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這也是沒辦法了,其實縣裡開會早就想請有名的專家學者去指導指導,可是我們一個有名的貧困縣,我們哪裡認識什麼有名的專家學者,到了繁華的寧城大街上東南西北都分不清!”
“呵呵,葉天,姐姐沒拿你當外人,因爲一看見你就有種安全感,就覺得特別值得信任,心裡也很踏實,你和其他的男人可不一樣,這點一眼就能看出來。。。。。。唉,‘女’人啊,想要在官場打拼出點成績來真不容易。現在的男人都如狼似虎的,姐姐我也是滿腹委屈沒地方說。。。。。。。”
說到這越秀可能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立刻下意識向四外看看,沒人回來趙金棟的房間也沒有動靜,於是小聲建議,“去我那談談吧,這個忙你怎麼都得幫姐姐,誰讓咱們認識了,呵呵”
說完起身在前邊走,看也沒看沙發上的葉天,因爲這種情形之下,不管出於什麼原因葉天都不能拒絕,於公於‘私’。於公越秀人家這叫愛崗敬業,出來進修還念念不忘縣裡的經濟工作,於‘私’人家都說了一眼就覺得葉天這人可信跟別人不一樣。所以葉天根本什麼都沒說也沒做就被人家給架到一個相當高的位置,上不得下不得,只有乖乖跟着走。從正常理解越秀作爲一個年輕漂亮‘女’書記的角度看,越秀自然不想自己現在的真情流‘露’被張美麗和趙金棟看見,所以去她房裡談談!
可是不去不行,一腳進去就有可能進入了一個這‘女’人‘精’心設計的陷阱,至於她爲什麼要這麼做,目的如何。一切都還沒發生葉天自然不知道。當然也很有可能根本不是什麼陷阱,就是越秀在進修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各方面都讓她很心動很欣賞又很有利用價值的年輕男人,然後想要比較深入的接觸和‘交’流一下而已!
葉天看着越秀成熟風韻的背影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緩緩起身輕輕地跟了過去,當然他也得確信他進越秀的房間沒被任何人看見。這事一旦被看見有嘴也說不清,而且其實兩個人本來可以單獨出去隨便找個地方怎麼聊都行,可是越秀卻堅持在這種危險又微妙的情況下讓葉天進她的房間聊,這件事肯定沒那麼簡單!
所以葉天跟着進‘門’的時候故意把房‘門’留了一點縫隙,表面看起來只是隨手關‘門’的力度不夠沒關嚴。越秀的房間跟葉天的幾乎就是一個模子,大小一樣,擺設一樣,傢俱一樣。房間裡很乾淨很整潔,顯然越秀也是這樣的一個人,儘管她也只是中午的時候回來休息了一小會而已。但是‘牀’單上卻連個這周都沒有,不是完全沒坐過,而是坐過之後又重新恢復原樣。同時‘牀’邊右鞋櫃裡非常有序的擺着兩雙鞋,一雙黑‘色’靴子,一雙黑‘色’高跟鞋,同樣擺放的十分整齊,級聯靴子筒的朝向和角度都是完全一樣的。
這些細節如果不是葉天別人很難把握,至少說明越秀是個有輕度潔癖中度自戀的‘女’人,其它的還需要繼續觀察。幸好葉天天生也是那種同樣看起來很乾淨的人,衣着細節都能體現,所以葉天一進屋還沒坐下就開了個玩笑。
“呵呵,越姐,你說這同樣的屋子,男人住跟‘女’人住怎麼區別就這麼大呢。一進‘門’我就覺得你這屋又幹淨又舒服,還有種淡淡的香水味。”
越秀對葉天故意沒有關好房‘門’的事情看得很清楚,不過她並不顯‘露’,聽見葉天這個很自然的玩笑也跟着笑了,“呵呵,看你的採訪還以爲你是個腦子裡只有正義和罪犯的英雄警察,短短的一接觸才知道你這張嘴一定不知道騙了多少姑娘傷心,是吧?”
“坐吧,喝杯咖啡麼?同學從古巴帶回來的,呵呵。因爲我喜歡喝原味的苦咖啡!”葉天輕邁步子走過去坐在了‘牀’尾右側兩把圓椅靠‘門’邊的這個,這也頗有講究,至少說明了兩點,第一葉天沒有太多想法,坐在外邊表示自己是客人;第二雖然表明他沒什麼想法但是也十分願意跟越秀‘交’流下去。
“真的麼?那敢情好,湘漢大學海外的‘精’英可是不少,而且在國外的名聲也很好,呵呵。那我客隨主便也借光來杯原味的苦咖啡吧!”
