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填志願時,就拿一張假志願單糊弄我們,你這個五孽不孝的逆女,看我不打死你。”
安父怒不可遏,擡起巴掌就往安冬雪身上打,一旁的酒店保安實在看不過去了,走過來勸說,安母急忙拉住安父:“老頭子,這大庭廣衆的,先別動火。”
“等進了包房再收拾你,氣死我了。”安父怒視安冬雪一眼,走進酒店,安冬雪在後面小心跟着。
……
“他們怎麼還不來啊,我好餓啊曹哥哥。”秦雪愛坐在座位上嘟着嘴,筷子不斷敲打在空碗上,對姜帆一笑道:“要不我先吃點。”
“這不太好吧?要是讓你姐姐的爸媽看到菜被先動過,會覺得我們很不禮貌,尤其是我。”姜帆說道。
“那怎麼辦嘛?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中飯還沒吃呢,一直等到現在,我覺得餓到待會,我吃相敗露,更不禮貌。”
秦雪愛看了一眼面前的美食,對姜帆笑着道:“曹哥哥,要不,我吃點湯裡的東西,應該不會被發現。”
姜帆看着秦雪愛可憐的樣子,搖搖頭:“唉,吃吧吃吧,每一樣不要吃太多啊,一兩筷子就夠了。”
“謝謝曹哥哥。”秦雪愛高興地站起來,不敢用面前的餐具,免得待會被發現,用了個手帕拖着,拿起筷子撿湯的東西吃。
“曹哥哥,那個雞湯吃不到,你幫我挑一下。”秦雪愛看着放在中間的雞湯說道。面前的湯很快就都吃了一點了,只能向更遠的地方進發,可是那雞湯太遠,秦雪愛人矮手短,託着手帕夠不太上。
“唉,真是服你了,再吃一點就別吃了,估計他們該上來了。”
姜帆伸手夾了一個雞腳,秦雪愛急忙把手帕託在下巴下面,張開小嘴等着姜帆喂她。
“真是太不像話了。機場不來接就算了。竟然都在酒店門口等一下。”
“唉,爸,這不是有服務生帶着嘛。”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安父和安冬雪的對話。姜帆和秦雪愛同時嚇了一跳。已經吃到嘴邊的雞腳一下子掉在了下來。
“哎呀。”
姜帆急忙伸手去抓雞腳。秦雪愛穿着貼身的衣服,因爲胸部太大,把領口撐的很開。雞腳直接掉進內衣,姜帆的手也跟着伸了進去,在接觸到敏感部位前一毫米除抓住了雞腳。
門“吱呀”一聲打開,服務員對安父三人說了一聲裡面請,四人出現在門口。
四個人一進門,同時呆滯在原地,直直地看着姜帆和秦雪愛,姜帆手裡拿着雞腳,進也不是,抽也不是,腦子“轟”的一聲,就徹底凌亂了。
秦雪愛面色通紅,無辜地看着安冬雪三人。
服務員尷尬地退了出去,安父不斷做深呼吸,安母急忙上來撫安父的背,狠狠對安冬雪道:“丫頭,怎麼回事?快解釋啊。”
“這……”安冬雪狠狠瞪了秦雪愛和姜帆一眼,彷彿在說:“你倆搞什麼飛機?這叫我怎麼說?”
“妹妹,你也真是的,都說你這件衣服小了,你怎麼還穿,真沒規矩。”姜帆嚴肅地瞪了秦雪愛一眼,手抽出來,把秦雪愛的內衣和內衣帶子整理了一下。
秦雪愛一愣一愣地看着姜帆,那根雞腳還留在自己雙峰之間,分外難受。
做好一切,姜帆禮貌地站起來,對安父和安母微笑道:“讓伯父伯母見笑了,我們兩兄妹從小相依爲命,小時候她洗澡都是我幫她的,所以沒什麼顧忌,是不是啊,妹妹。”
姜帆看着秦雪愛,秦雪愛慌忙點頭:“是,是啊,哥哥說的對。”卻不敢用力太大,要是點頭把雞腳點出來,那才糗大了。
“是這樣啊。”安母連忙微笑點頭,她倒不是多相信姜帆,而是害怕姜帆再拿不出個主意,怕把自己老頭子氣死。
“來來來,伯父伯母坐,我給你們倒茶。”
姜帆接過服務員的茶壺,給安父安母斟茶,“聽說伯父伯母身體不好,所以沒有點酒水,我們就喝點茶可以嗎?”。
“可以可以,年輕人喝太多酒不好。”安母笑着說道。
“伯母,你真是說得太對了,我這人平時就不抽菸不喝酒不賭博,就喜歡看書讀報品茶,生活嘛,不能太浮躁。”姜帆說道。
“不喝酒不賭博,光看書品茶,那還是男人嗎?”。一旁的安父明顯對姜帆不滿意,氣沖沖說道。
“你平時不就這樣?”安母疑惑地對安父道。
“你……幫着誰說話呢?”安父瞪了安母一眼,安母只好閉口,可是還是對姜帆微笑連連,其實在安母心裡,安冬雪就該找這樣一個踏實的男人。
“其實伯父說得也對,對於酒嘛,我們不能嗜酒,也不能完全忽視,比如商務飯局,洽談客戶什麼的,我還是會適當喝一點,剛纔也說了是平時嘛。”
安母呵呵直笑,安父悶着頭不說話。
“你給曹大哥吃什麼藥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舌燦蓮花?”安冬雪奇怪地問秦雪愛。
“姐姐不是很樂意的樣子麼?”秦雪愛悶悶地道。
正笑着的安冬雪臉上掛不住,突然板着臉,對秦雪愛道:“那你兩剛纔在幹什麼?”
