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雙如此的護着葉謙,魏寒元也不敢輕易的得罪,雖然他不知道到底鄒雙的功夫如何,但是一直傳說的神乎其神,這讓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如果跟鄒雙打了起來,這就等於是在向武道學院宣戰,勝負姑且不說,可是傳說宗派必定會成爲衆矢之的,即使不是如此,也沒有人會幫他的,說不定還會有人趁火打劫,這對魏寒元來說是沒有一絲的好處。
所以,魏寒元顧忌到這些,暫時也只能退一步。不過,他可沒有想過要就這樣隨便的放過葉謙。鄒雙總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跟在葉謙的身邊吧?自己有的是機會殺了他,到時候無憑無據的,鄒雙也不能把責任怪到自己的頭上。
憤憤的哼了一聲,魏寒元起身離去。鄒雙還是那副很淡然的表情,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鄒雙什麼事情沒有見過?怎麼會被魏寒元這樣的行爲就給震住了,不嗔不怒,不喜不悲。
雲子若卻是有些擔心,不管怎麼說,魏寒元那也是五大宗派之一的傳說宗派的宗主,葉謙這樣做無疑是等於把武道學院給拉下水啊。狠狠的瞪了葉謙一眼,雲子若說道:“我倒是小看了你啊,沒想到你還會功夫。不過,這件事情魏寒元雖然已經算了,但是我還是要問你的罪,簡直是胡鬧,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爲會給武道學院帶來什麼後果?”
呵呵的笑了笑,鄒雙說道:“雲主任,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啊,我看葉謙的做法就沒有錯,他這也是維護我武道學院的名聲嘛。自從當年葉盟主創立武道以來,我武道學院就一直獨立於其他宗派之外,規矩那也是葉盟主定下的。雖然如今葉盟主已經不在了,但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總不能因爲某某某是誰的兒子,咱們就可以任他在武道學院爲所欲爲吧?好了,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雲主任,你不但不應該給這小子處罰,還應該獎賞他,知道嗎?”
雲子若雖然心裡有些不舒服,但是卻也不能駁了鄒雙的面子,連連的點頭應着。
鄒雙轉頭看了葉謙一眼,微微的笑了笑,說道:“年輕人,有時間嗎?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去我家坐坐,陪我下盤棋,如何?”
“我不太會下棋,三腳貓的功夫而已,可不敢在校長的面前獻醜。”葉謙呵呵的笑了笑,說道。
“哎?下棋在乎的不是輸贏,而是博弈的過程。”鄒雙說道,“走吧,我也有些話想跟你聊聊呢。”說完,鄒雙站了起來,舉步朝外面走去。葉謙慌忙的起身,跟了上去。雲子若瞪了葉謙一眼,什麼話也沒有說,但是葉謙明白他的意思,顯然是在責怪自己沒有告訴他自己會功夫的事情。葉謙微微的笑了笑,也沒說話。
到了酒店的門外,雲子若慌忙的上前替鄒雙打開車門。鄒雙轉頭看了葉謙一眼,問道:“年輕人,會開車嗎?你來開車!”接着,轉頭看了雲子若一眼,說道:“雲主任,把鑰匙給他。也沒什麼事情了,你先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雲子若微微的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鄒雙爲什麼會對葉謙這麼有好感,可以請他去家裡坐,可是卻不請自己,心裡有些不憤。不過,在鄒雙的面前他也不敢說什麼,點頭應了一聲,把鑰匙遞給葉謙,說道:“小心點開車,知道嗎?如果校長出了什麼事情的話,拿你是問。”
“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啊?開個車能出什麼事情啊?這裡交通又不擁擠,我發現你現在怎麼廢話越來越多,趕緊走。”鄒雙瞪了雲子若一眼,說道。
“是是是,校長,那我就先走了。”雲子若連忙的說道。
微微的點了點頭,鄒雙走進車內,招呼了葉謙一聲。葉謙沖着雲子若笑了笑,什麼話也沒有說,鑽進車內,發動車子離開了酒店,朝鄒雙的家中駛去。一路上,鄒雙只是看着葉謙,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在需要拐彎的地方告訴葉謙一聲。
葉謙也不說話,他猜的出來鄒雙肯定是有事情找自己,不然不會無緣無故的找自己下什麼棋。他可不會認爲自己今天的表現是爲武道學院掙了什麼面子,鄒雙要好好的犒勞自己。鄒雙那是曾經跟隨過自己父親的人,葉謙相信他肯定知道自己父親很多的事情,跟他聊聊,說不定可以從他的口中得到一些資料。不過,葉謙並沒有打算告訴鄒雙自己的身份,畢竟,葉謙也不知道鄒雙到底是忠還是奸。
鄒雙的家很破舊,相比較武道學院的偉岸相比,鄒雙的家要顯得寒酸的多了。下了車,鄒雙呵呵的笑了笑,說道:“老房子了,以前是這裡的居民住的,我覺得環境好,就買下來了。不會嫌棄吧?”
