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軍師到底是不是真心,葉謙也不在乎他現在所說的話到底是真還是假,這都無所謂。對於葉謙而言,他並不擔心軍師的背叛,因爲除掉他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所以,葉謙願意相信他。
滿意的點了點頭,葉謙上前將軍師扶了起來,說道:“我相信你,只要你以後好好的替我辦事,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我相信你現在也應該知道我的身份了,你應該清楚,憑藉我的實力可以讓你站的更高。我想,以你的聰明才智,你也絕對不想永遠都只是充當這樣一個軍師的角色吧?你應該有更高的成就。”
重重的點了點頭,軍師說道:“我很清楚自己的能力,我並不適合做一個大哥,因爲我不具備作爲一個大哥應該有的條件。不過,我相信我能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所以,以後只要葉先生一聲命令,無論是赴湯蹈火,我都在所不辭。”
“我對下面的人向來都很少過問他們的事情,他們有很大的自主權。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絕對的衷心,以及,做好事情不讓我失望。其他的,都不重要。”葉謙說道,“至於你說自己不合適做大哥,那就是你的事情了。”頓了頓,葉謙又接着說道:“好了,多餘的事情我也不說了,這裡就交給你善後吧。至於如何讓南宮傷的那些手下服從你,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我相信你有辦法。我就先走了!”
接着,轉頭看了葉彤一眼,說道:“走吧!”
葉彤微微的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對於葉謙收服軍師這件事情,她也懶得給予過多的評價,畢竟,這是葉謙自己的事情。至於最後到底是養虎爲患,還是得到一個得力助手,那就是葉謙自己的事情了。她能做的,就是要保證葉謙的生命不受到威脅,其餘的事情,她不好插手。
軍師恭恭敬敬的將葉謙和葉彤送出門外,然後開始處理善後的事情。南宮傷一死,必定會有很多的事情發生,漢城的地下秩序,只怕也要有重新一次的洗牌,所以,他必須做好一切準備,防止突發事情的時候自己會措手不及。
軍師心裡還是十分的清楚的,葉謙和南宮傷相比較而言,無疑是葉謙更勝一籌。無論是勢力還是個人魅力而言,都是遠遠的超出南宮傷許多。跟隨在葉謙的身後,將會有更大的發揮的舞臺。當然,軍師對自己也是十分的瞭解,他清楚自己並不具備一個做大哥的條件。一個好的謀士,並不一定就是一個好的領導,這點軍師十分的清楚。
出了南宮傷的別墅,葉謙轉頭看了葉彤一眼,說道:“樑冰的事情還要麻煩你了,我們分頭去打探她的下落。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一日找不到她,她就多一份的危險。葉彤,我知道我沒有理由要求你太多,你也沒有責任要幫我那麼多,不過,我希望你可以幫我這一次,我欠你的一輩子也還不清了。以後無論你有任何的需要,我一定全力以赴。”
微微的撇了撇嘴巴,葉彤說道:“不用把問題擴大化,就算你不說,我還是一樣會盡力打聽她的下落的。不過,我並不能保證一定可以找到,只能說是盡力。還有,我還是那句話,我希望你清楚的明白一點,那就是,她是基因戰士的人,以後如果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話,你可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
“當然,當然不會。”葉謙連連的說道。葉謙很清楚葉彤這麼說那也完全是在爲自己考慮,就算將來樑冰真的做出了傷害自己的事情,自己也不會怪罪到葉彤的身上的。對葉彤,葉謙只有感激。
微微的點了點頭,葉彤也沒有多說什麼,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看着她離去的背影,葉謙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葉彤身上充滿着很多的秘密,很多葉謙很想知道的事情,可是,葉謙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去問。畢竟,自始至終,葉彤都從來沒有做過傷害他的事情,如果自己這樣問了,似乎有點打探她的底細的嫌疑,弄不好,還會疏遠大家的關係。
走出南宮傷家沒有多久,葉彤忽然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心中不由的一涼,有股寒意從自己的心頭升起。葉彤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哆嗦了一下,轉頭看去,一片漆黑,沒有任何的人影。葉彤的眉頭不由的蹙了蹙,剛纔的那種感覺非常的清晰,她可以肯定有人在自己的背後。
深深的吸了口氣,葉彤將自己心中的那股恐懼壓制下去,那是一種不由自主,根本不受自己控制的恐懼。“既然來了,何必藏頭露尾,出來吧!”葉彤說道。
片刻,從黑暗中走出一個人來。誰?拜月教的教主洪天機。看到他的時候,葉彤很明顯的哆嗦了一下。對他,葉彤自然是不陌生的,而且,還有發自心底的一種恐懼。葉彤連忙的低頭彎腰行禮,說道:“見過洪教主。”
洪天機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好久沒見了,過的怎麼樣?”