“我……如果我說剛纔他在給我餵雞腳吃,你信嗎?”。秦雪愛耷拉着眼皮對安冬雪道。
“伯父伯母吃菜,冬雪給我說了你們喜歡吃什麼,我特意點了這些。”姜帆坐回座位上對安父安母笑着道。
“有青菜豆腐湯嗎?在哪?”安母舉目四望,也沒望到自己喜歡吃的青菜豆腐湯,沒道理自己的女兒不知道自己喜歡吃這個啊。
“先別動筷子,把問題說清楚了再吃不晚。”安父突然冷冰冰地說了一句,板着臉對姜帆道:“看得出來你很懂得討好老人,可是這不是家長見面,你做這些沒有用處,我就問你幾個問題,你老老實實回答我。”
“伯父請問。”姜帆放下筷子,禮恭八敬地坐在座位上,同時開動了所有腦細胞,已經準備如果安父提出什麼稀奇古怪問題,自己就找戒指幫忙查閱了。
“你和我家丫頭在一起,你知道她從小與人訂婚了嗎?”。
“知道。”安冬雪上次就跟自己提起過。
“你知道爲什麼訂婚嗎?”。
“知道。”這個倒還不清楚。
“那你還和她在一起?你是要我們全家背上背信棄義的罵名嗎?”。安父一拍桌子站起來,把服務員嚇了一跳。
“唉,幹什麼,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嗎?”。安母急忙拉安父。
“伯父,其實很多事情並不是只有一個解決方法。”姜帆對安父笑道:“我聽冬雪說是因爲對方對你有恩,所以從小訂婚。
但是這都什麼年代了,上一輩的恩仇放到下一代早就只是電視劇的劇情,這對後代也是不公平的。
兩位不知道看不看這類電視劇,你看電視劇幾十集,這種事釀出的悲劇情節有多少?”
“所以我覺得,伯父要報恩,不一定要用這種方式嘛,比如伯父家有錢,可以用錢解決嘛。”
“這不是錢的事,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看得起錢。”安父怒道。
“伯父誤會了,我也不是說的錢能解決一切,我只是說,如果對方確實經濟上有困難,出於朋友關係,可以給一部分資金援助,我覺得這個合情合理,並不是誰輕視誰。”
“曹哥哥好能侃。”秦雪愛說道。
安冬雪看着姜帆,還沒想過姜帆有這樣的一面,如果他真是自己男朋友,現在自己看到他的表現一定會更喜歡。
“唉,我在想什麼呢,人家都有女朋友了,能幫這個忙已經對自己仁至義盡了,自己還胡思亂想什麼。”安冬雪拍拍自己腦袋。
“除了錢以外,伯父還可以與恩人結拜兄弟嘛,以前的人不是很流行嗎?這樣兩家就守望相助,不比聯姻強?”
安父沉默着,姜帆嘆了口氣:“關鍵是感情這事,不是說勉強就能勉強的,現在都是自由婚姻,哪能從小就定下,這不但對冬雪以後不好,對恩人的孩子也不好,伯父怎麼就知道恩人的孩子一定願意呢?”
“這……”安父無言以答。
姜帆說着卻有些感傷,說起來安冬雪的情況和自己的情況倒是差不多,可是這裡都是爲恩人一方着想,而那個自己那個指腹爲婚的,叫自己交的那退婚協議書是個什麼玩意?
通篇的貶低侮辱,同樣是報恩的人,同樣姓安,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所以伯父,這件事還是讓後輩自己做主比較好,您說是不是?”姜帆對安父笑道。
“你,你別想憑這麼兩句話就說服我。”安父癟了一下嘴,就是不肯鬆口。
姜帆皺眉對安冬雪,柔聲道:“冬雪,你怎麼不把自己苦衷告訴你父母呢?”
“苦衷,她有什麼苦衷?就是不想嫁。”安父氣哼哼道。
“不是的,伯父。”秦雪愛這時插口道:“安姐姐有苦衷的,如果安姐姐嫁過去,那個壞家族就要欺壓安家,整個安家肯定永無寧日,所以安姐姐纔不想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