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明顯,根本就不可能嚇得住這羣人。
陳子豪見她神情絕望,輕輕安撫道:“姜記者,相信我,我陳子豪說你今晚能夠安然無恙,你今晚就一定能夠安然無恙。”
陳子豪的語氣裡充滿了強大的自信,到是讓姜妙菱心中微微愣了一下,她突然想起當初在S市,幾乎也是差不多一樣的情況。
洪洛幫的豹哥帶着一大羣手下過來,將他們團團圍住,當所有人都驚慌失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就是眼前這個男人,他依然鎮定自若,僅憑三言兩語就擺平了聲名顯赫的豹哥。
可是……姜妙菱望了望周圍這上百個眼神裡透露着兇光的混混們,心中卻是實在不敢相信,陳子豪怎麼才能讓自己安然無恙。
這裡是米國,是犯罪率最高的底特律市啊,在這條街道上,就算將他們兩個華夏人直接當街砍死,也不會有任何人在意,因爲警察根本就不會來管這條街上的事情。
時間過去十幾分鍾,姜妙菱一咬牙,拼命想要拉開陳子豪,“你走,你自己走吧,我不要你管你。”
陳子豪將萊斯特慢慢鬆開,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道:“好吧,那我就陪你一起死在這裡!”
“!!”姜妙菱整個人一愣,看着陳子豪臉上掛着淡淡的,無懼死亡一般的笑容,不知怎地,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還能荒唐的產生出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他說什麼?這個男人說什麼?陪我一起死在這裡?”
也許陳子豪只是隨口一說,因爲他知道,自己和姜妙菱根本就不可能死在這裡。
但是女人的心和男人的心是完全不同的,對於女人而言,在此番境地之下,一個男人對自己說出這樣的一句話,無疑就像是一句告白,一個誓言一般。
世界上最浪漫的話,無過於在生死一線的時候,男人對身邊的女人說:“我陪你一起面對死亡。”
“殺……給老子把這個小雜碎剁成肉醬,聽見了嗎?我要你們把他剁成肉醬,是肉醬!法克!”萊斯特脫身之後,連忙躲到手下馬
仔的身後,歇斯底里的指着陳子豪怒吼道。
轟然之間,在場的上百個馬仔們全部揮舞着手中的砍刀,衝向了陳子豪。
姜妙菱卻是在這一刻,沒有了恐懼,也沒有了想要求生的意思,她就這麼直直的望着陳子豪,眼中波光盈盈,似水般柔情,到讓陳子豪愣住了。
這個姜記者爲什麼會用這樣的眼神望着自己?陳子豪有些發懵。
‘突突突突……’
‘突突突突……’
‘突突突突……’
突然,一連串的衝鋒槍的槍聲音響起,注意,不是一把,也不是十把,而是上百把衝鋒槍的槍聲同時響起,整條街道都在這樣的槍聲中震顫起來。
所有人都被驚呆住了,止住了繼續衝向陳子豪的腳部,紛紛扭頭望去。
只見街道的兩邊黑壓壓的兩波人馬一左一右向這邊走了過來,各個西裝筆挺,佩戴黑色墨鏡,西服的左胸口處火紅的兩個繡字“洪門”!
他們各個手中朝天舉着一把衝鋒槍。
萊斯特愣住了,尤瑟愣住了,艾森愣住了,在場所有的人,全部都愣住了。“洪門!”沒有人不知道洪門的厲害,在整個北米,如果說黑道以誰爲尊的話,莫非洪門!
至少在沒有出現辛和圖叛亂一事之前,洪門在北米是超越黑手黨的存在。
“大……大個子是洪門的?”艾森驚道。
尤瑟也是滿臉震驚,道:“而且看樣子他在洪門的地位不低!”
開玩笑,地位低的話能一個電話召集來這麼多人?這尼瑪別說黑社會火拼了,就這陣容,拉去阿富汗打仗都可以了啊!
他忍不住踮起腳跟往街道的盡頭望去,“偶買噶的!黑壓壓的人頭,根本完全看不到盡頭!這小子喊了多少人來啊?”
他開始在心裡爲萊斯特默哀了,難怪他敢去找喬約翰遜的麻煩,即便是黑手黨的人也要讓洪門三分吧!
“臥槽……這這這,這小子……哦不,這爲老大原來是洪門的人,難怪敢用槍指着萊斯特的頭……”
“我的老天,這是要來拆了我們這條街嗎?”
“我們先躲遠一點吧,別被當成萊斯特的手下了,我賭一百美刀,今天晚上將會成爲萊斯特的噩夢!”
“你小子不是剛剛纔說,賭十美分,那個洪門的人不可能活着離開這條街嗎?”
“臥槽?你他媽別亂說,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老子會被你小子害死的!”
“你剛剛纔說!”
“我沒說!”
“你說了!”
“我沒說!”
“說了!”
“沒有!”
…………………………
“陳先生,很抱歉,我們差點來晚了!”領頭的一名黑衣人來到陳子豪的面前,非常恭敬的鞠了一個躬。
這個人叫阮哲,是底特律市洪門分舵的舵主,三十歲出頭,致公堂年輕一代的骨幹人物,同時也是辛洛的心腹人馬之一。
陳子豪嘴角微微一勾,道:“不晚,來得正是時候。”
阮哲看了一眼萊斯特的這羣馬仔們,道:“陳先生想怎麼處理他們?”
陳子豪看向萊斯特,笑道:“這小子想要欺負我朋友,你認爲怎麼處置比較好?”
阮哲看了一眼正一臉驚疑的望着陳子豪的姜妙菱,見她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的破破爛爛的,點了點頭,道:“屬下明白了!”
他說着向萊斯特走了過去,眼中冷芒如電:“聽說你是這一片兒最大的皮條客?”
“哪……哪裡……不……不敢當……”萊斯特此刻只覺得舌頭打結,說話都不利索了,喉嚨也是乾乾的,額頭上卻是冷汗直冒。
他是真的一百個沒有想到,陳子豪居然是洪門的人,而且看樣子還是洪門中的大人物。
“你認識我嗎?”阮哲將臉杵在萊斯特的臉上,兩個人幾乎鼻尖對着鼻尖。
媽的,你到底想說什麼?萊斯特艱難的嚥了咽口水,卻是不敢回答這個問題。因爲他並不認識眼前這個男人,他不敢說不認識,卻也不敢亂說認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