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飛曾經跟羅冥同在一位師父的門下學藝,也就是什剎派的前一任門主,可是後來什剎派的門主之位卻是傳給了謝飛,爲此,羅冥跟謝飛鬧的非常不愉快。從小到大,謝飛對羅冥還是有着一種弟弟對哥哥的情感,可是因爲這件事情二人鬧的非常不愉快。倒不是謝飛在意什剎派的門主之位,只是他師父臨死前說過,讓謝飛無論如何也要繼承這門主之位,就算是他再不想,那也不能讓羅冥擔當門主。
這是他對師父的承諾,哪怕心裡如何的不情願跟羅冥鬧翻,可是卻也無濟於事。他無數次的勸過羅冥,希望他可以和自己一起好好的管理什剎派,將什剎派發揚光大。可惜,羅冥根本就聽不進去,認準了死理,認爲這是師父偏心。
最後,羅冥叛出什剎派加入了婆羅教。什剎派的弟子紛紛要求謝飛對羅冥展開追殺,擊殺這個叛徒,可是謝飛卻是於心不忍,下不了這個手。羅冥的功夫有多高,什剎派的人十分的清楚,如果沒有謝飛出馬的話,沒有人會是羅冥的對手。
後來,羅冥又發動了“政變”,殺了婆羅教的教主,意圖統一婆羅教,可惜最後鎩羽而歸,更被婆羅教人的追殺。再之後,羅冥就消失無蹤了,有人說羅冥已經被婆羅教的人殺了,也有人說羅冥身負重傷逃走了。
原本,謝飛也不相信羅冥會死,可是之後那麼長時間也不見羅冥出現,他有些漸漸的接受了這個事實。他也放棄了什剎派的門主之位,躲到了這監獄裡不聞不問。其中固然有因爲塔珠的關係,但是更多的還是他不想再參與到那些個事情之中。
塔珠的家族在YD國還是有着一定的聲望,加上,她也很瞭解謝飛,所以,她纔會說出了剛纔的那番話。不過,忽然的聽聞羅冥還活着的消息,謝飛有點個不知道是開心好,還是擔心的好。因爲他很清楚,只要羅冥還活着,就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師父已經死了,羅冥已經將對師父的恨意完全的轉嫁到了他的身上,怎麼會輕易的放過他呢?
“前些日子我跟羅冥見了一面,還跟他打了一架。哎,我技不如人,被他狠狠的打了一拳,幸好沒什麼大礙。”葉謙說道,“根據他活的話,我基本上可以判定他已經加入了天網,這次來YD國,只怕目的不僅僅是找你報仇那麼簡單。”
謝飛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擔心,卻是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爲什麼呢?爲什麼要這樣呢?難道我們那麼久的師兄弟之情就真的抵不過一個小小的門主之位嗎?權利真的那麼重要嗎?真是麻煩。”
“羅冥既然來了,你就沒有辦法再繼續的躲在這裡,如果羅冥找不到你的話,勢必會將仇恨轉嫁到什剎派的弟子身上,到時候如果掀起什麼血腥,我想,這也不是你所希望看見的。”葉謙說道,“就算是羅冥找到了這裡,萬一他傷害了塔珠怎麼辦?我知道你很爲難,但是隻有你能阻止他,有時候,有些事情即使自己的心中不願,卻也不得不去做。”
說到這裡,葉謙不由的想起了自己跟鬼狼白天槐的事情,當初自己不也是不想跟鬼狼白天槐兵刃相見嗎?可是最後還是不得不那麼做。只是,如今似乎有了很大的改變,這也讓葉謙的心裡舒服了很多。
“就像你跟鬼狼白天槐一樣,是嗎?”謝飛說道。
葉謙一陣瞠目結舌,愕然的看着謝飛,怎麼他好像對什麼事情都知道的很清楚?雖然說自己跟鬼狼白天槐的事情不算是什麼秘密,但是,謝飛一直在監獄裡,應該是不知道的。而且,葉謙也看的出來,這個謝飛以前並不認識自己。這讓他的心裡有些個迷惑了。
微微的嘆了口氣,謝飛接着說道:“該來的總是要來,看來就算是我想逃避那也逃避不了的啊。”接着又轉頭看了葉謙一眼,說道:“可是,我也不敢保證自己是羅冥的對手,他很清楚我的功夫,所以,他敢過來找我報仇,勢必是有了十足的信心。”
微微的笑了笑,葉謙說道:“你不一定要殺了他,更何況,你的心裡也是不願意殺他的,不是嗎?只要你出來,你就可以主持大局,就可以形成一股強大的凝聚力,屆時,什剎派的弟子一定會凝聚成一股巨大的力量,即使你不是羅冥的對手,相信他也沒有辦法一個人對付整個什剎派吧?”
