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是故意的!”惱羞成怒的鄭俊傑恨不能衝上來跟蘇翔拼命。
“我是故意的又怎麼樣?”蘇翔覺得鄭俊傑有些不可言喻,冷哼一聲,“就算我穿的是假貨,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有什麼理由過來,對我那麼無禮?只因爲我跟你穿的一樣麼?照你這麼說,我是不是也可以因爲你跟我穿得是一樣的衣服,對你大打出手呢?你——是我的對手麼?”
鄭俊傑一時語塞,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支支吾吾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
“你……你沒有會員卡!你沒有資格坐在這裡!這我說得總沒錯吧?”鄭俊傑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蘇翔微微一笑,眼眸中閃過一絲自信的神色:“誰說我沒有會員卡?”
蘇翔摸出了米筱雅送給自己的那張卡片,那張被米筱雅用作見面禮的卡片。
一百八十萬一套的“王子的新衣”米筱雅隨意就送出手了,而這張被她用作見面禮的卡片,應該不像蘇翔一開始所想的,只是餐廳的會員積分卡或者打折卡那麼簡單。
這張卡片很簡單,通體白色,巴掌大的一塊,分量卻極沉,中間位置,只有一個飄逸的字母“M”。
一旁的服務經理,看到蘇翔手中的卡片,一句話就要脫口而出,但是卻被張建祥用眼神制止了。服務經理心頭一凜,馬上老老實實的把嘴閉上,但是卻終於明白了,張建祥爲什麼要對蘇翔如此恭敬。
此時,服務經理愈發的慶幸,剛纔沒有對蘇翔採取什麼強硬措施,不然,捲鋪蓋走人,都是輕的。
蘇翔察覺到張建祥那制止的眼神,心中斷定,這張卡片,一定不簡單。
我的那個“便宜姐姐”,看來身份真的很尊貴啊,起碼偌大的羅蘭俱樂部是容不下她的,蘇翔再一次感嘆着。
“你以爲隨隨便便那張卡出來,就能冒充羅蘭俱樂部的會員卡嗎?”張俊傑卻不知道這張卡片背後代表着什麼,彷彿終於贏了蘇翔一局似的,臉上露出勝利者的微笑,從兜裡摸出一張鍍金的卡片,在蘇翔面前晃了晃,“小子,你看清楚了,這纔是羅蘭俱樂部的會員卡,我可是金卡會員!張總管,這下您沒有話可說了吧!我一個金卡會員,難道沒有資格把什麼都不是的小子趕出去嗎?你們羅蘭俱樂部不是高檔俱樂部嗎?爲什麼會讓這種人進來!”
鄭俊傑不顧他這話有指桑罵槐的嫌疑,只圖心裡痛快,把心中的想法全說了出來。
蘇翔在騰龍成長輔助儀內,目力練得極好,毫不誇張的說,現在就是有隻蚊子從他眼前飛過,他也能看出到底是公是母,他輕而易舉,就看清了那張金光閃閃的看片上有些什麼:卡片右上角是羅蘭俱樂部的標誌,一朵怒放的蘭花,旁邊是幾個燙金的大字,“羅蘭俱樂部”,其下是一行數字,應該是會員編號,再下面,就是鄭俊傑的拼音。
的確不同,鄭俊傑的會員卡更加像是一張會員卡,蘇翔的這張卡片,更像是一張教小孩兒識字母的卡片。
但是蘇翔卻不心慌,相反的,而是微笑着看着張建祥還有那個服務經理,他知道,他們兩個人會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一個關於這張卡片的解釋。
“小王,告訴鄭先生,蘇先生手上的是什麼卡片。”張建祥淡然說道。
“是,張總管。”被稱爲“小王”的服務經理恭敬的鞠了個躬,然後娓娓道來,“蘇先生手上的這張是我們羅蘭俱樂部的白金會員卡。”
“白金會員卡,金卡會員不是羅蘭俱樂部最高級的會員嗎?”鄭俊傑臉色微微一變,顯然他並不知道羅蘭俱樂部還有白金會員一事。
張建祥的眼眸中流露出讚許的神色。
得到了張建祥的讚揚,服務經理底氣更足,整個人神采飛揚起來:“當然不是,我們羅蘭俱樂部,除了普通會員,金卡會員之外,還有更高等級的白金卡會員,白金卡會員是一種特殊的榮譽,獎勵給對羅蘭俱樂部有特殊貢獻的人,至今爲止,我們羅蘭俱樂部,只有五位白金卡會員。”
白金卡會員……是對羅蘭俱樂部的發展有特殊貢獻的人?能對中國最豪華的羅蘭俱樂部的發展有貢獻的人,那是怎樣的大人物啊……這樣的大人物,我居然得罪了!鄭俊傑一下子就崩潰了!
就是一旁的王強,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他終於明白,爲什麼張建祥會這麼生氣了,鄭俊傑居然得罪了一個對羅蘭俱樂部的發展有特殊貢獻的大人物,要是讓他站在張建祥的立場,他也不會輕饒了鄭俊傑。
鄭俊傑和王強都被服務經理叫過來的人帶走了,蘇翔在會場衆人欽羨敬仰的目光中,跟着張建祥進入了包廂。
“蘇先生,請您把衣服換下來,我會給您重新拿一套新衣服,不會比您身上的這套差——”張建祥微笑着說道。
蘇翔搖了搖頭,道:“張……張總管,這個您不必擔心,我有衣服換。”
蘇翔稱呼張建祥爲“張總管”總是感覺有些彆扭,印象中,只有宮裡的那些太監頭子,纔會被稱爲總管。張建祥看上去非常剛強,和身體殘缺的太監相去甚遠,蘇翔不明白爲什麼大家都得稱他爲張總管。
“您有衣服?”張建祥顯然一愣。
蘇翔點點頭,以開玩笑的口氣說道:“我當然有衣服換,您的衣服我可穿不起。”
蘇翔知道那套“王子的新衣”的天價之後,哪裡還敢再要張建祥的衣服?事到如今,只好用P點兌換衣服了,這個人情欠不得,上百萬的衣服,蘇翔穿起來壓力很大,還是穿用辛苦訓練換來的衣服心安理得一些。
“蘇先生說笑了。”張建祥也跟着笑了笑。
“張總管,我有一個疑問。”
“蘇先生您不妨直說。”
“這張卡,真的是羅蘭俱樂部會員的白金會員卡麼?”蘇翔從褲兜裡摸出那張通體白色的卡,放在眼前,淡然問道,嘴角的笑意似有若無。
張建祥徹底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