微微的愣了愣,葉彤儘量的想讓自己的心情冷靜一些,平靜一些,不要被洪天機的氣勢牽扯住自己。“還行。”葉彤淡淡的說道,“洪教主忽然現身,有什麼指示嗎?”
“也沒什麼。”洪天機淡淡一笑,說道,“很久沒看到你了,我只是想過來看看,順便問一問,想知道你還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葉彤愣了一下,說道:“當然。我六歲加入遮天,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什麼,絕對不會越雷池一步。”
“哦?是嗎?”洪天機微微的笑着,說道,“既然你清楚,那就最好,想必你也應該知道遮天對付叛徒的手段吧?這次我出山,弘揚拜月教,一來是爲了吸收更多的信徒,二來也是爲了考察一下你們在外面究竟辦事辦的如何。葉彤,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剛纔從哪裡來?”
葉彤不由的渾身打了一個哆嗦,目光從洪天機的臉上掃過,彷彿是想要確認一下洪天機是不是知道自己剛纔所做的事情。可是,洪天機的表情很淡然,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根本就看不透。“洪教主這麼問是什麼意思?”葉彤說道,“難道洪教主是懷疑我做了對不起遮天的事情嗎?如果是的話,洪教主何必來問我,遮天的做事方法向來都是寧殺錯,不放過。如果壞洪教主懷疑我,完全可以處置我。”
淡淡的笑了笑,洪天機說道:“葉彤,千萬別誤會,我可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剛纔去了哪裡而已,怎麼?不會有什麼不能說的吧?”
深深的吸了口氣,葉彤說道:“當然沒有不能說的,我剛纔去了南宮傷的家裡。”葉彤清楚,這件事情只怕是想隱瞞也隱瞞不住,倒不如坦白的說出來,這樣反而不會引起洪天機的懷疑。否則,如果等洪天機查出來的話,再來質問自己,到時候只怕就真的解釋不清了。葉彤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可是,如果洪天機懷疑到自己的身上,那麼,自己的義父就會有危險了。
“去南宮傷的家裡?做什麼?”洪天機接着問道。
“我收到消息,歐陽明浩今晚會去找南宮傷的麻煩,所以,就趕了過去。”葉彤說道,“歐陽明浩是遮天的叛徒,按照遮天的規矩,凡是看到他的人一律將他處死。我身爲遮天的人,既然知道歐陽明浩的下落,又豈能放過他?”
洪天機的眉頭微微的蹙了蹙,說道:“這麼說,你殺了他?”
微微的點了點頭,葉彤說道:“歐陽明浩已經死了。”葉彤這麼回答非常的巧妙,她並沒有說歐陽明浩是自己所殺,只是說他已經死了,這也是想看一看洪天機到底知道多少,也好爲接下來洪天機的問話留有一些餘地,不至於讓自己難自圓其說。
洪天機冷哼了一聲,說道:“要殺歐陽明浩的話,我早就動手了,又何必要你出手呢?我已經跟歐陽明浩達成了協議,讓他幫我做點事情,而我會暫時的繞過他的狗命。這個消息我不是已經傳達了下去嗎?”
“我知道。不過,我認爲對付叛徒絕對不能心慈手軟,也絕對不能給他任何的機會。否則,以後恐怕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效仿他。”葉彤說道,“我知道我這麼做等於不聽命令,所以,我做好了受罰的準備。洪教主想要怎麼處罰我,我心甘情願的接受,絕對不會有半句的怨言。”
“這麼說你是爲遮天考慮了?那如果我處罰你,豈不是會讓人說我不公道?”洪天機說道,“葉彤,你很聰明啊,想用這招來堵我的嘴嗎?”
“沒有,屬下沒有這個意思。”葉彤連忙的跪了下來,說道,“屬下是一心爲遮天着想,不過,做事方法有誤,心甘情願接受任何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