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金棟說明自己是替孫祥做說客,可是最終卻有點他自己臨場投誠的意思,葉天看在眼裡想在心裡,想着趙金棟如此做的最終目的。
兩人的觀點和立場肯定不同,這沒什麼可爭辯的,那麼不同觀點和立場的兩個人真的可以在一起假裝默契的合作麼?有一點趙金棟說得對,年後在開始培訓他們還是同學,一個屋檐下的同班同學,這真是有些諷刺和幽默。
只是趙金棟在嶺南官場的確有些不同,別人都是往自己懷裡摟錢,看情形和了解的他倒是送錢的時候多些,可是他有證據麼?
沒有,至少目前沒有,但要說趙金棟在嶺南官場就如同他的礦在嶺南大礦之中那麼鶴立雞羣那麼幹淨整潔,那也絕對不是,況且他的礦真的百分百乾淨沒事麼?葉天不相信,做礦幾十年的又有誰是乾淨的呢?
問題可能在於從他的父親那開始就開始給嶺南官場輸送真金白銀了,所以角度和利益點跟其他幾大礦稍有不同,見識和決策也隨之不同。
五大礦中趙家的最低調實際又最大歷史最長,收入當然也是最高,可是趙金棟投入到安全生產的錢真的都是來自自家收入麼?
葉天腦子裡想着十分複雜的問題出了屋子,外面的馬林和王小冬一臉緊張的看着他,不知在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葉天只是淡淡一笑說了句沒什麼就敷衍過去,這事他暫時不想提太多,他需要慢慢的消化慢慢的體會。原本他看人似乎單純了些,擺在他眼前的絕不是出了好人就是壞人,沒有那麼清楚的分界線,好和壞也沒有那麼明顯的標準可以判斷。
他的主要目標是孫祥和劉雨棟這兩顆大叔,而接連發生這麼多大事孫祥的臉上似乎看不到什麼痕跡,依然精神飽滿信心十足,倒是劉雨棟顯出一種不常見的疲憊。
兩人在青松嶺線路除了問題之後依然留在檢查團內,沒有慌忙的離開去處理善後什麼的,至少沒有專門這麼做,這種自信和氣度來源於哪裡呢?
葉天又想起東方若兮的話,目前要低調,要不聲張,要讓對方先慌亂起來。可是真的讓這兩人慌亂看來還需要再點一把火。
劉雨棟很快就跟葉天說上了話,“葉天啊,青松嶺的事你事先知道麼?”今天似乎一切都不尋常,葉天一驚,趙金棟說話不按常理,怎麼劉雨棟也問了不該問的話?
他擡頭看着他疲憊的面孔,“不知道,不過劉局該事先知道吧,這可是個大案子,呵呵。總算打擊了那些走私販的猖獗,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