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SH市匆匆一別,那場沒有人知道的大戰之後,林楓和鬼狼白天槐都離開了。那場大戰,沒有人知道,對於外界來說,那就是一個秘密。不過,這卻成爲了三人心中永遠的記憶。
三人的關係,是一種很玄妙的關係,說不上是朋友,也說不上是敵人。雖然是第一次和林楓見面,但是葉謙卻是神交已久啊。說是朋友,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會廝殺沙場;說是敵人,卻又惺惺相惜。
那天,鬼狼白天槐先離開。林楓和葉謙又找了一家大排檔坐了一下,當時林楓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遞給葉謙一張名片。很簡單的名片,上面只有一個名字和電話。林楓對葉謙說道:“以後有什麼好事,記得找我,我給你打八折!”
葉謙微微的笑了一下,把名片收進了懷裡。他知道林楓是什麼意思,他這是一種變相的幫助自己的意思,又或者是,他希望葉謙更加的強大,那麼作爲對手才更加的有意思。高手寂寞嘛,如果天下無敵了,那是寂寞的,有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那人生纔有意思。
聽到林楓的回答後,葉謙也不由的愣了一下,沒有想到他竟然就在東北。呵呵的笑了笑,葉謙說道:“上次說的話還算不算?”
“算,當然算,怎麼?葉兄真的有生意找我?”林楓笑着說道。
“大生意哦,有沒有興趣?”葉謙說道。
“不會是東北虎欒冰利吧?”林楓淡淡的說道。他身在東北,自然對這邊的事情瞭如指掌。東北虎欒冰利的所作所爲,他自然也十分的清楚。不過,七殺雖然不是一個一般的殺手組織,不是一個舍財如命的殺手組織,但是也不是福利組織。即使東北虎欒冰利再怎麼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在沒有人僱傭的情況之下,林楓都不會殺他。至於僱傭的價碼,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葉謙無奈的笑了笑,說道:“真是什麼事也瞞不過林兄啊。”
“不會吧?葉兄不是拿我開玩笑吧?一個區區的東北虎欒冰利,葉兄隨隨便便就可以搞定了嘛。你這不是便宜我嘛!”林楓說道。
呵呵一笑,葉謙說道:“實不相瞞啊,現在人家正派人四處找我呢,我都嚇的躲在房裡不敢出去了啊。林兄大仁大義,不會見死不救吧?”
“葉兄真會說笑啊,你現在在哪裡?我去找你。”林楓笑了笑,說道。他當然不會真的以爲葉謙是嚇的躲在房裡不敢出去,如果一個小小的東北虎欒冰利就可以把葉謙嚇成這樣的話,那狼王的名號就要倒着寫了。
七殺和狼牙,完全是不同性質的組織,根本不存在任何的利益衝突。不像鬼狼白天槐和葉謙,他們總有一天會生死相搏,而林楓和葉謙卻不然。二人即使大戰一場,那也只是一種切磋。而且,對於葉謙,林楓還是打心眼裡佩服的,他清楚葉謙這一路走來有多麼的艱辛,和曾經的自己一樣,所以心裡難免會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惺惺惜惺惺。
若干年後,有人把葉謙和林楓並稱爲,南葉謙,北林楓!七殺組織的基地就在東北,具體位置沒人知道,不過林楓對葉謙簡單的說過。是林楓不想玩轉這東北的黑道,否則哪裡還有東北虎欒冰利的立足之地。他只是堅守着自己心中的那份執着,完成着自己認爲稍微有點意義的事情。
葉謙把自己酒店房間的號碼告訴了林楓,隨後便掛斷了電話。
周原沒有問也猜的出對方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能夠讓葉謙稱一聲“林兄”,就足可以猜出他的份量了。只是,周原卻沒有想到,在這東北還存在這麼一位厲害的人物。
狼牙的人力實在是調轉不開,中東那邊是狼牙的基地,葉謙自然不會調太多的人過來,而且遠水解不了進火。狼刺那邊,既要負責島國的事情又要負責TW的事情,也根本抽不出人手;MD國那邊,雖然說現在基本上穩定了,但是還需要峰嵐指揮着開始擴張;SH市那邊就更加的悲催了,狼牙的正式人員也就傑克、吳煥鋒和墨龍在;NJ市那邊,則沒有一個狼牙的人員。
