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天來到別墅,看到眼前一幕的時候,不由的愣了一下。葉謙一副過去奴隸主的派頭,翹着個二郎腿靠在沙發上,面前的茶几上擺着一個水果盤,裡面裝滿了各式的水果,秦月和趙雅儼然一副丫鬟的模樣,站在葉謙的面前,吹奏着笑傲江湖。
秦天有些哭笑不得,這還是自己的女兒嗎?在他眼中,秦月從來對男人都沒什麼好臉色,就連他這個父親也很少能從秦月的臉上看到多少的笑容。而如今,秦月竟然會如此乖巧的給葉謙吹奏着曲子。秦天不得不感嘆,萬物都是有剋星的,而葉謙就是自己女兒的剋星了。
看到秦天進來,秦月和趙雅也都停下了演奏,有些尷尬的叫了一聲,“爸!”“叔叔。”
葉謙則是一臉的淡然,轉頭看了秦天一眼,呵呵一笑,說道:“秦伯伯,你也來了啊?過來坐吧。”
秦天一臉迷惑的在葉謙的對面坐下,茫然的問道:“葉謙,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啊?”
“哦,沒什麼,她們今天心情好,說是要給我演奏一曲。難得高雅一會,我自然是欣然不已啊。”葉謙微笑着說道。
秦天迷惑的看了看秦月和趙雅,二女的臉色有些微微的紅暈。秦天可是老江湖了,年輕的時候那也是****,這男男女女的事情還是很清楚的。年輕人嘛,總是喜歡弄一些稀奇古怪的舉動說什麼浪漫,秦天也見怪不怪了,當年他還不是一樣,追秦月母親的時候弄過一些當初認爲很浪漫如今認爲很白癡的舉動。
“爸,你和葉謙談吧,我們先上去了。”秦月說道。
“不用,我只是來告訴葉謙,飛機票我已經買好了,他要不要跟我去一趟NJ市。”秦天說道。
“這麼快?”葉謙有些詫異的問道。
“嗯,那邊出了一點急事。”秦天很簡單的說道,臉色並不是很凝重,讓葉謙也看不出事情的嚴重性有多大。不過,看他這麼着急的樣子,想來應該不是很簡單。
“好!”葉謙應了一聲,站起來,說道,“那我們走吧。”
秦天看了看葉謙,又看了看秦月,呵呵的笑了一下,說道:“不需要交代兩句?”
葉謙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秦伯伯,你總不會是想我當着你的面來個吻別吧?”
秦月嗔了葉謙一眼,不過什麼也沒有說。
秦天呵呵的笑了一下,說道:“那我可管不着,你們年輕人的事還是你們年輕人自己解決吧。呵呵。”
“爸,你怎麼也跟葉謙一起胡鬧啊。”秦月嗔了秦天一眼,嬌嗔道。
秦天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爸,你……”
秦月的話還沒有出口,便被秦天打斷了。“都說女生外嚮,一點不假啊。放心吧,到了NJ市我會照顧葉謙的,不會傷了你的心上人。”秦天嘆了口氣,笑着說道,“車子已經在外面等了,我們這就走吧。”
……
NJ市,六朝古都,有着悠久的歷史。曾有相學大家說過,NJ市乃是接楚秦龍氣,人才輩出,更是華夏龍脈所在。至於是否真實,就不得而知了,不過NJ市雖不像SH市是國際經融中心,也不像京都這個華夏的政治中心,但是在列朝列代,NJ市都是兵家必爭之地。
這裡有着優雅的秦淮文化,有着舉不勝數的歷史古蹟,有着毗鄰長江的獨特地理位置。在NJ市,提起陳浮生,幾乎是無人不曉。他是一個典型的從底層突起的梟雄人物,他的一生就是一個傳奇,一個平民崛起的傳奇。
陳浮生是誰?局外人,不懂。
現在這社會,講究個潤物細無聲,做人做事要大火流金而清風肅然,嚴霜殺物而和氣藹然,陰霾翳空而慧氣朗然,洪濤蹈海而砥柱屹然。和秦天相比,陳浮生多了一種低調和縝密。
如今的社會,誰擁有了更多的社會資源,誰就掌握了更多的話語權。地下的東西永遠走不到臺前,以商養黑逐漸成了大佬們漂白自己的主旋律。媒體閃爍的鎂光燈下,他們是光鮮亮麗極受推崇的富人商業家,遊走在**和商場間遊刃有餘,光鮮亮麗,風頭無倆。脫去厚厚的僞裝,黑夜裡,他們便成了執掌生殺的判官,與白日裡人前的和善慈悲形象大相徑庭。慈悲?善良?早扔哪個旮旯角落去了。哪一個上位者不需要踩着衆多對手的錚錚白骨爬上來?他們需要的是精明和城府,需要的是心狠手辣的非人手段。
然而,不同其他的大佬,陳浮生多了一份善心,一顆從始至終沒有改變過的善心。或許,在有的人眼中,陳浮生不像個男人,缺少了霸氣,然而秦天卻是清楚的知道,他不是這種人,否則他也絕對爬不到如今的地位。
陳浮生是個傳奇,卻也是一個悲劇,在這個年代,特別是阿諛我詐的上層社會,陳浮生的善心固然爲他帶來了很好的口碑和崇敬,然而,卻也讓他失去了很多。不過,即使如此,陳浮生還是值得所有人尊敬的人。
秦天和陳浮生的相識,是一次偶然,這個偶然卻使得他們成爲了親密無間的朋友。他們的關係,除了幾個親密的人之外,知道的人並不多。他們的關係,也只是僅限於朋友之間的情意來往,沒有涉及任何的利益瓜葛,這是秦天一輩子最值得驕傲的事情。像他們這種地位的人,想交一個真心的朋友並不容易,所以彼此雙方都很珍惜這份友情,都很努力的呵護着這種友情,不讓它參雜任何的利益瓜葛在其中。
陳浮生病了,病的很重,隨時都會有生命的危險。這也是秦天迫不及待要趕去NJ市的原因。秦天知道,陳浮生這是累的,他一生的病都是累的,不是爲了他自己,而是爲了別人。陳浮生一輩子都在爲別人打算,從來沒有自己真正的享受過自己打下的偌大江山。
或許,這也算是一種解脫。然而,讓陳浮生放心不下的還是自己打下的江山無人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