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蘇翔在騰龍成長輔助儀內接受的扎馬訓練是兒戲麼?蘇翔的下盤出奇的穩當!
張傑伸出的腳就像撞到了銅牆鐵壁一般,疼得厲害!
“哎喲!”張傑發出疼痛的呻吟。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陳虎卻沒有反應過來,還是依照原定計劃,把手中的可樂非常“不小心”的潑出!
深色的可樂化作一道長蛇,氣勢洶洶的向蘇翔襲來。
危險——蘇翔自打皮膚能夠呼吸之後,對於氣機的感覺非常敏銳。
蘇翔的身體急速向一旁避去,可樂長蛇與蘇翔張傑錯身而過,全都潑在了張傑身上!
嘩啦!
可樂從上到下,把張傑淋了個通透!
嗤嗤嗤——
可樂的氣泡在張傑的身上爆裂着,張傑如同落湯雞一樣,狼狽無比。
張傑和陳虎徹底傻眼了!
這算什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張傑擦了擦臉上的可樂,欲哭無淚。
教室中衆人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一陣鬨堂大笑。
這兩個人在搞什麼鬼?他們是想對付我麼?蘇翔本能的覺得,陳虎和張傑這一出原本是衝他來的,如果不是在騰龍成長輔助儀中把下盤練得出奇的穩當,他肯定會狼狽的摔倒在地,然後被陳虎淋上一頭的可樂。
我好像沒有得罪他們兩人吧?蘇翔有些不解的坐到位置上,靜候着考試開始。
這一科《微觀經濟學》對蘇翔來說同樣沒有什麼難度,四十分鐘時間答完捲紙之後,蘇翔不再浪費時間,交卷走出教室,找了個僻靜無人處進入成長輔助儀內,開始新的訓練。
陳虎、張傑兩人看着蘇翔遠去的身影,目光是一樣的怨毒:“鄉巴佬,你死定了!看我怎麼找人收拾你!”
待考試結束,陳虎、張傑馬上打電話糾結了幾十號人,準備好好的教訓一下蘇翔,但是他們把S大及附近的地方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蘇翔的人影。
“該死!那個鄉巴佬躲哪裡去了!”
晚上十一點,找了半天卻沒有絲毫髮現的陳虎和張傑,極不甘心的回到寢室,怒氣衝衝的踹了一下蘇翔的桌子發泄怒火。
“小胖,是不是你打電話給那個鄉巴佬通風報信了?!”陳虎瞪着葉超,宿舍裡也就葉超對蘇翔好點兒了。
小胖連連搖頭,誠惶誠恐地說道:“虎哥,哪能呢,虎哥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
“哼,算你識相!該死的鄉巴佬,倒挺能躲啊!陳虎又踹了一下蘇翔的桌子。
“咔嚓”,在陳虎的猛踹之下,桌子抽屜輕彈了出來。
陳虎隨手拉開抽屜,往裡面看去——裡面只有一個日記本。
陳虎抄起日記本,隨手翻了翻,便暴跳如雷,惱怒的把日記本甩落在地:“鄉巴佬,你居然敢喜歡我家欣兒,看來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蘇翔的日記本里通篇寫的都是有關慕容欣兒的語句,有情書,有幻想,有回憶,字裡行間都流露着對慕容欣兒的愛戀。
陳虎一直把慕容欣兒視爲自己的女人,眼見蘇翔竟然寫滿一本關於慕容欣兒的日記,心中的怒氣可想而知。
張傑撿起地上的日記本,翻看了幾頁,反而笑起來:“虎哥,我想到一個點子,一定可以讓那個鄉巴佬出醜!”
“出醜?怎麼個出醜法?”陳虎心急的問道。
“虎哥,你說慕容欣兒會喜歡那個鄉巴佬嗎?”張傑問道。
陳虎連連搖頭,冷笑着道:“當然不可能,我家欣兒的要求很高的,連我這種才貌雙全的絕世好男人追她都有難度,那個鄉巴佬……哼哼,下輩子都別想有機會!”
“所以啊,我們在期末同學聚會的時候,把他的日記在全班同學面前一讀……虎哥,你說說看,大家會怎麼會說?”張傑不懷好意的笑着。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陳虎脫口而出。
張傑打了個響指,笑着說道:“正是如此,當衆被慕容欣兒拒絕,你說,那個鄉巴佬還有臉活下去嗎?”
“哈哈,不錯不錯,此計甚妙!”陳虎興奮的說道,腦海中已經開始勾勒蘇翔在衆人面前丟醜時的癟樣。
“還有啊虎哥,他在日記中不是說要帶慕容欣兒去西餐廳吃飯嗎?我們不妨就把同學聚會的地點定在西餐廳,那個腦殘貨從鄉下來的,肯定連刀叉怎麼用都不知道,到時候,他肯定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張傑指着日記本上的一段文字說道。
“哼,鄉巴佬,我們走着瞧!”陳虎心中的不快被拋到九霄雲外,開始翻看着蘇翔的日記。
“這個鄉巴佬日記寫得倒是不錯啊,肉麻,非常的肉麻。”看着看着,陳虎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哼,正愁沒話對欣兒說,這麼好的東西,不用白不用。”陳虎掏出手機,把日記本中一篇非常肉麻的情書錄入短信,發給了慕容欣兒。
“嘀嘀——嘀嘀——”桌上的手機登時亮了起來。
正在做面膜的慕容欣兒抓起手機,看到是陳虎發來的短信,下意識的就想刪掉。
但是看到信息的內容,卻忍不住一行接一行的往下看:傳說,我們每個人出生的時候,便可以感應到另一半的呼喚……
慕容欣兒看着看着,竟然有種落淚的衝動,少女心中的琴絃被一雙看不見的手撩撥着:這真是陳虎寫的嗎?他能寫出這麼深情的情書?
慕容欣兒不是沒有收到過陳虎發來情書,不過那些不是從網上抄的,就是類似於“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全部的四分之三,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肺,你是我心中的紅玫瑰”之類的噁心東西,沒有一篇像這樣,情真意切。完全不像是陳虎那個紈絝子弟能夠寫出來的,倒像是某個愛慕了她很久的人的喃喃自述。
肯定是有抄的吧,慕容欣兒心中斷定,但是她鬼使神差般的把那封情書中的關鍵字錄入百度,搜索了一下,卻一篇類似的文章都沒有搜出來。
慕容欣兒心中當下一驚,不是抄的,真的是陳虎寫的?
不像,很不像,一定是找槍手代寫的吧,慕容欣兒想起陳虎那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模樣,馬上否定了情書出自陳虎之手的想法,但是心中卻有些好奇,誰能寫出這麼煽情的情書呢?
慕容欣兒扼住給陳虎打電話的衝動,這條短信卻是沒捨得刪除,熄燈之後,也是翻來覆去,許久睡不着。
陳虎滿懷期盼的看着手機,但是等了半天,慕容欣兒也沒有迴音,想主動給慕容欣兒打電話,卻已經一點多了,慕容欣兒肯定已經睡下了。
“怎麼回事啊,這份情書我寫的很好啊!”陳虎毫不臉紅的把那封情書的版權據爲己有。
“該死的鄉巴佬,寫得什麼爛東西啊,哼,就知道欣兒不會喜歡你這個垃圾寫得東西!”陳虎氣惱的抄起枕邊蘇翔的日記本,但是卻沒狠心扔掉——他還要留這個讓蘇翔出醜。
“鄉巴佬,你死定了!我一定讓你後悔當初你爸爲什麼沒有把你射在牆上!”
暗夜中,陳虎眼中滿是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