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好的事情送上門,葉謙自然是不會不接着了。就算布拉格斯頓是欺騙自己的,其實,損失也不是很大,而如果布拉格斯頓說的是真的,那麼,自己所收到的利益就是最大的了。因此,葉謙願意賭一次。
而且,自己也有了十足的準備了,相信布拉格斯頓就算不幫自己,也絕對不敢跟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說出實情的。雖然葉謙和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打的交道並不算太多,但是,卻可以肯定的是,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絕對算的上是一個梟雄,做事有着自己的原則和手段。別看布拉格斯頓是他的兒子,如果讓他知道了布拉格斯頓投靠自己,殺了科格斯韋爾的話,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一定不會對他留情的。自己都這麼瞭解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身爲他兒子的布拉格斯頓又怎麼會不知道呢?所以,只要自己的手裡有這樣的一個證據在的話,葉謙就不怕布拉格斯頓耍出什麼花樣。
更何況,布拉格斯頓所說的也未必就是敷衍自己,未必就不是真話。布拉格斯頓那麼的在乎自己,在乎自己的生死,自然是求生的,得罪自己是什麼下場他很清楚。所以,他未必就真的會出賣自己,所以,葉謙很有信心賭一次。
輸了,也輸不了什麼東西,而如果贏了的話,那可就省去自己很多的麻煩了。這麼便宜的事情,葉謙又怎麼會錯過呢?
“葉先生請放心,我還不想那麼早死呢,所以,我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的。”布拉格斯頓說道,“我只希望在事成之後,葉先生可以給我一條生路。”
微微的笑了笑,葉謙拍了拍布拉格斯頓的肩膀,說道:“這個你就不必擔心了,我葉謙的信譽相信沒有人敢說什麼的。既然我答應你的事情,那就一定會辦到。只要你幫助我拿下了亞歷山大家族的產業,我不但給你一條生路,你接下來的人生也將會衣食無憂。相信那樣的生活,要比你現在更加的滋潤。”
“有葉先生這句話,我就放心的多了。”布拉格斯頓說道,“葉先生,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微微的點了點頭,葉謙說道:“沒事了,走吧。”
布拉格斯頓點了點頭,對葉謙笑了一下,轉身離去。離開葉謙的視線,布拉格斯頓大大的鬆了口氣,心裡提起的一顆石頭總算是放了下來。剛纔面對葉謙的時候,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那種被壓迫的感覺真的是非常的難受。
細細的回想起剛纔自己所說的話,布拉格斯頓的眉頭不由微微的蹙了蹙。剛纔他只不過是爲了求生而已,所以,就說出那樣的話,如今想起來,卻有些不寒而慄。不過,又仔細的想想,自己現在有把柄落在葉謙的手裡,而且,葉謙的狼牙是如此的龐大,自己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躲不開狼牙的追殺的,如今自己的面前就只剩下一條路了。
布拉格斯頓的眉頭緊緊的蹙了蹙,眼神裡閃爍出陣陣陰霾,冷冷的說道:“這可怪不得我了,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是你逼我的。”
看到布拉格斯頓離去之後,庫洛夫斯•安德烈的眉頭微微的蹙了蹙,似乎對葉謙的做法有些不太滿意。“葉先生,就這樣……”庫洛夫斯•安德烈剛剛開口說話,葉謙就揮了揮手阻止了他,然後眼神落到了一旁的意大利女郎身上。庫洛夫斯•安德烈微微一愣,會意過來,現在還有外人在場,的確是不適合討論太多的東西。
微微的笑了笑,葉謙看了意大利女郎一眼,說道:“不好意思,讓你看見這麼血腥的一幕,實在是抱歉。我想,你應該清楚科格斯韋爾的身份吧?他現在死了,事情一定會鬧的很大,只怕你也不能繼續的在這裡待下去了。所以,你還是儘快的離開的好,不然,連累到你可就不好了。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給你安排一個工作,世界各地,都可以。”
意大利女郎微微的愣了愣,看了葉謙一眼,顯然是有些驚訝於眼前這個人的手段,能說出這樣的話,可不簡單啊。頓了頓,意大利女郎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謝謝葉先生了,不過,不用了,我會自己找工作的。我本來還以爲葉先生會殺人滅口呢,不過,現在看來似乎不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葉先生今晚是故意的衝着科格斯韋爾和布拉格斯頓來的,這一切並不是巧合吧?”
