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洛夫斯•安德烈的這個問題,葉謙幾乎不用怎麼想,就能夠猜的出是誰做的了。華傑和雷江肯定是不可能的了,一來,他們根本不知道庫洛夫斯•安德烈今天會到HK市;二來,他們也根本就不清楚庫洛夫斯•安德烈來HK市的目的是什麼?就單單是從這兩方面,就足可以推斷槍手絕對不會是他們派來的了。
那麼,剩下就只有一個人了。誰最想庫洛夫斯•安德烈死?除了庫洛夫斯•阿謝夫之外,葉謙想不到還有其他什麼人了。因爲,庫洛夫斯•安德烈死了,對庫洛夫斯•阿謝夫的利益最大,因爲只要庫洛夫斯•安德烈一死,那整個庫洛夫斯家族幾乎就沒有人可以跟他爭奪家族繼承人的位置了。
而且,如果庫洛夫斯•安德烈在華夏遭人槍殺,庫洛夫斯•阿謝夫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並且,可以藉着替庫洛夫斯•安德烈報仇爲名,堂而皇之的去收服庫洛夫斯•安德烈的勢力。這麼一舉多得的事情,庫洛夫斯•阿謝夫怎麼會不去做呢?他可不傻,當然也能夠看的清楚眼前的形式,自從庫洛夫斯•安德烈掌握了摩爾曼斯克,打敗了斯拉達家族在那邊的勢力之後,庫洛夫斯•安德烈在家族中的地位就越來越高。如果這樣的情形在繼續下去,自己就根本沒有和庫洛夫斯•安德烈一爭高下的本錢了。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當然一心的想要致庫洛夫斯•安德烈於死地。
微微的頓了頓,葉謙看了庫洛夫斯•安德烈的一眼,說道:“這件事情不難猜。庫洛夫斯•安德烈先生,你想想,誰最想讓你死呢?”
庫洛夫斯•安德烈眉頭皺了皺,眼神裡閃過一絲怒色,冷冷的說道:“庫洛夫斯•阿謝夫!”
葉謙微微的笑了笑,說道:“應該就是他了,除了他,我想沒有人知道你要來華夏的事情吧?”
冷冷的哼了一聲,庫洛夫斯•安德烈說道:“阿謝夫,這是你逼我的,可別怪我不講叔侄情義了。”
“看來槍手已經離開了,庫洛夫斯•安德烈先生,我們還是先離開吧。那個槍手,我會想辦法把他找出來,到時候問一下,就什麼都知道了。”微微的頓了頓,葉謙說道。
庫洛夫斯•安德烈應了一聲,站了起來。他的兩個保鏢卻依舊很警惕的擋在他的身前,顯然是被剛纔的事情嚇的有些心有餘悸。“你們,還不快跟葉先生道歉,剛纔如果不是他,我很可能就已經沒命了。哼,你們竟然連一點危險意識都沒有,有槍手出現都不知道,竟然還阻攔葉先生,差點連葉先生也一起害了。還不道歉?”
兩個保鏢想起剛纔的事情,現在還有些冒冷汗。的確,剛纔如果不是葉謙反應迅速的話,很可能庫洛夫斯•安德烈已經死在槍下了。而且,最可恨的是他們剛纔竟然想要去阻攔葉謙,幸好葉謙的身手好,否則不但連累了自己的老闆庫洛夫斯•安德烈,甚至連葉謙也要一起連累。
剛纔那個槍手所發射出來的子彈,他們剛纔看過,那是可以破壞輕裝甲能力的*****型狙擊步槍所發射。也就是說,如果那顆子彈擊中葉謙的話,完全有能力穿透他的身體,再射進庫洛夫斯•安德烈的身體。
歉意的看了葉謙一眼,兩個保鏢恭敬的鞠躬,說道:“對不起,葉先生,剛纔是我們冒犯了,對不起!”
葉謙呵呵的笑了一下,說道:“沒關係,你們也是盡你們的職責嘛。”接着目光轉向庫洛夫斯•安德烈,葉謙接着說道:“庫洛夫斯•安德烈先生,我給你介紹,這位是我們狼牙的兄弟,清風。”
“你好,你好!”庫洛夫斯•安德烈很客氣的伸出手去,說道。
清風伸手和他輕輕的握了一下,說道:“久仰庫洛夫斯•安德烈先生的大名,幸會幸會!”
“剛纔多謝清風先生出手相救,大恩不言謝,他日清風先生如果去E國的話,務必找我,我也好盡一盡地主之誼。”庫洛夫斯•安德烈客氣的說道。
“一定一定。”清風呵呵的笑了兩聲,說道。
庫洛夫斯•安德烈環顧了一下週圍,接着好奇的問道:“葉先生,怎麼不見林先生?他不在嗎?”