“如果是以前的羅冥,或許沒有這個能力,可是之後他加入了婆羅教,又隱藏了這麼多年,我想,他現在的實力已經不是當年所可以比擬的了。”謝飛說道。頓了頓,謝飛又轉過頭看了葉謙一眼,說道:“說實話,你特意的跑進來找我,不僅僅只是想勸我出去主持什剎派的大局吧?這件事情本就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我想,你不會閒着沒事找事,把事情往自己的身上攬。你的目的是什麼?想要收服我做你的小弟?”
葉謙微微的愣了愣,訕訕的笑了笑,說道:“說實話,我一開始的確是有着這個想法。但是卻不是想收服你做小弟,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我可沒有這樣的本事。我只是想跟你達成一種合作協議,大家交個朋友,利益共享,敵人共擔。”
淡淡的笑了笑,謝飛說道:“那你憑什麼認爲我會答應你呢?”
微微的聳了聳肩,葉謙說道:“你會不會答應我不清楚,不過,我決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成不成功是另一回事,如果連做都不去做的話,最後留給自己的只有遺憾。簡單點說吧,就好像你追求塔珠一樣,如果你連追求的這一步都不敢邁出去,你會願意看到這種情況嗎?我想,你也不會想要留下這樣的遺憾吧?”
“靠,你能不能不要拿我和塔珠的事情做比較?”謝飛翻了一個白眼,扭過頭去,躺了下來,嘴裡叼上一根香菸,也不點燃,彷彿是在想着什麼心思似的。
葉謙微微的笑了笑,說道:“從另一個簡單角度來說吧,婆羅教如今的作爲你應該比我知道的還要清楚吧?爲了鞏固自己的力量,不惜藉助M國的勢力,讓M國把軍隊駐紮在了YD國,這對YD國的主權多多少少都會有影響吧?誰不知道M國是狼子野心,這般的做法,最後可能會毀了整個YD國。這是M國的一種戰略,用YD國去牽制華夏國,可是YD國最後得到了什麼呢?不過只是成爲了M國的工具而已。如果再任由着婆羅教如此下去的話,YD國將會國不成國,家不成家。”
“你這話倒是說到點子上去了,其實當年什剎派和婆羅教分裂,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爲這種政治上的分歧。”謝飛說道。接着撇頭看了葉謙一眼,說道:“你不會是華夏派來談判的吧?呵呵,想要簽訂戰略合作?”
“我蛋疼纔會去管這些事情呢。”葉謙說道,“我只是覺得,任何一個國家的主權都是應該有自己去決定,憑什麼讓M國去指手畫腳啊?憑什麼去做別人的棋子啊?這些年來,YD國不停的和華夏鬥,最後得到了什麼?再說了,這是咱們亞洲的事情,關他M國鳥事啊。咱們關起門來怎麼打也好,但是面對M國,咱們就不應該縱容他。”
“其實也沒那麼嚴重。”謝飛說道。
“這個就看你怎麼去想了。”葉謙說道,“我對政治上的東西也沒什麼興趣,說實話,我對華夏的很多政客也很不爽,不過,我做的事情不是爲了他,我是爲了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國家,跟他們沒關係。”
謝飛揉了揉自己的腦袋,說道:“這件事情比較的麻煩啊,哎,就不能讓我舒舒服服的過完自己的人生嗎?這些個鳥事。”
葉謙微微的笑了笑,沒有再說話。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足夠了,他相信謝飛自己會去斟酌,而且,聽謝飛剛纔的語氣,已經是答應了。葉謙也明白說動謝飛的不是自己,而是塔珠,塔珠剛纔的那番話肯定是對謝飛有着很大的影響。
不過,葉謙的心裡還是有着許多的疑惑,對謝飛有着很深的好奇。爲什麼好像面對他的時候,什麼事情都瞞不了他,爲什麼好像他知道很多的事情呢?
許久,二人都沒有說話,葉謙也只當謝飛已經睡着了,沒有去打擾他。忽然,耳邊傳來謝飛的一句話,“你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敢直視自己內心慾望的人。”
葉謙微微的愣了愣,詫異的問道:“什麼意思?”
“沒什麼。”謝飛說道,“明天一早我們就離開這裡。不過,你經驗豐富,可得幫我啊。”
葉謙微微的愣了一下,好奇的問道:“幫你?幫你什麼?”
“你白癡啊,你說呢?”謝飛翻了一個白眼,說道,“當然是塔珠了,你幫我追求到塔珠。”
呵呵的笑了笑,葉謙說道:“其實,她已經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