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的眼睛都盯着柳如煙,有緊張,有擔心,有不解,有和善……
柳如煙低着頭,抿着嘴脣想了想,坦然說道:“許靈姐,謝謝您推心置腹地給我說這些。我現在不想這些事情了,我想把張三找到再說。”
許靈點點頭:“對,我們都想找到他,他不能出事,他絕對不能出事!他是三個孩子的父親,怎麼能夠出事呢!”
……
兩天後。
下午兩點,經過四十多個小時的長途跋涉,豪華旅遊大巴開進了蒙省貝爾市的長途汽車站。
蒙省是華夏國最北的一個省,貝爾又是蒙省最北的一個小城市,幅員遼闊,但是隻有三十多萬人口,別看城市小,可是名氣不小,它是華夏國最出名的草原旅遊城市,是享譽四海的草原明珠。到貝爾市旅個遊,看看美麗的大草原,一直以來都是張三的心願,所以這次遇上氳星老怪,他毫不猶豫地就選擇了這裡。
張三揹着一個小小的旅行包,率先走下了汽車。
自從在津沙國的塔傑克家裡修過面之後,張三就一直沒有刮過鬍子,現在四五天的時間過去,他的下巴和嘴脣上已經長出了一茬青青的鬍鬚,再加上長途旅行的疲憊,他的面容滄桑,看上去至少老了十來歲以上。
下車之後,離開了有空調的車廂,一股寒風驟然吹來,讓人感到身上涌起一陣陣的涼意。
因爲早已進入冬季,天氣越來越冷了,在南方的西川省倒沒怎麼覺得,可是一到了最北方的貝爾,氣溫一下子就降了十幾度。
原來張三身上具有超凡的靈氣,冷熱不懼,在他而言,一年四季都是春天,可是現在不行了,他那孱弱的體質比常人還不如,一下子冷得瑟瑟發抖。
張三的衣服是在津沙國買的,裡面是一件單薄的T恤衫,外套是一套休閒牛仔裝,當然抵不過接近零度的寒冷。連忙豎起衣領,縮着脖子,隨着人流,匆匆忙忙地出了汽車站。
幸好出站口是
一條寬闊的大街,大街上有很多家服裝店,張三隨便走進了一家服裝店,買了一套厚實的保暖衣,再買了一件羽絨服,在試衣間裡換上,這才感覺舒服了一些。
張三走出了服裝店,旁邊有一個公交站臺,站臺上有很多人在等公交車。
站臺上有一個廣告欄,上面張貼着一些廣告,很多人圍在那兒觀看,張三好奇地擠過去一看,只見上面有一張大大的懸賞通告。通告上的說明大致如下。
X年X月X日,晚上九點左右,在西川省錦城市高新區發生一起搶劫殺人案,犯罪嫌疑人黃錦江搶走了出租車駕駛員吳先生五千多塊錢,並持刀將吳先生刺死,倉惶逃竄。希全國廣大人民羣衆,積極發現犯罪嫌疑人線索,及時報告警察機關,凡提供有價值線索,爲我警察機關抓獲罪犯提供幫助的,給予舉報有功人員華夏幣五十萬元獎勵。我警察機關將對舉報人的資料嚴格保密。
下面是錦城警察局的鮮紅大印,還有各警官的聯繫電話。
再下面就是犯罪嫌疑人黃錦江的具體資料,有家庭地址,有身份證號,有個人狀況的基本描述,還有一張彩色的兩寸免冠半身照片。
張三一看那張照片,不禁啞然失笑,只見那個“黃錦江”是個挺帥的小夥子,光頭,穿着一身休閒的西服。
這傢伙不正是自己嘛!
張三搖頭笑笑,轉身離開了。他用腳指頭都能夠想到,這肯定是許靈他們想出來的辦法,想把他找回去,而改名換姓,捏造事實,主要就是怕影響三豐集團的發展。
姐,你那獎金太少了吧,難到我堂堂三豐集團的董事長才值那區區五十萬。
不過,張三也明白,實際上這個獎金已經不少了,這幾十年來,警察機關懸賞抓捕罪犯,可能這個“黃錦江”就算最高的了。
現在,他已經成爲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稍不注意,就會被人發現,只消打一個電話,馬上就會有警察前來抓捕他。
張
三雖然戴了帽子,還留上了鬍鬚,別人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可是也不敢大意,他離開了站臺,下意識地將帽檐壓得更低一些,匆匆地往前走去。
坐了兩天兩夜的長途汽車,張三幾乎沒有好好地吃過一頓飯,在街旁看見一家小飯館,便走了進去。
飯店不大,只有三四十個平米的樣子,擺了六張小桌子,感覺擠擠的。這時已經過了午餐的時間,飯店裡沒有什麼客人,張三隨便找了張空桌子,拿起菜單,點了一份炒羊肉,一個蔬菜,一個鮮湯,交給老闆,就安安靜靜地坐着,等着飯菜上桌。
飯館的牆上掛着一臺液晶電視,此時,電視里正在播放着華夏國中央電視臺的整點新聞,上面是皇書記正在非州坦桑國進行國事訪問。
飯館裡有三四個客人在吃飯,大家對新聞都沒有興趣,可是張三看得很認真,沒看一會兒,播音員就出現了,“現在播放一條重要消息,X月X日,晚上九點左右,在西川省錦城市高新區發生一起搶劫殺人案,犯罪嫌疑人黃錦江搶走了出租車駕駛員吳先生五千多塊錢,並持刀將吳先生刺死,倉惶逃竄。希望全國廣大人民羣衆……”
張三瞪大了眼睛,抓捕他的懸賞通告竟然登上了中央電視臺的重要位置,可見姐他們的心情有多麼的迫切。
當然,以三豐集團的勢力,做出這麼大的動作一點都不難。尤其楊劍正在天堂村,他是龍魂突擊隊的隊長,龍魂突擊隊是國家的秘密特工組織,直接聽令於皇書記和魷總統,對外從來沒有公佈過龍魂隊的半點消息,楊劍手中的權力非同小可。
飯館裡吃飯的幾個人聽見電視裡有重金懸賞,都擡起頭來,看着屏幕上的“黃錦江”。
張三卻不敢再看,他如果擡頭的話,還是很容易被別人發現的。他低下頭,掏出手機,拆掉了電話卡,放在衣兜裡,然後開機,埋頭玩起了消消樂的遊戲。
現在他的手機已經沒有了通話功能,他也用不着跟誰通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