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私底下，羅斯國元首放的狠話更多，一些話被傳出去，只要外交部不承認，就沒有任何問題。
山本百合子捏緊拳頭，這是她第一次這麼直接的面對屈辱，以前她也知道日笨的地位屈辱，可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切身體會。
這更加堅定了山本百合子的信念，神會必須肩負起崛起日笨的使命，而且不能過分依靠鎂國，水野次郎決不能擔任理事長。
否則神會會在背靠鎂國這條路上越走越遠，等以後變成了依賴，青年社這樣的保守勢力將更得民心，因爲日笨民族已經習慣了依靠別人。
見山本百合子壓下了日笨方面人員的憤怒，伊萬諾夫笑道：“說句不好聽的話，羅斯國是與鎂國等同的大國，我們可沒興趣和鎂國的奴僕多談什麼，如果百合子小姐下次想要對等的會談，請在日笨獨立於鎂國之後。
這樣，本人可能會對百合子小姐盛情相迎，現在嘛，我個人覺得已經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百合子小姐，你說是嗎？”
伊萬諾夫擡起手看了一下表，嘆了口氣：“還剩下十分鐘，我知道百合子還要說什麼，油氣供應和四島問題，不過我認爲百合子小姐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就不必浪費時間。
今晚在凱賓斯酒店有一個舞會，是我們莫斯科第一名媛辦的，如果百合子小姐有興趣，我希望邀請你，不過。這可不是工作。”
“很榮幸，百合子定當準時參加。”山本百合子略顯尷尬地笑了一下，這是一次失敗的談判。
談判一般是互相掌握着籌碼，日笨能威脅到羅斯國經濟的籌碼並非沒有，可關鍵是羅斯國打定主意害人害己，那所有籌碼都沒用了。
“那真是太好了。”伊萬諾夫站起來，和山本百合子握手，轉眼看了一眼姜帆，笑道：“你很沒有職業精神。”說完就當先走了出去。
“百合子小姐，已經沒有談下去的必要。這個舞會沒必要參加。就算參加也恐怕是……自取其辱。”伊萬諾夫和一行羅斯國人離開後，一名日笨外交官對山本百合子說道。
日笨外交官都知道山本百合子參加舞會是想繼續談判，但很明顯羅斯國半點談判的誠意也沒有，山本百合子手上也沒有說服羅斯國人改變策略的東西。
伊萬諾夫邀請山本百合子去參加舞會。真的只是一個純粹的舞會邀請。這個伊萬諾夫看起來很欣賞山本百合子美貌。但實際上嚴格的公私分明，而且說話不留餘地，甚至可能是羅斯國的仇日派。
到時候如果山本百合子在舞會上提談判內容。伊萬諾夫說話不客氣，丟臉的就是整個日笨了。
沒有一點希望的外交，作爲一個成熟的外交官，都不會去做，要打破外交寒冰，也不是山本百合子能辦到的。
“再試試吧，總不能就這麼回去。”山本百合子說道，臉上帶着愁容。
在餐廳吃完飯，山本百合子要回房間，準備參加晚會，姜帆道：“我出去一下。”
“你也不陪我去參加晚會？”山本百合子有些失望地道，其他外交官都不會去，可是沒想到連自己的保鏢都不願陪自己。
“我可不想去自取其辱。”姜帆笑道，轉身離開，山本百合子生氣地跺了跺腳，“什麼保鏢，跟個大爺似的。”想着回去還是找個真正的保鏢吧。
一家夜總會，羅斯國的年輕男女在舞池狂歡，一名羅斯國高挑女郎從舞池走出來，接過侍者遞過來的毛巾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做到皮椅上享受雞尾酒的醇香。
一名年輕公子端着高腳杯走過來，搖晃着杯中的酒，笑着對女郎道：“伊卡捷琳娜小姐，不愧是羅斯國之花，每一個動作都讓我想犯罪。”
“我看你不是想犯罪，是想找死吧？”女郎正是伊卡捷琳娜，坐在皮椅上隨口說道，看也沒看年輕公子一眼。
“你說什麼。”年輕公子身後一名壯漢怒聲道。
“幹嘛，別再伊卡捷琳娜小姐面前大呼小叫，丟人。”
年輕公子呵斥一句，做到伊卡捷琳娜對面，淡然道：“伊卡捷琳娜小姐身份尊貴，父親更是羅斯國首屈一指的商業大鱷，在莫斯科誰敢得罪小姐，那真是找死。
