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秋風點頭笑道:“對呀,我是他兒子。”
守衛警察還在半信半疑的時候,覃玉燕已經跑進院裡去了,而且一眼就看見了表姐溫柔站在一堆警察裡。
覃玉燕拖着行李箱,揚起一隻手,大聲地叫着:“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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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和謝開遠、方副局等人正在院裡準備送郭書記上車。
溫柔聽見有人在喊叫,回過頭來,看見是表妹,愣了一下,暗道一聲糟糕,趕忙向身旁的方副局說了聲,抽身走出來,叫道:“燕子,你怎麼就回來了?”
覃玉燕跑到她的面前,輕輕地喘着氣,瞪着他說:“柔姐,我要你給我說個明白,張三究竟是怎麼回事?”
溫柔看見警察們都在望着這邊,心裡着急,拉着表妹的手準備向外面走:“燕子,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我們到外面去說。”
覃玉燕摔開了他的手:“不,我現在就想知道!”
溫柔央求她說:“燕子,我待會兒給你說不行嗎?”
覃玉燕執拗地瞪着她:“你現在就給我說不行嗎?”
溫柔拿她沒辦法,只好重重地嘆口氣,垂下頭說:“燕子,你要挺住,張三已經死了。”
“胡說!張三根本就沒死!”覃玉燕大聲地叫喊起來。
溫柔怔住了,看着表妹直愣愣地瞪着她,漂亮的眼眸裡有淚光在閃爍,好像在強忍着淚花兒,強忍着將要失去希望的殘酷打擊,又好像根本就不相信她所說的話。
她定了定神,斷然說:“我沒有胡說,張三死了,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經死了。”
覃玉燕搖搖頭,大聲叫道:“我不相信,你撒謊!他怎麼死的?誰看見他死了?”
“柔姐,張三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孱弱,你也不是那樣無情無義的人,我知道你一向都是很穩重的,你爲什麼要撒謊,告訴我,你爲什麼要撒謊?”
覃玉燕說着說着,淚水就不知不覺地溢出了眼眶。
溫柔看見小妹淌着兩行清淚,心一軟,拉着她的手說:“燕子,你冷靜點,接受這個現實吧。我瞞着你和姨媽
,就是怕你們難過,張三的骨灰也在我那裡。我們回去好好地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不要骨灰!”覃玉燕再次摔開她的手,雙手捂住耳朵,“你不要再說了,我不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這時,謝秋風通過守衛,拖着行李箱向他們走來。
郭朝陽本來已經準備上車,看見前面闖進來的女孩子好像挺熟悉的。
他定睛一看,馬上想起了她就是和另外的一個女孩子手牽手面對恐怖分子的,也想起了她是英雄烈士覃玉春的妹妹。
他覺得有點奇怪,也想爲她做點什麼,於是帶頭向他們走過去。
謝開遠看見兒子回來了,而且似乎跟一個女孩子在一起,也向他們走過去。
於是,在場的大小官員和警察都向他們走過去。
溫柔看見人們都向他們走來,而小妹還無法勸解,頓時腦袋懵了,大了一半。
謝秋風來到她的面前,禮貌地點頭叫道:“柔姐你好。”
溫柔急忙說:“秋風,你先把燕子帶回去,我很快就回來。”
謝秋風看着那麼多的大小官員和警察都向他們走來,也知道這個時候不合時宜,便向覃玉燕說:“燕子,要不,我們先回去吧。”
覃玉燕正在猶豫間,郭朝陽已走近了他們的身邊。
郭朝陽看着覃玉燕,和藹地微笑着說:“你好像是覃玉春的妹妹,叫覃玉燕是吧,那天我見過你,還有一個是我們東海的大企業家李俊峰的女兒,叫苗苗。”
說着,又對着溫柔,平和地道:“小溫,你們姐妹倆在這裡又吵又鬧的,是不是有什麼難處了,說出來聽聽。”
“哦,郭書記,我們……我們沒有什麼。”溫柔不知道說什麼好,語言遲鈍。
覃玉燕擡頭看着東海的一市之首如此的親切待人,大着膽子說:“郭書記,我相信我張三哥哥還沒有死!”
溫柔瞪着眼,低低地向她吼了一聲:“燕子,你不要在這裡亂說話!”
想要阻止她的胡鬧。
覃玉燕
看她一眼,沒理她。
“張三沒死?”
郭朝陽立刻對這個問題大感興趣,“你說說看,張三怎麼會沒死?”
覃玉燕振振有詞地道:“我就是有一種直覺,張三哥哥是有特異功能的,他對來自身邊的危險有預警的能力,他在外邊打過仗,我跟我姐都是他救的命,還有苗苗跟她的爸爸也是他救的。”
“他那麼有本事,那個叫陳天豹的怎麼殺的了他。而且,他從來不會醉酒,喝多少他都當水一樣。郭書記,我就是想弄明白,我張三哥哥究竟到哪裡去了,這是怎麼一回事,警察局是怎麼辦的案子?”
郭朝陽聽得連連點頭,表情嚴肅地說:“小覃,你提供的線索非常重要,這是一個很好的思路,你還了解哪些情況,可以詳細地給我們說說嗎?”
覃玉燕點點頭。
溫柔站在旁邊,心裡暗暗地叫着苦。
謝開遠看看覃玉燕,又看看兒子,臉上掠過一絲不滿的神色。
他怎麼也不明白,憑兒子這麼好的條件,怎麼會和這樣冒冒失失看上去一點教養也沒有的女孩子走在一起。
謝秋風知道他老子在想着些什麼,他面色坦然地面對着他。
溫柔看着覃玉燕要把事情弄糟,官員們的眼睛都盯着她不放。
特別是郭書記和方副局長都表現出一副急迫的神情,似乎是馬上就想把張三的“死因”查個一清二楚的樣子。
她也知道有了小妹提供的線索,這個問題顯然已經經不住仔細地推敲了,無間道的事肯定要露餡。
溫柔想了想,還沒等覃玉燕開口,便向郭朝陽說道:“郭書記,張三這件案子是我辦的,我想單獨向您彙報一下情況。”
她這句話一說出口,立刻有許多目光射向她,人人的眼裡都充滿着疑問。
郭朝陽滿腹狐疑地看着溫柔,沉吟半響,點了點頭:“好吧,我們進裡面去說。”
說罷,迴轉身,當先向辦公樓走去。
溫柔隨後跟着。
覃玉燕也拔腿跟在她的後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