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國際。
顧傾城並不知道,一場大風暴已經悄然無聲的席捲而來,在做完公司接下來的工作安排後,顧傾城離開了公司,並撥通了張雅麗的電話,準備在離開前再跟她聚一聚。
一對好姐妹,很快就聚在一起,張雅麗看到顧傾城,遠遠的喊了一句,而後湊到顧傾城身旁,蹲下身子,對着顧傾城肚子招手,跟顧傾城肚子裡的小寶寶打招呼。
顧傾城微笑的看着,也不說話,過了一陣,張雅麗起身,道:“傾城,我們去逛街吧,提前爲寶寶買點小衣服什麼的。”
“小寶寶才兩個月。”顧傾城翻翻白眼。
“兩個月怎麼啦,我告訴你,時間過得很快的,一轉眼的功夫,孩子就生下來了,在一轉眼孩子就長大了,再一轉眼…”
“再一轉眼,你就成老太婆了。”顧傾城好笑道。
顧傾城張雅麗兩人說笑一陣,就去逛街了。
市中心文化廣場,讓司機靠邊停下,顧傾城與張雅麗兩人下車,到處閒逛,兩名保鏢遠遠的跟着,暗中保護。
兩人進了大商場,一處接一處的逛。
“傾城,這個娃娃車不錯…”
“傾城,這個是寶寶用的尿布…
“傾城,這套衣服好小啊,真好玩…”
“這頂帽子挺好看的,是一個虎頭形狀,上面還有珠花…”
……
一路上,張雅麗看到什麼小孩子的用品,都會興奮的拉着顧傾城上去看,兩人手上很快就多了一大堆的東西。
“傾城,這個牌子的奶粉不錯,還有這個奶瓶…”張雅麗道。
“寶寶才兩個月大好不好,等到出生,最少還要七八個月,那時候什麼奶粉也過期了。”顧傾城黑着臉道:“而且母乳對小孩子最好,如果奶水足的話,我不準備讓寶寶喝奶粉。”
“看你胸脯這麼大個,奶水肯定足,別說是一個寶寶,就算是雙胞胎,也足夠了。”張雅麗望着顧傾城飽滿挺翹的胸脯,調侃道。
兩人逛了一陣,也感覺累了,讓保鏢將買來的東西送回車上,張雅麗指着一處咖啡廳道:“那邊有家咖啡廳,我們進去歇歇吧。”
咖啡廳裡,張雅麗點了一杯咖啡,而顧傾城則點了一杯果汁,兩人坐下來聊着。
距離兩人不遠的地方,同樣坐着兩名漂亮女郎,這兩人正是楊楠跟楊青,自從陸羽憤憤離開,已經過去近二十天了,這些天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一般,任由楊楠如何打聽尋找,卻再也得不到他任何訊息,這讓她的心情一度很低落,楊青看她心情不好,就硬拉她出來逛逛散散心。
忽然,咖啡廳外,人羣**起來,一大羣人朝着另一處街面涌去。
“那邊好熱鬧,我們也過去看看吧。”顧傾城好奇道。
“你現在是有身孕的人,還是別湊熱鬧了。”張雅麗制止道。
顧傾城想了想,也沒有堅持,不過她們沒有出去,不遠處的楊楠楊青兩人,卻隨着人流走了出去。
“大伯,前面發生了什麼事?”楊青問一名老人道。
“一人持刀衝入城管大隊,砍死砍傷八人,現在還在裡面對峙呢…”老人道。
“是什麼人這麼兇殘?”楊青大吃一驚問道。
老人翻翻白眼,瞥了楊青一眼,不再理會她,楊青心頭納悶,朝着城管大隊望去,就看到那裡停了三輛警車,不少警員持槍指着大門口,那裡一名精瘦漢子,持刀架在一名城管脖子上。
“陳金,你不要衝動,趕緊放開手中的人質。”一名警員喊道。
“哈哈,放了他,然後讓這個畜生繼續作威作福,魚肉鄉鄰嗎?”那精瘦漢子呸了一口,悲憤道。
那名城管被陳金拽住衣領,刀架在脖子上,感覺到脖子上森寒的刀鋒,還有那刀鋒上,接連殺傷七八人滯留下來的鮮血,嚇的雙腿發軟,面色鐵青,雙腳怎麼都站不穩,直往地下出溜。