呵呵的笑了笑,葉謙什麼話也沒有說。意大利女郎也沒有再繼續的說下去,她還是知道好歹的,這樣的情況之下,葉謙沒有殺她,已經是一件幸運的事情了,又何必多言呢?禍從口出啊。跟葉謙道了聲辭,意大利女郎轉身離去。當離開了葉謙的視線之後,意大利女郎連忙的掏出手機撥通了朋友的電話,讓他幫自己訂一張機票,今晚就走。
就算葉謙不殺她,但是,科格斯韋爾今晚死在了這裡,而且,還是自己親眼目睹了這一切。到時候,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會輕饒了自己嗎?所以,意大利女郎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猶豫,現在不走,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到時候只怕就走不了了。
看到意大利女郎離去之後,葉謙轉頭看了庫洛夫斯•安德烈一眼,說道:“你剛纔好像有什麼話要說?有什麼事情嗎?”
“呃,葉先生,我是覺得就這樣放布拉格斯頓離開了是不是有點不妥?萬一他回去以後告訴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的話,那對我們的影響會很大的。”庫洛夫斯•安德烈說道,“像布拉格斯頓那樣怕死的人,根本就不能信任他,這樣做,有點放虎歸山啊。而且,還有那個意大利女郎,可是親眼的目睹了這一切,放她離開是不是也有點不好啊?葉先生,我真的不明白。如果我有說錯的地方,還希望葉先生不要介意。”
淡淡的笑了笑,葉謙說道:“咱們是男人嘛,應該要有憐香惜玉之心,一個小小的脫衣舞娘,殺了她對我們也沒有任何的好處,何必呢?再說,就算讓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知道了今晚的事情也沒有什麼。以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的聰明,就算什麼證據都沒有,他也一樣可以知道今晚的事情是我們做的,他又不是傻子,你說呢?”
庫洛夫斯•安德烈細細的想了想,也不由的覺得葉謙的話有道理,的確,就算沒有人告訴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以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的精明,不會猜不出來今晚的事情是他們做的。
頓了頓,葉謙又接着說道:“至於布拉格斯頓嘛,你也說了,他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越是貪生怕死的人,就越會爲自己的利益考慮,他很清楚,如果他欺騙我的話,是什麼下場。況且,我們手裡還有證據在手,如果讓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知道的話,他的下場會是什麼?你跟隨了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那麼久,應該清楚他是什麼性格吧?再說,布拉格斯頓也沒有那麼傻。所以,我願意賭一次,以最小的損失換取最大的回報,何樂而不爲呢?”
既然葉謙已經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庫洛夫斯•安德烈也改變不了任何的東西,況且,聽葉謙這麼一說,他也不由的覺得葉謙的話很有道理,因此,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轉頭看了葉謙一眼,庫洛夫斯•安德烈說道:“還是葉先生考慮的事情比較周全,既然葉先生這麼有信心有把握,那我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葉先生,我們現在該做什麼?”
“回家睡覺。”葉謙呵呵的笑着說道。頓了頓,葉謙又接着說道:“庫洛夫斯•安德烈,有句話我還是想跟你說清楚,希望你也可以好好的斟酌斟酌。庫洛夫斯家族如今的發展已經到了一定的程度,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壯大,而是如何的穩定住內部,所以,對於庫洛夫斯家族內的一些害羣之馬必須清楚,否則的話,會影響到庫洛夫斯家族將來的發展。一個組織想要很好而且不斷的發展下去的話,靠的是每一個成員的努力,他們都必須有着共同的信念,絕對不能讓他們爲了某些事情而影響到整個組織的利益。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微微的愣了愣,庫洛夫斯•安德烈說道:“我明白,回去以後我一定重重的處罰那幾個人。”
無奈的搖了搖頭,葉謙苦笑一聲,說道:“看來你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是記仇,要你對付他們。而是通過他們的事情,希望你可以看清楚庫洛夫斯家族現在所面臨的狀況,必須要清楚一些家族內的渣滓才行。華夏有句俗話,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你自己的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