不過,更重要的還是,葉謙並沒有打算把狼牙的勢力發展到東北,這算是對林楓的一種尊敬。雖然狼牙和七殺的發展方向不同,但是這東北畢竟是林楓的地頭,狼牙進來畢竟不好。所以,讓林楓出馬解決東北虎欒冰利的事情,那是再好也不過的了。
東北是七殺的總部,林楓可以調動的人手自然很多。不過,由於七殺太過神秘,所以東北道上的人物幾乎不知道有七殺這樣一個組織,否則只怕會收斂很多。
“你先去休息吧!”葉謙看了周原一眼,說道。
周原應了一聲,舉步朝外走去。剛剛打開葉謙的門,便看見一羣人從電梯裡走了出來,看那氣勢洶洶的模樣,周原就猜出只怕是東北虎欒冰利派來的人了。慌忙的退轉回來,關上房門,說道:“二少,東北虎欒冰利的人找來了。”
葉謙微微一愣,說道:“速度還蠻快的嘛。到裡面來吧,你受傷了,待會就別動手了。”
“我沒事,就是再幹上幾場也沒問題。”周原說道。
“尼瑪啊,你傷口剛縫好,待會一動手又撕裂了,去醫院不要錢啊。”葉謙說道。
周原微微一愣,有些哭笑不得,這算是什麼理由啊。不過還是對葉謙的這種疼愛之心,倍感欣慰,只覺自己沒有跟錯老大。男人表達情感的方式往往就是這麼奇怪,葉謙的護短那是出了名的,對兄弟的呵護那更是衆所周知的事情。其他僱傭軍組織的人就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你可以指着葉謙的鼻子罵他混蛋,但是你千萬別指着他兄弟的鼻子罵他的兄弟混蛋,否則你死的更慘。
“砰砰砰”,門外響起劇烈的砸門聲,葉謙隨手拿起桌上的菸灰缸,走了過去。打開門,罵道:“敲尼瑪啊,懂不懂禮貌,草!”話音剛落,菸灰缸就砸了下去,頓時的那個身在最前面,剛纔最囂張的砸門的小子腦袋頓時被開了瓢,頭上的血就彷彿是泉水似得涌了出來。
看清葉謙的模樣後,那羣人頓時的就撲了過來,手裡的鋼管、西瓜刀紛紛朝葉謙的腦袋砸了過來。
什麼叫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葉謙一個人站在門口,來一個倒下一個,根本沒有衝的過來。走廊本來就不寬敞,那羣人多也沒用,根本就沒處使力,很多人多半的是在背後叫罵着。其中一個黃毛小子叫的最兇,罵的聲音最大。
葉謙順手砸翻一個衝到面前的人,然後扭頭看了那黃毛小子一眼,說道:“尼瑪,你他孃的叫的最兇,待會老子給你加料。”
那黃毛小子被葉謙的眼神盯了一下,嚇得渾身一陣哆嗦,差點連手裡握的刀都掉了。
有些不知道情況的客人,正準備從房間裡出來,看見這一幕,慌忙的縮了回去。不過,卻還是有命運比較悲催的人,只見一個禿頭肥漢渾身只披了一件浴巾,打開房門,就罵道:“草尼瑪的,叫春啊,草!”
當他看清楚現場的情形之後,嚇的大叫一聲“媽呀”就想關上房門。可惜已經晚了,那個黃毛小子正瞅自己沒地方發泄了,就有個人送到面前,一把推開房門,說道:“罵啊,你不是罵的很兇嘛,草,看你這德行就不是個好東西。”說完,也不顧那禿頭肥漢的求饒,刷刷就砍了他幾刀。那禿頭肥漢很快的倒在了血泊之中,接着只聽房內又穿說一聲女人的尖叫,接着就暈了過去。
“哎吆,這麼熱鬧啊。”這時,一個年輕男子晃晃悠悠的從電梯裡走了出來,淡淡的說道。男子身材瘦削,皮膚白皙,有種陰柔之美,不是七殺的首領林楓,又是何人呢。
“這裡沒你的事,趕緊滾蛋。”黃毛小子晃了晃手裡的刀,說道,“別報警啊,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其實,東北虎欒冰利早就已經打好招呼了,那些警局的人現在不知道躲在哪個場子裡面快活呢,哪裡管這些事情。
葉謙也看見了林楓,連忙的叫道:“林兄,幫個忙,就那黃毛小子,尼瑪剛纔罵的最兇,幫我處理一下。”
“這算是任務嗎?如果是的話,要付報酬的。”林楓說道。
葉謙無奈的笑了笑,說道:“算,這就算是第一個吧。你隨便開個價就行。”
“葉兄慷慨啊。”林楓呵呵的笑了笑,目光轉向了那個黃毛小子。聽到二人這樣的對話,誰都知道他們是一夥的了,那黃毛小子也不多話了,揮刀就朝林楓砍了過來。林楓的眼神一凝,冷冷的哼了一聲,身形一閃,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擰,頓時只聽“咔嚓”一聲,黃毛小子的整個手臂完全的扭曲了,發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