“孬種!”不屑的瞥了城管一眼,陳金厲喝道:“你不是挺狂嗎,我妻子在街上擺個小攤,你上去收車砸東西不說,她頂撞你一句,你就帶人上去把她生生打死,甚至是我七十歲的老孃,去制止你們的時候,也被你們推倒在地,回去之後沒兩天就死了…那時候你可是很威風的,我還以爲你鐵石心腸呢,怎麼現在也知道害怕了,難不成也怕死…”
陳金大聲質問,外面是七八名警員,黑洞洞的槍口對準陳金,外面聚了一大羣的人,遠遠的圍觀。
“這人到底是什麼人,怎麼這麼兇殘,砍死砍傷多人不說,現在更是挾持城管與警察對持。”
“你懂什麼,讓我說是殺的好,你是不知道,這羣城管整天在街道上橫行,那個小販沒有受過他們的欺辱,撞到他們手裡的,輕則拉車罰款,重則打罵羞辱,不知道多少小販受過他們的氣…就拿前幾天來說吧,陳金的妻子,在街道旁邊賣個水果,遇到了這羣敗類,直接罰款二百,人家一天擺攤才賣多少錢,陳金的妻子反駁一句,立時就遭到一頓打罵,陳金七十歲的老孃上前制止,也被推到在地,陳金的妻子只說了一句“還有沒有天理王法”,就被這羣毒打致死…真是禽獸不如…”
“可是,這樣的話,也不應該殺人啊,打死了人,法律不是會制裁他們嗎?”
“法律?官官相護,如果法律真的有用,陳金也不會怒而殺人了。”
“就是,陳金接到妻子死訊,當晚就回來了,找相關部門投訴,人家嘴上答應的好好的,說是一定會嚴查,卻出工不出力,盡問一些不着邊際的話,就這麼拖了兩天,陳金的老孃又是傷心又是氣憤,也一命嗚呼…”
“唉,真是可憐,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陳金殺人也不爲過。”
“你以爲只是這樣嗎?陳金死了老孃,激憤難平,卻還沒有鋌而走險,因爲他還有個兒子在,爲了兒子考慮,他還是強自忍耐,可是…屍體檢驗報告卻說陳金的妻子,是死於一種“心肌畸形”的病症,城管毆打不是最重要的死因,並且昨天晚上還有人去陳金家裡搶屍體,想要毀滅證據,陳金求告無門,喪母亡妻之恨難平,這才做出這般極端的事情來。”
“唉,妻子被人活活打死,老孃也被氣死,結果打人者卻並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只是想簡單的賠償了事,碰到這等事,但凡有一點血性,都會做出陳金一般的選擇。”
……
衆人議論紛紛,漸漸的將整個事件的始末勾勒出來,楊楠楊青兩人這時候,也大致瞭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陳金,快放了人質,有什麼冤屈,你可以申訴,卻不能用這種極端的手段…你不要忘記,你是軍人,作爲一個軍人,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等事來,你這是爲部隊抹黑知道嗎?你這種行徑根本不配作爲軍人…”一名警員斥道。
“你住嘴。”陳金怒吼一聲,道:“這個畜生打死我妻子,我娘也被氣死,如此殺妻亡母之仇,如果還不去報,那纔是枉爲人夫人子…”
提起軍人這個稱呼,陳金積恨難平,大聲道:“我陳金保家衛國,一年回來回家團聚的日子不超過十天,也一直沒有絲毫怨言,因爲我覺得,一個軍人保護自己的祖國,保護祖國的人民是應該的……可是你們呢?你們這些人是怎麼對待我的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