越秀嘴角帶笑不再回應而是專心的泡起咖啡來,當然這裡並不是她的家或者辦公室,自然不會現磨咖啡豆什麼的。都是早就磨好的原產咖啡豆,只需要一杯熱水就可以泡開,不過越秀卻做得很仔細,而且看起來對這裡的杯子並不信任,而是從自己的旅行包裡拿出兩個潔白的瓷杯。一看就是景德鎮的出品,薄、透、勻。即便如此她仍然用清水仔細沖洗了三遍才肯罷休,而且每一遍都很認真。葉天突然有種幻覺,這麼外表和內裡都有潔癖的‘女’人是怎麼在某一個或者某幾個領導身下承迎轉接的呢?
他知道此刻想到這些有些邪惡,不過這似乎已經成了華夏官場的一個定律,一個年輕漂亮,年輕有爲的‘女’幹部,後面總會有幾個可以隨時爬到她們身上肆意享受的男領導!即使真的沒有,大家也不回信,這也許是當今華夏官場的一大悲哀之一。葉天甚至想每次完事之後越秀一定會把所有的‘牀’單被褥都扔掉,自己至少要用2個小時以上洗乾淨身子。
葉天本來還理智清醒的腦子一下子胡思‘亂’想起來,眼神自然也就變得有些異樣,剛好越秀突然一回頭髮現了,她禁不住抿嘴一笑,“葉天,你想什麼壞事呢,看你那表情一定不是什麼好事,如實招來!”
正在肆意意‘淫’的葉天猛的一愣,有些尷尬,下意識伸手抹了抹鼻子,“沒有,沒想什麼,可能有些走神,呵呵”
越秀端着兩杯冒着熱氣的滾燙咖啡走了過來,小心的放在了兩個圓椅中間的小桌上,其實這種配備跟普通的賓館無異,簡單實用。越秀看着不斷升騰的熱氣,輕輕嘆了口氣,“不說算了,你們男人想壞事的時候一眼就能看的出來的,呵呵”
葉天擡頭很認真的看了越秀一眼,他決定冒險,所以很玩味的說了句本不該說出口的話,“其實我剛纔在想像越姐這樣從裡到外都很乾淨的‘女’人在官場,有時候可能真的會很不容易!”
越秀一驚,這完全出乎她的預料,因爲葉天之前對她表面親切尊重可實際上卻防禦的很深,這點她能夠感覺到。怎麼突然變得放肆起來?他所謂的很不容易實在暗示他聽說過或者瞭解一點她的歷史麼?不過很快她就緩解過來,“呵呵,真的‘挺’不容易,如果讓我重新選擇我一定不會選擇這條路。官場說來說去最終還是男人的舞臺,‘女’人,永遠都只是個點綴和配角而已。”
“不過幸虧你不是穿着警服問我這話,否則我都懷疑我被調查了,呵呵”
越秀的反應很快,而且她說的又是真話,很有技巧的真話。這樣一來葉天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呵呵,我就是隨口一說,越姐你別在意,你也知道我就是個最基層的小警察,對官場說實話也不懂,以後你還得多教教我。。。。。。。”
葉天馬上改變口風,放低姿態,越秀沒有馬上回復,而是看着他有些出神,難道他讓她想起了什麼以前的故事麼?愣了一會,“喝吧,不過這種苦一般人都不喜歡,嚐嚐看。。。。。。。”邊說邊自己先拿起杯子,放到鼻前聞了聞,然後小小的喝了一口。葉天也輕輕拿起杯子,他突然很好奇爲什麼越秀出‘門’還要隨身帶兩個杯子呢?一個人一個不就夠了嗎?再說這東西還真不好帶很容易損壞,所以他拿到嘴邊,沒喝,先問了句。
“越姐這輩子景德鎮的吧,說實話我有點受寵若驚,這種待遇是不是高了點?”越秀假裝嗔怒的一笑,“呵呵,行了,讓你喝你就喝吧,哪來那麼多話,你是沒見過他們怎麼洗杯子,看了你不吐纔怪呢!”
