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
蘇翔恍然想起那天晚上,自己的的確確是對鄭俊傑說過這樣一句話。
這句話就能當作代言費麼?這句話……未免也太值錢了吧?一字千金麼?蘇翔總是感覺有點兒怪怪的。
鄭俊傑笑了笑,誠懇的說道:“您的這句話讓我重新認清了自己,用它做代言費,足夠了!”
的確,蘇翔的這句如同醍醐灌頂一般,讓鄭俊傑如夢初醒,改變了他做人的態度,毫無疑問,這句話對鄭俊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就像茫茫大海中的燈塔一樣,指明瞭鄭俊傑做人的方向!
看着一臉真誠的鄭俊傑,蘇翔又想起請求林馨涵代言時斷然拒絕時的樣子,心中不由得感嘆着:這算不算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不管怎樣,樂可代言的事情算是有着落了,蘇翔和米筱雅突然感覺一陣輕鬆,心頭也涌上一陣莫名的喜悅。
有明星代言畢竟要比沒有明星代言要好很多,和鄭俊傑談妥之後,蘇翔和米筱雅郝然發覺樂可的前途是一片光明!
這時——
一支舞曲終了,新一首曲子悄然響起,一對對的人結伴而下,又有一對對的人牽手上場。
米筱雅站起來,徑直走到蘇翔跟前,右手食指輕輕勾起蘇翔的下巴,笑嘻嘻的說道:“弟弟啊,難道你就不想邀請你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的漂亮姐姐共舞一曲嗎?”
蘇翔先是一怔,隨即站了起來,很紳士的彎腰鞠躬,同時伸出右手。對米筱雅發出邀請:“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的漂亮姐姐,我有這個榮幸與您共舞一曲麼?”
便宜姐姐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言辭還是有些拗口啊,蘇翔感覺說完舌頭好像都要打結了。
“嘻嘻……看來你還挺有誠意地,好吧,我就勉勉強強答應好了!”米筱雅伸出手,抓住蘇翔那隻結實有力的大手,心神禁不住恍惚了一下。
遠遠的,那個被米筱雅嚇得落荒而逃的小帥男人。有些狐疑的看着蘇翔,看蘇翔的眼神隱然有一絲同情,他對米筱雅“脫衣舞”那個要求記憶猶新。
兩人緩步走到舞池,蘇翔左手抓住米筱雅的左手,右手攬住米筱雅的沒有一絲贅肉地小蠻腰,隨着音樂的節奏,踏着華爾茲獨有的三步節奏,翩翩起舞。
華爾茲。又稱圓舞,也稱“慢三步”,起源於奧地利北部速度較快的農民舞,十七世紀末進入維也納皇宮成爲宮舞,進而發展成爲歷史最悠久的社交舞。
華爾茲舞步在速度緩慢的三拍子舞曲中流暢地運行。因有明顯的升降動作而如一起一伏連綿不斷的波濤,加上輕柔靈巧地傾斜、擺盪、反身和旋轉動作以及各種優美的造型,使其具有既莊重典雅、舒展大方、又華麗多姿、飄逸欲仙的獨特風韻,因此而享有“舞中之後”的美稱。
人們都一致認同華爾茲是交際舞中之王。高貴典雅,在交際埸閤中以舞交流而跳不好“舞中之王”,不會被異性所關注的!
讓人神魂顛倒,唯有漂亮流暢地華爾茲!
x市畢竟只是個小城市,能夠會跳華爾茲的畢竟只是少數,大多數人只是會“出腳,旁腳,並腳”這樣簡單的基本動作。而不像蘇翔和米筱雅一樣,是此中高手,時不時的還能做出一些高難度地擺盪動作——蘇翔是在騰龍成長輔助儀內接受過專門的訓練,華爾茲、狐步、維也納華爾茲之類的交誼舞無所不通,而米筱雅出生於一個富貴的大家族,對這些舞蹈也有所涉獵,兩人的配合出奇的完美。
很快,蘇翔和米筱雅就毫無爭議的成爲了衆人矚目的焦點。原本在舞池中起舞地衆人紛紛停住腳步。在一臉豔羨的看着蘇翔和米筱雅如同教科書一般詮釋着華爾茲。
衆人羨慕、嫉妒的目光如同探照燈似的齊刷刷的照在蘇翔和米筱雅的身上,蘇翔和米筱雅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適與慌張。相反的,配合的愈加完美。
看着蘇翔嘴角那似有若無地笑意和深邃地眼眸,米筱雅想啊想啊,突然想到了一個很溫暖的字眼能夠用來形容她現在地感覺——幸福……
這就是幸福麼?好簡單!
米筱雅輕輕的倚在蘇翔的寬闊的胸膛上,聽着蘇翔那平穩的心跳聲,撲通撲通的,平日裡那個飛揚跋扈的米筱雅卻彷彿聽到了深林古廟悠揚的鐘聲,心靈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嘴角也揚起一絲恬淡的笑容。
幸福啊……有時候真的很簡單,不是麼?
蘇翔察覺到米筱雅的不對勁,體貼的問道:“姐姐?是不是累了?要不我們下場休息一下?”
“不累啊,好好跳吧。”米筱雅靜靜的說道。
便宜姐姐……好像變了?!
