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鬼狼白天槐已經安然無事,葉謙也就可以放心了。雖然他的傷勢還沒有痊癒,獨自的離去,但是葉謙想只要等鬼狼白天槐想清楚之後,也就好了。不管怎麼樣,只要鬼狼白天槐活着,那比什麼都好,哪怕,以後鬼狼白天槐還是要和自己決鬥,葉謙也願意。
葉謙也可以安然無恙的去執行自己的任務了,雖然葉謙並不是很願意,但是不管怎麼說這也是胡南建的交代,他多少的還是要賣他一些面子。況且,這也是和華夏**打好關係的一個重要的機會,也是對狼牙在華夏的發展有着很重要的改變的機會。更何況,葉謙也從胡可的口中聽說過M國那邊研究基因改造的事情,如果真的讓他們成功的話,無疑,會成爲一支非常恐怖的力量。想想,如果M國軍隊中沒一個成員都有着華夏古武者最強大的武力,這是多麼恐怖的一件事情?不管是爲公爲私,葉謙都要去插手的,那幫M國佬,葉謙也早就看他們不爽了。
只是,想起讓自己去做學生,葉謙就有些蛋疼。剛到華夏的時候,葉謙因爲保護趙雅曾經在學校待過一段時間,那時候還可以說是對學校的生活有着很大的憧憬,可是如今,自己都已經是奔三的人了,還跑去學校讀書?豈不是讓人家笑話?不過好在,胡南建已經通過教育部給西京大學打過招呼,估計自己就算是天天逃課不去學校也沒事吧。
王雨,對葉謙有些依依不捨,不過她也清楚葉謙是不可能因爲任何一個人而停住自己的腳步的。既然選擇了做他的女人,王雨願意成爲可以爲他守候的女人。看着葉謙上了飛機,王雨的心也跟着飛走了。腦中靈光一閃,王雨有了主意。
西京大學是陝西省唯一列爲國家211工程的重點大學,雖然如今的大學生就業率低的可憐,可是卻絲毫無法動搖西京大學在陝西省的地位。西京,是一個有着悠久沉積許久歷史文化的城市,華夏第一個皇帝秦始皇便是定都於此。華夏自古以來,似乎都有着一個很奇怪的現象,似乎每一代王朝都是從北方打向你南方,然後一統華夏。秦始皇在華夏曆史上有着不可磨滅的地位,不管史學家如何的去評判他,在葉謙的心裡,他始終是最有魅力的一位皇帝。
既然已經到了西京,葉謙覺得有時間的話一定要去欣賞一下兵馬俑,這個華夏曆史上偉大的工程。可惜,沒有辦法親眼目睹秦始皇的風姿,有點遺憾。只因爲,至今爲止,秦始皇的墓穴仍舊沒有找到。
坐在飛機上,葉謙拿出從胡南建那裡要來的關於李琪博士一家人的資料,詳細的看了起來。既然是要保護李琪博士的女兒,自然也要對她們有一定的瞭解,雖然葉謙沒有經過系統的訓練,這點還是明白的。看到照片上那個女孩子,葉謙的表情不由的愣了一下,似乎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但是卻又想不起來。反正,這個女孩子似乎給自己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似曾相識。“陳思思?”葉謙不由喃喃的唸了一句。
將這些資料了熟於心之後,葉謙將資料收回懷裡。下了飛機之後,葉謙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將資料全部的燒掉。之後,打了一輛的士,直奔西京大學。葉謙是輕車簡裝,只提了一個簡單的行禮,裡面裝了兩套換洗的衣服。司機問清楚葉謙要去的地方之後,回頭打量了葉謙一眼,問道:“去西京大學找人啊?不得了啊,能進西京大學那可是非常了不起的,我家那孩子都復考了兩年了,卻還是考不進去,可愁死我了。”
葉謙微微的愣了愣,接而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我是去西京大學讀書。”司機的眼神明顯的有些不相信,看到葉謙彷彿不像是看玩笑的模樣,接而釋懷的笑了一下,說道:“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啊。”
葉謙一陣茫然,被司機的話弄的有些苦笑不得,看樣子這個司機是眼見着自己這麼大的年紀才考進西京大學,想想自己的兒子才復讀兩年,心懷安慰吧。葉謙無奈的笑了笑,微微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司機卻彷彿是被葉謙的話題勾起了興趣,打開話匣子,不停的說着西京大學的歷史,出過什麼什麼牛掰的人物,然後又轉移到西京市,誰誰誰多麼的牛掰,誰誰誰當年做了什麼事情,反正是滔滔不絕,倒是讓葉謙隱隱約約的聽出了不少的東西。
不知不覺間,車子已經到了西京大學的門口,司機指了一下那棟很紅色的教學樓,說道:“這裡就是西京大學了。”葉謙擡頭看了一眼,校園內零零散散的有一些學生,來回的穿梭着,倒是十分的安靜。想來,應該還是上課的時間吧。
忽然,一個身影吸引了葉謙的注意。樸素的近乎寒酸的裝扮,臉色有些病態的蒼白,可能是因爲缺乏營養的緣故,身材瘦削淡薄,身邊有兩隻鼓囊囊的蛇皮口袋。少年的表情顯得有些僵硬,面對着其他學生的那種蔑視的眼神,彷彿有點擡不起頭,是自卑,強烈的自卑。
葉謙不由的愣了愣,付了車錢,緩步的朝學校內走去。到了少年的身邊,葉謙微微的笑了笑,伸手遞了一瓶水過去,說道:“喝水不?沒想到這西京的天氣也這麼熱啊,呵呵,你甭推讓了,咱們既然能認識那也是緣分。你也是這裡的學生嗎?”