微微一笑,葉謙說道:“我覺得這裡挺好。就好比現在很多的年輕人擠破了頭想要往城裡鑽,卻往往忽略了最真實的。這裡的環境優雅,住在這個地方,人也會輕鬆許多。”
“現在有你這樣想法的年輕人可不多哦。”鄒雙呵呵的笑了笑,說道,“現在的年輕人如果不往城裡跑,說自己喜歡農村,很多都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呵呵。而且,還會被人罵着沒出息,所以,他們就是累死,也一定要在城市裡打拼出自己的一塊地方。”
“人各有志吧。”葉謙說道。
微微的點了點頭,鄒雙舉步朝自己的屋內走去,葉謙也跟着走了進去。外面看起來很破舊,但是裡面卻是裝修的很有那種書香氣,有點像是古代那些大俠隱居的地方,很簡陋,但是看上去卻讓人心曠神怡。
到客廳裡坐下,鄒雙叫人端了兩杯茶水過來。不是他家的傭人,是一個年輕的男子,看見葉謙的時候有些驚愕,不過卻是什麼也沒有說。他從小就跟隨在鄒雙的面前,一直照顧着鄒雙的飲食起居,就如同鄒雙疼愛着他一樣。
擺好棋盤,鄒雙微微的笑了笑,說道:“家裡就只有茶葉,你不介意吧?”
微微的搖了搖頭,葉謙說道:“不介意,我其實也比較喜歡喝茶。以前經常在國外,但是卻還是喝不慣咖啡,每次總會讓人給我從華夏帶點茶葉過去。可能是因爲喝茶,可以讓我想起家的味道,久而久之也就形成習慣了。”
“這是咱們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嘛,不能丟失了。”鄒雙說道,“來吧,你先落子。”
葉謙對圍棋其實並不熟練,可不是什麼國手,只是曾經跟隨在師父林錦態的身邊學過一點,鑽研過一點殘譜而已。所以,葉謙也根本就沒在乎這個輸贏,他在乎的是鄒雙到底叫自己過來是想跟自己說些什麼。毋庸置疑,鄒雙絕對不會只是想跟自己下下棋那麼簡單的。
棋下了不到一半,基本上就可以見輸贏了,葉謙的白子已經被通通的圍住,找不到任何一個出口可以突破,死的很殘。鄒雙卻是沒有一點的得意之色,他下棋也純屬娛樂,雖然技術高超,絕對可以媲美那些什麼國際上的頂級高手,但是輸贏對他來說已經完全不重要了,他在乎的是這個博弈的過程。就如同,釣勝於魚。
“年輕人,你長的很像我以前的一位朋友。”鄒雙終於開口說話了。
葉謙呵呵的笑了笑,說道:“鄒校長開玩笑吧?我可是第一次見你,你不會說我就是你那個朋友吧?”葉謙自然清楚鄒雙口中所說的那個朋友是誰,但是,他暫時的還不想承認這樣的關係。
“當然不是,他的年紀做你的父親都足夠了。”鄒雙說道,“可以告訴我你以前在哪裡做事嗎?怎麼會忽然來這裡?”
“我以前是僱傭軍,過的是今日不知明日事,過一天算一天的那種殺戮的日子。可是,有點厭煩了,而且,樹立了太多的敵人。想要避開他們,這裡是最好的地方,所以就過來了。”葉謙淡淡的說道。
這顯然是一個謊言,而且,也不算是什麼高明的謊言,鄒雙也聽的出來,不過,卻也沒有繼續的追問這個話題。微微的笑了笑,鄒雙接着說道:“你身上的氣息很熟悉,跟我那個朋友也很像,如果不是你的年紀太小的話,我還真的會把你誤以爲是他。”
呵呵的笑了笑,葉謙說道:“不會吧?世界上真的有這麼相像的人嗎?可能是因爲我以前是僱傭軍的關係,身上有太重的殺戮之氣和血腥之氣吧。鄒校長,你那個朋友也是僱傭軍嗎?”
鄒雙淡淡的笑了笑,是不是殺戮之氣他會不清楚嘛?葉謙身上的那種氣息他太熟悉不過了。“不是,他是我們武道的創始人,被號稱是當年武林第一高手的葉正然。你聽過這個名字嗎?”鄒雙說道,“你跟他很像,無論是相貌還是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