底淪陷時才知道好奇心害死貓
當然,菲利普對白婉柔這個美麗的中國女子也有非常大的好感,不僅僅是因爲她長得漂亮,還因爲遠在異鄉的他對中國的一切都有着一種眷戀,要知道他也只是剛剛適應自己長着一副西方人的身體和麪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