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葉謙這是故意的刁難,不管怎麼說,亞歷山大•巴克斯頓在E國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姑且不說這個,就單單從一個男人的角度而言,誰願意無緣無故的給別人下跪?俗話說,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長輩,無緣無故的給葉謙下跪賠禮,這無疑是等於一種羞辱。
可是,如今情況很清晰的擺在面前,自己是過來求葉謙幫忙的,如果不按照葉謙的要求去做,自己不但沒有辦法得到這個幫手,甚至,有可能會得罪葉謙,那後果可是相當嚴重的。如今已然跟切斯特斯鬧翻,局面已經是無法掌控,自己可以說是多面受敵,如果再多樹立狼牙這樣一個仇人,那後果不堪設想。
只是,讓亞歷山大•巴克斯頓下跪,他的心裡還是有些放不下面子。轉頭看了亞歷山大•克勞德特一眼,希望他可以幫忙想想辦法能不能解決。後者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葉先生,我看,要不這樣,行嗎?我大哥不管怎麼說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果這樣跟葉先生下跪的話,可能會影響到他的威信,到時候他就很難領導下面的人了。不如,就讓我代替我的大哥給葉先生下跪賠禮道歉,可以嗎?”
微微的撇了撇嘴巴,葉謙說道:“你說可以嗎?這件事情從始至終都不關你的事情,是亞歷山大•巴克斯頓先生把我關在了這裡。想想,我是一片好心的過來幫你們,可是你們卻一點都不領情,還以爲我是故意的煽動你們所謂的兄弟間的親情,將我關在這裡。雖然說是好酒好肉的招待着,但是,難道我葉謙就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件事情如果傳了出去,我葉謙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立足?還怎麼帶我那些兄弟?所以,亞歷山大•巴克斯頓先生必須給我一個交代,而我認爲,這就是最好的辦法了。還是那句話,願不願意隨便你們。”
葉謙如果不是早有安排,又怎麼會輕易的來找亞歷山大•巴克斯頓呢?那不是找死嘛。正是因爲葉謙早就知道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面,所以,纔敢堂而皇之的來找亞歷山大•巴克斯頓,不過,還是有些冒險的。但是,話又說回來,這年頭,想做沒有冒險的事情就想獲得很大的利益,那似乎是不可能的。在家守着一畝三分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面朝黃土背朝天,那就沒什麼風險了,不過,這年頭就連很多農民伯伯都形成了產業化規模化的種植,都要冒風險,又何苦是葉謙呢?
看到葉謙如此的堅持,亞歷山大•巴克斯頓和亞歷山大•克勞德特對視了一眼,二人的眼神裡都閃爍着一種不確定,都有些不知道該如何的辦纔好。沉默了片刻,亞歷山大•巴克斯頓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好吧,既然葉先生認爲只有這樣才能顯示出我的誠意,那我就給葉先生下跪賠禮。希望葉先生可以大人不計小人過,這件事情就如此的過去。”說完,亞歷山大•巴克斯頓對着葉謙曲膝跪了下去。
就在亞歷山大•巴克斯頓的雙腿快要跪到在地面上的時候,葉謙忽然伸手,一把扶住了亞歷山大•巴克斯頓,將他拉了起來,呵呵的笑了笑,說道:“我跟亞歷山大•巴克斯頓先生開個玩笑而已,我葉謙怎麼會是那麼小氣的人呢?呵呵,再說,我還沒死呢,不用下跪。”
亞歷山大•巴克斯頓微微的愣了一下,有些詫異的看了葉謙一眼,說道:“葉先生不追究這些了?”
“我根本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追究啊。”葉謙說道,“我能理解亞歷山大•巴克斯頓這麼做是爲了什麼,畢竟你不知道我是不是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派來試探你的,加上你們本來就是堂兄弟。所以我都理解,也從來都沒有怪過亞歷山大•巴克斯頓先生。再說,亞歷山大•巴克斯頓先生也根本沒有想過要傷害我,不是嗎?否則,也不會好酒好肉的招待我了啊,我葉謙豈會是那種斤斤計較,小氣巴拉的人啊。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就當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就好了。”
亞歷山大•巴克斯頓有些不敢相信,不過,心裡卻還是鬆了口氣,這樣的結果總好過真的給葉謙下跪吧。“葉先生大人大量,讓我佩服。”亞歷山大•巴克斯頓說道,“葉先生,請,我們出去慢慢聊,好嗎?”
微微的點了點頭,葉謙說道:“亞歷山大•巴克斯頓先生,請!”
