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妮看到葉浩然真的要動手,趕緊大聲的叫道:“嘿,嘿!你們這是在幹什麼,你們這是在犯法,嘿,我告訴你,夥計,如果出了醫療事故,你可別連累我的診所!”金妮大聲說道。
M國白人大漢也是疑惑的看着葉浩然,不過,只是紮腳而已,這種小傷口,對於大漢來說,實在是太輕鬆了,如果真的能夠好的話,那麼接下來的會議他就很有把握了,即使是一點效果也沒有,也無所謂,反正就當時被蚊子咬了一口罷了,畢竟那針這麼細。
大漢正這麼想着,突然間,就看到葉浩然的針刺了進去,接着葉浩然的手指飛速的攆動起來。大漢突然感覺一陣火熱的感覺,就像是一個火機放在自己的腳底板上不停的炙烤着一樣,關鍵是,不僅僅是灼熱感,還有**癢的感覺,簡直就像是蟲子往自己的心裡面鑽一樣,而且那種感覺,沿着自己的腿就往上爬。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操蛋了,太難忍受了。M國白人大漢猛地就跳了起來,大聲道:“哎喲喲,不行了不行了,疼死我了,燙死我了,燒死我了,臥槽,你別弄了,我不弄了!”M國大漢大聲的叫道。
金妮也趕緊走了過來,一把推開葉浩然,說道:“你快點走開,果然你們華夏國的醫生都是如此的胡來,明明是脖子扭了,你竟然扎他的腳,出了醫療事故到底該怎麼辦,怪不得聽說你們華夏國的醫療環境十分的緊張呢!”
“就是就是,你的銀針上弄得什麼東西,不會是塗抹的毒液吧!哎喲,燙死我了,臥槽。”M國大漢不停的叫喚着,他來回走動,滿屋子的看,口中說道:“金妮醫生,快點救救我,快點幫我把這根毒針給取出來,臥槽,太難受了。”
金妮點頭,突然間,金妮“咦”了一聲,盯着M國大漢,眼神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M國大漢看着金妮,有點奇怪,說道:“你看着我幹什麼,我現在……臥槽,臥槽,什麼情況,我的脖子……臥槽,我的脖子怎麼不疼了,不,不是不疼了,還是有點,不過,完全沒什麼影響了,天啊,真的好了嗎。”大漢飛快的轉着自己的脖子,然後他一臉驚訝的盯着葉浩然,“你……你真的給我治好了?”
“廢話?你如果讓我再給你治療一會的話,這脖子就完全好了,行了,把那根銀針拔下來,這東西價值七美元一根呢,你可得付錢!”葉浩然指着大漢的叫上,說道。
大漢趕緊擡腳,把那根銀針拔了出來,可是拔出來之後,竟然連血都沒有出,關鍵是,很明顯這根銀針上什麼也沒有塗抹,它就是一根很普通的銀針。
“怎麼可能!”大漢盯着銀針,又看着葉浩然,隨後大聲讚歎道:“高人啊,你們華夏國的醫術,真的是厲害。”
此刻金妮完全驚呆了,她當然不會再提什麼醫療事故之類的東西了,她盯着葉浩然,又看着M國大漢,如果不是金妮一直站在這裡的話,她根本就懷疑這兩個人是事先串通好的,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在,竟然有人能用一根銀針,在一分鐘之內,治療好脖子扭傷,這特麼根本不符合醫療原理啊!關鍵是,治療的部位還是腳上。
M國大漢從包裡取出三百美元,遞給葉浩然,說道:“先生,神奇的華夏先生,多謝你出手相救,這就當是醫療費用了,多謝你救了我的脖子,我突然覺得下午的招標會我信心十足,一定能夠中標的。”
“慢着!”金妮突然大喝一聲,把葉浩然和那M國白人大漢都嚇了一跳,不知道這個金妮又要發什麼瘋。
金妮哼了一聲,看着M國白人大漢,說道:“我不相信!我必須重新檢查一下,作爲一名哈弗大學的醫學生,我不相信眼前的事情,這已經違背了醫學原理了,你坐下來,讓我給你看看。”
M國白人大漢坐下,有些不情願的嘀咕着,隨後他看着葉浩然,笑了起來,說道:“神奇的華夏國先生,其實,我也很不能夠理解,你是怎麼做到的?你剛纔刺我的時候,根本不是疼痛感,而是像火燒一樣,可是您的那根銀針上什麼都沒有塗抹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有你怎麼能夠通過刺我的臭腳丫子,就把我的脖子給治好了?這也太無法解釋了,你看,脖子離腳這麼遠呢,再加上我這魁梧的身高,這麼遠的距離,是怎麼治好的?”