蘇翔本能的覺得,這一刻,米筱雅好像換了個人似的,完全沒有平時那股子飛揚勁兒,平靜如水,宛若古井波瀾不驚。
蘇翔並不知道,靠在他胸膛上的米筱雅,就像終於靠岸的船一樣,有的只是安寧。
不明所以的蘇翔以爲米筱雅只是累了、倦了,便不再做擺盪這樣高難度的動作,體貼的放慢步子,這些天米筱雅的確有些操勞過度,爲了樂可公司的建立可謂是煞費苦心,爲了設計營銷方案,甚至接連幾天都沒有合過眼。
對米筱雅,蘇翔一直心存感激,雖然嘴上不說什麼,但是內心深處,蘇翔卻已經把這個便宜姐姐,當成了大恩人一般的存在。他永遠也無法忘記米筱雅這個極有個性的女子,是怎樣爲了他的事情絞盡腦汁!
蘇翔溫柔的看着米筱雅,眼眸中滿是愛憐、感激和心疼,情愫複雜。
不知道有多少對目光正一臉羨慕的看着蘇翔和米筱雅,儼然把他們兩人看成了一對戀人。
“小姑奶奶這麼快就如願以償了?”遠遠的,貓在某個角落偷窺地張建祥喃喃道,臉上露出一絲慶幸,“這樣也好。有個人管着他,省得她無法無天。”
“張總管……你覺得有人能管住她嗎?”張建祥身邊做的那人臉上的表情明顯有些不敢相信的意思,緊閉着眼睛,手上是一個五階魔方,不停的“啪嗒啪嗒”的擰動着。
霎時,那人睜開眼,看看一眼手中的五階魔方,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他還是無法在盲擰的情況下把五階魔方擰回還原成六面一色。
還是不行……聽筱雅說那個小子好像能把五階魔方盲擰還原?那人擡起頭,遠遠地看着舞池中的蘇翔,如果不是米筱雅在場,他說不定就會直接衝過去向蘇翔求教了……只是米筱雅在,可不能讓那個小姑奶奶看到他。不然……他就死定了!
這個坐在張建祥身邊,手拿五階魔方的人儼然就是米筱雅的哥哥,米蘭!
米家那個老頭子雖然放下話來,但米筱雅終歸是他的女兒。他的內心深處還是有些放不下,便讓米蘭過來偷偷看一下,看看她的近況如何。
對於老頭子這個命令,米蘭本能的不想答應,他非常瞭解米筱雅,米筱雅可是個“睚眥必報”地人!可是他把米筱雅誆到歐洲去的,米筱雅拿老頭子沒轍兒,但是對付他。辦法還是一套一套的,從小到大,米蘭覺得自己被米筱雅整蠱的經歷可以寫出一部滿是血淚的控訴史!
但是米蘭可沒有辦法不答應,他可不像米筱雅那麼有個性,敢違背老頭子地命令!從小大到,米蘭還是非常老實的。
所以,米蘭只好悄悄又悄悄的貓在某個角落,遠遠的看着米筱雅。大體瞭解一下米筱雅地狀況。安全無風險。
然而,米筱雅好像感覺到什麼似的。兀地一驚,探尋的目光朝米蘭張建祥和米蘭坐得那個角落看去。
“呀!”米蘭慌忙彎腰鑽到桌子底下,貓在張建祥的腳下瑟瑟發抖。
張建祥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這還是平日裡那個儒雅有風度的米蘭麼?怎麼見了米筱雅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也許這就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吧?張建祥心中感嘆着。
“姐姐,怎麼了?”蘇翔見米筱雅在飯店的一個角落中逡巡着,不由得好奇的看去,坐在牆角那人很熟悉,儼然正是羅蘭俱樂部地總管,張建祥!
他……他怎麼會在這裡?難道這部戲是羅蘭俱樂部投資拍攝的麼?蘇翔心中猜測着。
“沒什麼啊,嘻嘻,弟弟,我看到了一個大凱子——”米筱雅看着張建祥跟前桌上的某個物事,輕笑着說道。
“大凱子?”蘇翔一怔,便宜姐姐口中的大凱子是指張建祥麼?
“對啊,他可是一個大凱子……哼哼!我要找他好好的算賬!”米筱雅咬牙切齒的說着,“弟弟啊,手機借我用一下。”
看到米筱雅眼底曝露出的狠光,蘇翔沒來由的感覺到一陣心寒:又有人要倒黴了吧?
蘇翔和米筱雅走下舞池,摸出手機遞給米筱雅,米筱雅拿着手機如同黑金剛一般走到一旁,撥通了一連串地數字。
遠遠地張建祥突然感覺腰間手機震動起來,摸出來一看,正是那個小姑奶奶打過來的!
張建祥苦着臉接通了電話:“小姑奶奶?又有什麼事嗎?我真地幫不了你什麼的,老頭子有嚴令——”
“去去去,張總管,我不是找你,讓小蘭接電話!”
小蘭?米蘭?小姑奶奶怎麼會知道米蘭少爺在這裡?張建祥駭然,難道兄妹之間有這麼玄妙的感應麼?
“小姑奶奶,您是不是看錯了,我身邊沒有人啊,米蘭少爺現在正在法國跟老爺處理事務呢!”
“哦,是嗎?張總管,那桌上那個魔方是怎麼回事?不要告訴我是您在玩兒!”米筱雅目光狡黠。
桌上的……魔方!張建祥看到桌上五顏六色的魔方,苦笑一聲,心道:小姑奶奶的觀察裡還是那麼的仔細……米少爺,你要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