葉天嘿嘿一笑這才喝了一口,的確很苦,而且不是隻苦一下,從舌尖到舌苔再到嗓子眼一苦到底,只是在滾熱的咖啡進入食道的一瞬間突然有一種厚重的幽香從鼻子裡冒出,這種感覺很好很特別。葉天禁不住有些驚喜,“這咖啡可不錯,是巴西南部平原產量極少的出香吧?”
越秀也禁不住有些驚喜,“是啊,你怎麼知道?而且一口就知道?難道你也喜歡還是去過巴西?”
葉天搖頭苦笑,“越姐你就別逗我了,我那點工資哪夠去巴西的,好像記得有一年在首城的時候誰請我在星巴克喝過一次,還囉囉嗦嗦介紹了‘挺’多原產地的事,不過我壓根沒聽,記住的就是在咖啡在進入食道後從鼻孔出來的這種香氣。”
越秀更加喜歡的看着眼前的年輕男人,他看起來前途無限,而且各個方面都跟她原來的那朋友像極了,只是他們的‘性’格更像,長的相差比較多完全不是一個風格。這也是越秀總是有意無意接觸葉天的一個隱形原因之一,不過這點她永遠不會說,因爲那個男人到現在還都在她心裡,只是已經被深深埋藏。
“還有這麼巧合的事?不是故意這麼說讓我高興的吧?不過你要喜歡我帶了兩灌呢,都是自己來之前現磨的咖啡豆,一會走的時候你拿一罐去!”
葉天卻搖頭,“還是別了,越姐,這玩意太金貴,反正咱們是同班同學又是鄰居,我偶爾過來偷偷的蹭兩杯喝就不錯了,呵呵”
葉天這話本來很簡單可是卻也很容易被越秀理解成不簡單,他說以後要偶爾過來蹭咖啡喝,那麼他的真實目的如何呢?誰都知道他不會只是真的要來蹭咖啡,難道是在暗示對她有興趣麼?越秀從一開始就沒敢小看葉天這個一星小警察,當然這也許是他跟她原來深愛過的那個男人‘性’格很像的緣故。可越接觸她覺得他越不簡單,一個突然間紅透半邊天的年輕人居然能夠如此淡然如此低調。她自然看得出來葉天一直在努力不讓自己再有任何出頭的地方,甚至會把自己刻意的隱藏起來,就像坐座位都坐在最後,而且自我介紹的時候看得出來他明顯不想上去,即使上去了也是最簡單的兩句話就草草結束。
有了成績,而且不是偶然的成績,而是實打實用命換來的成績。他即使張揚一點情況一點也有資本,更何況這裡是他的主場,導員是他的導員,教授是他的教授,他在這個研究生班裡天時地利人和。孫教授這個人她是着重瞭解過的,也的確曾經託人請過,但都沒有結果,這老爺子教課的時候引經據典詼諧幽默博學多識,可是‘私’下里卻並不那麼好接觸,尤其反對打着指導的幌子迎來送往什麼的。
也許每個像他這樣的老爺子都有自己獨特的個‘性’吧,而且關於孫老爺子還有個很厲害的傳說,說前幾年他因爲一個焦點的民生問題跟當時的一個副總理針鋒相對直接在會議上吵了起來。但這非但沒有讓他銷聲匿跡反而更加出名,因爲後來那個大人物‘私’下里說過一句話,“我們這個國家,像孫教授這樣正直和堅持真理的人還是太少了!”
葉天既然表示以後要偶爾來蹭咖啡越秀自然很高興,無論於公於‘私’她都願意跟這個年輕人接觸,因爲你他們之間沒有直接的利益關係,她也不用那麼特別小心在意,而且偶爾還能表現出自己真實的一面。至少從現在講她更願意跟葉天以這種同學姐弟的身份相處,儘管沒什麼利益衝突,但一旦涉及到官面上的事情還是會立刻就變得複雜無比。
所以她有些感慨,“其實我家裡有個跟你差不多年紀的弟弟,不過他現在每天除了上班就是泡吧,‘女’朋友也不知道換了多少個,讓我這個當姐姐的也跟着不省心,他要是有你一半的本事和安分我做夢都能笑醒!”這是一個很重要的提示,因爲越秀開始跟他提到家裡人,這覺不尋常,葉天對眼前的有潔癖的乾淨‘女’人也越來越感興趣,而且他有着他自己的特殊目的,至少他成了越秀欣賞的人以後在嶺南鎮要好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