葉浩然嘆口氣,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他說道:“嘿,這個事我可以解釋,但是,金妮醫生,能不能借你的診所休養一天,我朋友的傷勢還是蠻嚴重的。”
“好!只要你解釋給我聽,你休養一個月一年都沒有關係。”金妮大聲說道。
葉浩然說道:“這個解釋呢,我只能用我們華夏國中醫的理論來解釋了,你這脖子,在我們中醫看來,是受了風寒邪氣,治療的時候,只需要把其中的寒溼去除掉就行了,我當時想給你扎脖子,但是你不同意,所以我選了你腳上的位置。雖然脖子和腳離得很遠,但是在我們中醫看來,這兩個部位都是一條經絡上的,都屬於足太陽膀胱經,這樣的話,我針刺你的腳,實際上療效就通過經絡,傳遞到了你的脖子上,自然也是能夠治好你的病了。”
M國大漢膜拜的點着頭,說道:“有理有理。”
金妮愣了一下,隨後說道:“有個屁的道理,經絡在哪裡呢?難道是神經,還是血管,還是什麼?真是的。”
葉浩然纔不會花時間去給金妮講解經絡的事情,他只是一笑,沒有說話。
M國大漢反正是不懂什麼醫學的,所以他還是能夠接受葉浩然口中的中醫理論的,他說道:“那,神奇的華夏國先生,爲什麼你這一根普通的銀針,就能夠讓我感覺到像是火燒一樣呢?”
葉浩然說道:“這在我們中醫鍼灸上,名爲燒火山,我快速的捻轉針具,同時採取提一下,插三次的方法,就可以讓你產生灼熱感了,這種灼熱感可以祛除你脖子上的寒溼的。”
“厲害啊!”M國大漢讚歎道,反正他是什麼也聽不懂的。
金妮更不屑了,說道:“什麼燒火山,真的是你們中醫的風格,就喜歡說的這麼玄乎,不就是麻擦生熱嗎?我如果快速的轉動針具的話,也會有灼熱感。”
葉浩然嘆了口氣,說道:“你這思維,一輩子都別想接觸到偉大的中醫了,好吧,我來給你實驗一下,這鍼灸,不是因爲摩擦生熱,而是獨特的理論,你過來,我讓你試驗一下鍼灸上的‘清火熱”手法。”
“什麼意思?”金妮問道。
葉浩然拉過金妮的手掌,然後手中一根銀針直接插進了金妮的手掌合谷穴內,接着葉浩然快速的捻轉針具,同時嘴裡問道:“說,你是什麼感覺?”
“你幹什麼?疼!麻!哎喲,好涼!好涼!你對我做了什麼!”金妮死命的想要抽回手臂。
葉浩然把銀針拔了出來,說道:“看到了吧,這就是清火熱,我也在快速的捻轉,但是你感覺得,並不是灼熱感,而是透心涼的感覺,對吧,而且,你可以嘗試一下,你嘴上的那兩個瘡,很快就會消下去了!”
金妮盯着葉浩然,這次完全說不出話來,她剛纔看到葉浩然也同樣在快速的捻動銀針,但是,她真的是感受到了清涼的感覺。
葉浩然說道:“鍼灸的手法就是這樣,同樣是快速的捻轉,但是拔和插的深度不一樣,就會產生截然不同的效果,這可不是簡單的摩擦生熱就能解釋的。”
M國大漢一下子跳起來,說道:“太厲害了,那個,神奇的華夏國先生,你能在這裡稍等半天嗎,我的媽媽腿疼,疼的很厲害,能不能你給她看看?”
“如果我沒什麼事情的話,也是可以的,另外,可不要報警。我擔心麻煩。”葉浩然說道。
M國大漢高興的哈哈大笑起來,然後扔出一千美元放在了桌子上,說道:“嘿,金妮醫生,你可千萬不要放這位神奇的華夏先生走,這一千美元就當我付的治療費了,我得先走了,我先去參加招標會,把合同拿到手再說!”
葉浩然翻了個白眼,直接朝着屋子裡走去,金妮也是啞口無言,最後她無語的點了點頭,道:“行了行了,真是煩人,你快去吧,真不知道這是我的診所,還是別人的診所,媽的我可是哈弗大學的醫學生,怎麼就淪落到這種程度了呢。把你的錢拿起來,趕緊滾蛋,如果你給錢的話,就是在侮辱我,媽的,你已經在侮辱我的醫術了!”
M國大漢愣了下,他沒敢招惹金妮這個看起來在更年期的女人,拿了錢趕緊走出診所,他鬥志昂揚,去參加招標會了。
葉浩然走到裡間,看了看牀上的女人,皺了下眉頭,他在思索這個華夏女人的來歷,他夜闖那個卡麗莊園,到底是爲了什麼?難道,她也和理查德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