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也反對說:“孟老四我們也不是沒有抓過,可是能關他幾天呀?以江成海的能量,大不了就是花點錢,請人吃點飯。”
溫柔敲了敲桌面說:“孟老四我們當然不能抓,如果他真是涉嫌製毒販毒,他的背後肯定還有條大魚,目前,我們只能夠把他盯緊點,全力查找龍哥的下落,只有找到了龍哥,一切問題才能迎刃而解。”
秦蘭和苗苗已經在警察局裡得知整個事情的前前後後,隨後在一個警察的帶領下,開車來到了刑偵隊,敲開了溫柔辦公室的門。
溫柔看見苗苗和秦蘭進來,心裡暗道一聲糟糕,該來的還是來了。
她硬着頭皮站起來,叫了聲:“苗苗,蘭姐,你們來了。”
苗苗的臉上還滿是淚痕,兩眼蓄滿了淚水。
她站在溫柔的面前,咬着嘴脣,狠狠地瞪着溫柔,也不叫她的名字,“我要你親口給我說,張三究竟怎麼了,他真的……”
溫柔不敢看苗苗的眼睛,她怯懦地低下了頭:“對不起,苗苗!”
“我問你,張三究竟怎麼了?”
溫柔擡起頭來,看着苗苗憤怒的眼睛,怒力鎮定了一下心神,“苗苗,張三已經遇害了。”
苗苗的身體搖晃了一下,一串眼淚滾在她那慘白的俏麗臉龐上。
她悽然地看着溫柔:“張三……現在在哪裡?”
“他的屍體已經火化,我作爲他的親屬,骨灰暫時在我那裡。”
看着苗苗痛苦而執着的神情,溫柔的心裡在滴着血。
一聽到“屍體”兩個字,苗苗終於堅持不住,眼前一花,身體軟軟地向後面倒去。
秦蘭趕忙將苗苗扶住,溫柔也上前一步,扶住她的手臂,秦蘭瞪着他,氣憤地吼道:“滾開!我們不需要你的好心!”
溫柔愣了下,鬆開了手。
“啪!”
苗苗從蘭姐的懷裡站起來,使盡全身的力氣,狠狠地抽了溫柔一記響亮的耳光,然後哇的一聲,撲進蘭姐的懷裡痛哭起來。
溫柔摸着自己的臉,嘴裡喃喃道:“打吧,打
吧。苗苗,只要你能心裡好受一點,你就使勁兒地打吧。”
秦蘭抱着苗苗,輕輕地拍着她的肩,滿面寒霜地盯着她:“溫柔,以前我聽苗苗常常提起過你,到今天我才知道,你竟然是這樣一個心胸狹窄的齷齪女人,爲了一點小事,居然不念親情對張三大打出手!”
“你明明知道,以張三純真的性情,他怎能受得了這一連串的打擊,從而讓陳天豹有機可乘!”
“你的目的是什麼?你想得到些什麼?呸,人面獸心的東西,覃玉春姐妹倆怎麼會有你這樣的表姐,你枉自披了一身警服!”
溫柔被罵得體無完膚,偏偏有口難言。
她低着頭,心裡堅持着一個聲音:一切都會過去的,一定會過去的,也許很快人們就會了解他,瞭解一個真正的警察!
屋子裡的其他幾個人都靜靜地看着他們,誰也幫不上溫柔的忙。
苗苗伏在秦蘭的懷裡哭了會兒,想起溫柔和他們曾經友好的相處,擡起頭來,含淚說道:“蘭姐,不要罵她了,也許她真的是無心的。”
“苗苗!”
溫柔叫了一聲,頓時大爲感動,心裡一陣暖流滾過。
苗苗轉身對溫柔說:“溫柔姐,我想看看張三的骨灰。”
溫柔點點頭:“可以,我現在就帶你們去。”
說罷吩咐劉明幾人,“劉明,你們幾個人再好好地討論一下,我很快就回來。”
三個人出了樓。
溫柔開車在前面帶着路,很快來到了她的家中。
她從自己的書房裡捧出了一個小木盒,交到苗苗的手裡。
苗苗小心地接過來,輕輕地打開盒子,看見那一塊白布包着的骨灰,她撫摸着他,泣不成聲地說:“張三,你……你怎麼會躺在這裡,你說過要等我三天的,現在才兩天呢……不,我不能讓你離開我,我要帶你回家,我們回家吧……”
溫柔歉然說:“苗苗,對不起,你不能把他帶走。”
秦蘭也說:“苗苗,你冷靜一點。張三還不是我們家的人。”
苗苗呆呆地看
着他們,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
“哇啊!”
苗苗抱緊了骨灰盒,放聲大哭起來。
秦蘭心裡一酸,也垂下淚來。
溫柔看見兩個漂亮的女孩子在自己面前哭泣不止,如雨後的梨花,楚楚動人,明知這是一場騙局,也止不住黯然神傷。
秦蘭哭泣了一陣,輕輕拍着苗苗的肩膀:“好了,苗苗,我們不哭,我們回家吧。”
溫柔忙說:“苗苗,還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幫個忙。”
秦蘭冷冷地說:“什麼事?”
“拜託你們,請你們不要把張三的事讓燕子知道。”溫柔的神情十分懇切。
秦蘭白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苗苗默默地點了點頭,戀戀不捨地將骨灰盒交給溫柔。
秦蘭扶着她向門外走去。
李俊峰掛念着女兒,去公司裡處理好一些事務後又匆匆的趕回家裡,看見女兒回來後,兩眼紅腫,好像大病了一場樣,心痛得緊,囑咐秦蘭好好地照顧女兒……
荷南,阿郎斯特丹。
阿郎斯特丹是一座填海而成的水上城市,人工運河密佈,素有“北方威尼斯”之稱。
城市的上空永遠都是那麼明淨而蔚藍的天空,衆多的橋樑將這座城市連接起來,小橋流水,水天一色,城入水中,人水相依。
美麗繁華的大街鋪展在阿姆斯特爾河的兩岸,使整座城市顯得古老而極有味道。
城市裡的建築不高,但是都很有特色,所有三層和四層的小樓房被藍色、綠色和紅色精心地裝飾着,可愛得就象玩具一般。
臨近傍晚,謝秋風租了一隻玻璃船,和覃玉燕遊覽在著名的阿姆斯特爾運河上。
阿姆斯特丹跟東海的緯度差不多,天氣同樣比較熱,兩個人都穿着薄薄的休閒服。
兩岸的大街上華燈初上,一羣白色的海鷗在河面上翩翩飛舞,偶爾又撲落下來,欺負着在水裡嬉戲的鴨子。
覃玉燕凝神地看着前面的海鷗和鴨子,覺得她們是那樣的自由自在,一點也沒覺得夜晚的降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