少年的眼神中很明顯的閃爍着一種警惕的神色,看慣了世態炎涼,人情冷暖,對葉謙突入其來的好意有些不安心。但是,眼光瞥見葉謙手中的那瓶脈動,不自覺的嚥下了一下口水。對於他來說,這瓶礦泉水是非常的奢侈,讓他有些不敢接受。看着葉謙的眼神,非常的真誠,遲疑了幾秒,接過,擰開瓶蓋,小心翼翼的喝了起來,生怕漏掉了一點一滴。“我叫葉河圖。”少年顫巍巍的說道,很顯然是一個內向的孩子。
葉河圖,很霸氣的名字,葉謙忽然間覺得,這個少年的父親應該是那種有着雄圖大志,卻無力施展抱負,最後寄望於自己孩子的男人。微微的笑了笑,葉謙說道:“我們是本家啊,我也姓葉,葉謙,謙虛的謙。”
已經開學一個多月了,這個少年卻和自己一樣纔來報名,想來是家中出了什麼狀況吧。或許是經濟上的原因,又或者是其他,不過葉謙沒有多問。這個少年很明顯的是那種脆弱而又敏感的孩子,葉謙不想過多的觸及他寒酸的往事,免得傷了他的自尊。
這些事情,葉謙這麼多年見的多了,很多貧困的家庭因爲經濟的緣故,使得自己的孩子即使考上了大學也沒法就讀,是很正常的事情。雖然可能有那些貧困補助助學基金,可是隻是杯水車薪。
葉謙幫他提了一個蛇皮口袋,一起朝教務處走去。到了教務處的門口,一個年輕的教師剛剛從裡面走了出來,瞥見門口站着的葉謙和葉河圖,眼光落到了他們身邊的蛇皮口袋上,臉上不由的浮現出一抹強烈的蔑視之情。葉河圖的表情明顯的尷尬不已,低下頭去,不敢正視那個年輕教師的眼光。
都說學校是一方淨土,其實狗屁,這裡就是社會的縮影,一樣充滿着爾虞我詐,充滿着對窮苦學生的蔑視。
“你們幹什麼?趕緊把這些垃圾拿走,堵在教務處的門口算什麼?”年輕教師很“威嚴”的說道。
葉謙不屑的笑了一下,沒有理會他,伸手,稍微的用力撥開他,徑直的推開門走了進去。年輕教師不由的一陣愕然,葉謙那看似輕鬆的一拂,卻是讓他差點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葉河圖慌忙的過去扶住了他,然而,年輕教師卻是一副厭煩的推開葉河圖,彷彿他是一個黴星,碰到了自己也會跟着倒黴似的。年輕教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彷彿剛纔葉河圖扶了他一下,把他的衣服給弄髒了似的。葉河圖低下頭去,表情有些僵硬,自卑。
葉謙轉頭,狠狠的瞪了年輕教師一眼,那股充滿殺意的眼神,將年輕教師嚇了一跳,不自覺的後退一步,到嘴的話竟然活生生的嚥了下去。在學校,老師或許算不上有什麼絕對的權利,但是面對葉河圖這樣的窮學生,他們幾乎是掌握着他們的命運。葉謙彎腰提起一個蛇皮口袋走進了房間,微笑着看了葉河圖一眼,後者彎腰準備提起另一個蛇皮口袋,可是愣了一下,卻是放棄了這個打算,獨自的跟了進去。
辦公室很乾淨,算不上奢華,但是對葉河圖來說,卻已經是天上地下。自己的蛇皮口袋放在地下,非常的不和諧。葉謙大模大樣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葉河圖卻是低頭看了一下,又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挪動腳步,乖乖的站在了辦公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