不過小姐也知道我的身份，怎麼說也算門當戶對吧？聽說伊卡捷琳娜小姐今晚有一個晚會，小姐的舞伴還沒定下，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
“沒有。”伊卡捷琳娜淡然道。
“你……”年輕公子一怒，生生壓了下去，旋即露出笑容，臉上帶着嘲諷道：“伊卡捷琳娜小姐可真是清高，不過別人這麼看，我不一定。”
年輕公子湊到伊卡捷琳娜面前道：“既然小姐並沒有把性當回事，何必這麼害苦了自己？大家都是玩玩，刺激就好，小姐何必苦了自己？”
“性？”伊卡捷琳娜若有興趣的看向年輕公子。
“你瞞得了別人可瞞不了我，我們兄弟會有很專門的人才，伊卡捷琳娜小姐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吧？既然伊卡捷琳娜小姐可以與別人玩，我的身份至少比其他男人更與小姐身份匹配吧？”
“丹尼爾先生，你每天無聊就觀察女人是不是第一次嗎？不過真遺憾，你觀察了也沒用，我對你沒興趣。”伊卡捷琳娜喝了一口酒，臉上更加厭惡丹尼爾。
“伊卡捷琳娜小姐，現在你還有那麼多追求者，是他們以爲你和其他羅斯國女人不一樣，愛惜自己，不能輕易被征服，所以他們纔會對你感興趣。
可要是我酒後失言，一個不小心將小姐的秘密傳出去，恐怕明天就會在貴族圈形成新聞，小姐的第一名媛光環不再，小姐想清楚了嗎？”
“這個也能要挾人？”伊卡捷琳娜吃驚地看着丹尼爾：“兄弟會作爲羅斯國最大黑幫，向來綁架殺人威脅利誘，無所不用其極，今天我算是見識了，丹尼爾先生的要挾可真是有創意。”
“多謝讚賞，不管有沒有創意，有用纔是最重要的，小姐是想保住第一名媛的形象，還是讓我做小姐今晚的舞伴，或者……讓小姐享受極樂之夜？”丹尼爾微笑地看着伊卡捷琳娜。
“感謝你的好意。”伊卡捷琳娜將酒杯放在桌子上，直身而起，跨着優美的步子走上唱歌臺，將正在唱歌的一名女孩推到一邊，抓起麥克風，對舞池裡面的幾百人喊道。
“大家聽好了，我是伊卡捷琳娜，不知道你們之中有多少人喜歡我，是因爲我看上去不好征服，至少丹尼爾先生算一位。
不過很遺憾的告訴包括丹尼爾先生在內的所有無聊的人，我伊卡捷琳娜已經被人征服過了，第一次已經獻了出去，你們就別抱幻想了。”
麥克風的聲音覆蓋夜總會各個角落，正在跳舞的早已停下來，正在座位上喝酒的客人也看過來，都被伊卡捷琳娜的話語驚住。
伊卡捷琳娜又看向丹尼爾，笑着道：“這裡我再向丹尼爾先生說一句，我伊卡捷琳娜可不是你想象的那麼討厭和男人上牀。
只要是足夠優秀的男人，我伊卡捷琳娜會主動送上門，不過像丹尼爾先生這樣的男士，我……看都懶得看一眼，就別打我主意了，沒機會的。”
伊卡捷琳娜說完沒管所有人目光，直接下了臺，大步走了出去，保鏢艾娃急忙跟上去，留下丹尼爾坐在座位上面色鐵青。
“公子，酒水灑你西裝上了。”保鏢看到丹尼爾拿斜了酒杯，好心提醒。
“滾。”丹尼爾連帶着酒杯一起拍在保鏢淺發的頭上，看向出門的伊卡捷琳娜，捏緊拳頭：“你是鉅商的女兒又怎樣？我會讓你知道得罪我丹尼爾的下場。”
……
伊卡捷琳娜從門口走出來，一個靠在門邊的男人突然出聲：“小姐真乃奇人，看來我要約到小姐是艱難了。”
“又是哪裡來的無聊之人。”伊卡捷琳娜皺眉，可是轉頭一看，立刻定住了眼睛。
“姜帆？是你？你怎麼來莫斯科了？”伊卡捷琳娜驚喜道，在這裡碰到姜帆，真的很讓她意外，後面的艾娃也吃驚地看着姜帆。
“我與莫斯科有個約會啊。”去掉易容的姜帆笑道。
“堂堂一個大公司的總裁，說完竟然這麼不嚴肅。”
“哪裡比得上伊卡捷琳娜小姐，敢當衆宣佈那種事。”
伊卡捷琳娜回頭看了一眼，對姜帆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上車吧，帶你去個地方。”
“好。”
三人一起上了車，伊卡捷琳娜與姜帆一起坐上後座。
“說吧，來找我什麼事。”伊卡捷琳娜道。
“剛纔都說了，和莫斯科有個約會，在莫斯科只認識你一個人，當然就是和你有約了，想你了，想來見你，你不是說讓我來莫斯科找你嗎？”姜帆說道。
“你以爲我智商負數？我不喜歡婆婆媽媽的人，有什麼話直說，華夏人拐彎抹角的毛病別帶到這裡來。”伊卡捷琳娜不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