這樣的結果,自然是最好的結果。葉謙也沒有必要刁難亞歷山大•巴克斯頓,如果真的讓他下跪的話,那雖然最後亞歷山大•巴克斯頓還是會屈服,但是,接下來的談判可能就是另一種情況了。而如今,葉謙表現的如此的大義,勢必會換來亞歷山大•巴克斯頓的好感,結果就完全的不相同了。
三人離開了地下室,來到了別墅的大廳裡坐下。葉謙呵呵的笑了笑,說道:“亞歷山大•克勞德特先生,你不是說有上好的茶葉嗎?還不趕緊的拿出來讓我好好的品嚐品嚐?”
微微一愣,亞歷山大•克勞德特連連的說道:“是啊是啊,葉先生,稍等!”接着揮了揮手,示意傭人沏茶端上來。雖然他們都並不是很喜歡喝茶葉,多半還是習慣喝咖啡,但是,卻還是備有一些上好的茶葉的,偶爾的喝一下,感覺還是不錯的。
葉謙轉頭看了亞歷山大•巴克斯頓一眼,微微的笑了笑,說道:“亞歷山大•巴克斯頓先生,恕我心直,我就實話實說了啊。”
“葉先生請說!”亞歷山大•巴克斯頓說道。
微微的點了點頭,葉謙說道:“亞歷山大•巴克斯頓先生放我出來,想必是出了什麼事情吧?我不太喜歡拐彎抹角,亞歷山大•巴克斯頓先生不要見怪啊。其實,昨天我來找亞歷山大•巴克斯頓先生,就已經料到了今天這樣的局面了。上次因爲亞歷山大•克勞德特先生在安哥拉投資失利,這件事情已經讓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十分的不滿了。而且,據我所知,亞歷山大•巴克斯頓先生一直都是支持讓他的長子繼承公司的位置,這不用說,亞歷山大•巴克斯頓先生就會成爲切斯特斯的絆腳石,他怎麼會輕易的放過亞歷山大•巴克斯頓先生呢?當然,話說回來,這些畢竟是你們的家事,如果亞歷山大•巴克斯頓覺得無所謂,那我就枉做小人了。”
訕訕的笑了笑,亞歷山大•巴克斯頓說道:“自古以來,任何一個大家族的鬥爭都是血腥殘酷的,切斯特斯如今不把我當成親人,那我也就沒有必要跟他講什麼親情了。實不相瞞,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被E國商業罪案調查科的人抓去了,只怕,一時半會是出不來的了。今天切斯特斯假借他父親的名義約我過去,想要除掉我,我怎麼能坐以待斃呢?如今這是最好的時候,我必須趁着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還在警局的時候,將切斯特斯消滅,將公司的業務奪到手,那樣,到時候就算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從警局出來,那也改變不了什麼了。”
“亞歷山大•巴克斯頓先生能把這些事情告訴我,看樣子是真的不拿我當外人了啊,葉某真是榮幸。”葉謙微微的笑了笑,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亞歷山大•巴克斯頓先生現在最大的忌憚應該是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和普羅杜諾娃會趁着這個時候渾水摸魚,背後襲擊,最後變成爲他人做嫁衣吧?”
“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葉先生啊。”亞歷山大•巴克斯頓微微的嘆了口氣,的確,好像什麼事情都在葉謙的算計中似的,這讓亞歷山大•巴克斯頓不得不佩服了。
“其實,這都是很簡單的事情,換做任何一個人都可以猜出來的。”葉謙呵呵的笑了笑,說道,“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亞歷山大•巴克斯頓先生,咱們也不用拐彎抹角了,你直說吧,需要我怎麼做啊?”
“葉先生直言爽快,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亞歷山大•巴克斯頓說道,“我知道葉先生跟普羅杜諾娃小姐的關係不錯……”
“這話可不能亂說啊!”葉謙連連的擺手,呵呵的笑了笑,說道,“我跟普羅杜諾娃小姐只是朋友關係而已,可不是江湖傳言的那樣有什麼曖昧關係,這點可必須澄清啊。我沒什麼關係,可是不能壞了人家的名聲啊。”
亞歷山大•巴克斯頓微微一愣,也附和着呵呵的笑了笑,接着說道:“知道,知道。我是說,葉先生跟普羅杜諾娃小姐也算是很好的朋友,所以,希望葉先生可以去跟普羅杜諾娃小姐商量一下,是不是可以作壁上觀。又或者,跟我一起合作,大家一起對付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