葉謙微微一愣,隨即呵呵的笑着說道:“哦,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在HK市,所以不能來接庫洛夫斯•安德烈先生的飛機了。”
不用庫洛夫斯•安德烈說明白,葉謙也知道他口中的“林先生”指的是誰,除了林楓之外,自然不會還有其他人了。不過,庫洛夫斯•安德烈卻不知道林楓並不是狼牙的人,而是七殺的首領。如果讓他知道這個的話,知道自己曾經和七殺的首領見過面的話,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頓了頓,葉謙接着說道:“庫洛夫斯•安德烈先生,我們走吧!”
“嗯!”庫洛夫斯•安德烈點了點頭。衆人正要舉步朝車子走去的時候,一羣警察攔在了他們的面前,兩個機場的護衛人員夾雜其中。其中一個指了一下庫洛夫斯•安德烈說道:“根據現場的攝像資料,槍手的目標應該就是他。”
領先的一名中年警察看了庫洛夫斯•安德烈一眼,說道:“對不起先生,請出示你的護照。”
庫洛夫斯•安德烈微微的愣了一下,轉頭看了看葉謙。後者點了點頭,庫洛夫斯•安德烈從口袋你把自己的護照掏出來遞了過去。
“還有你們兩個,也是一樣,也把護照拿出來。”那個中年警察又掃了一旁庫洛夫斯•安德烈的兩個保鏢說道。
庫洛夫斯•安德烈對他們點了點頭,那兩個保鏢也把自己的護照掏出來遞了過去。看着那個中年警察的眼光又看向自己,葉謙有些厭惡的說道:“你還想幹什麼?要我也把身份證給你看嗎?”
“當然,謝謝合作。”中年警察倒是不疾不徐的說道。
葉謙冷冷的笑了一聲,說道:“那我也想先看看你的證件,誰知道你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中年警察呵呵的笑了一下,說道:“年輕人很傲啊。我虛長你幾歲,聽我一聲勸,年輕人做人要低調一點,這樣纔不會吃虧。”
“做人要低調,但是做事要高調。而且,我也非常討厭倚老賣老的人。你們有心思在這裡查問我們,爲什麼不去找那個槍手呢?”葉謙似乎不懼中年警察的目光,凝視上去,緊緊的瞪着他。第一次皇甫擎天的時候,葉謙都敢凝視皇甫擎天的目光,更何況面前這個中年警察呢。
中年警察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顯然是被葉謙的話刺激到了。不過,他倒是沒有張牙舞爪的利用自己的身份去壓葉謙,而是微微的笑了一下,把自己的警員證遞給葉謙,說道:“這是我的警員證,你可以看看。”
葉謙倒是沒有絲毫慌張,大模大樣的把中年警察遞過來的警員證看了一眼,上面赫然的寫着“HN省公安廳廳長任春柏”的字樣。這倒是有些讓葉謙吃驚,沒想到竟然驚動了HN省公安廳廳長親自駕臨。
把警員證遞迴給任春柏,葉謙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沒想到竟然驚動了公安廳的廳長親自駕臨,還真是意外啊。”
“好了,現在你看了我的警員證,可以證明我是真的了吧?請把身份證拿出來。”任春柏說道。
葉謙也沒有再刁難他,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身份證遞了過去。任春柏又看了清風一眼,說道:“先生,謝謝,你的身份證也一樣拿出來。”
清風脾氣有些不好的掏出身份證丟了過去。任春柏冷冷的笑了一聲,說道:“小子,你最好別那麼囂張,否則別怪我抓你回去。”
“靠,警局老子不知道進去過多少次了,根本不在乎。來吧,想抓我抓吧。”清風昂着脖子說道。
“你以爲我不敢嗎?哼。”任春柏冷哼一聲,一揮手,幾名警察便上前便要擒住清風。
葉謙冷哼一聲,森冷的說道:“我看誰敢動。哼!”環顧了那些警察一眼,葉謙凌厲的眼神倒是把那些警察全部給鎮住了,絲毫不敢動。
接着,葉謙把目光轉到了任春柏的身上,冷冷的笑了一聲,說道:“任廳長,你來執行公務我沒意見,但是如果你想弄些其他的事情,也希望你別找我和我的人。我們都是規規矩矩的商人,你們沒有任何證據的話,請你們把護照和身份證還給我們。”
“哼,規規矩矩的商人?規規矩矩的商人會有人想用槍殺你們?”任春柏不屑的說道。
“任廳長,你這個理論似乎有點不合邏輯吧?照你這樣說,如果有人想要對付任廳長的話,是不是也代表着任廳長不是規規矩矩做人呢?”葉謙冷笑了一聲,說道,“再說,至於別人爲什麼刺殺我們,我想這需要你去調查的吧?你現在不但不去查槍手是誰,卻一直在這裡糾纏着我們,我甚至可以懷疑你和槍手是一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