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惠英和童彤也擡起頭來,同聲叫道:“那個個子高的就是白崖鬆。”
張三一聽,旋風般地跑過去,從後面一把抓住了白崖鬆的衣領。
白崖鬆和元昊一塊兒去外面的大街上買了新手機,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正在埋頭玩着手機,忽然被人從後面抓住了脖子,嚇了他一跳,轉頭一見,是個不認識的學生,頓時破口罵道:“你誰呀?神經病呀?”
張三揪住他的衣領,指着他的鼻子怒道:“你再說一遍。”
“麻痹的,你就是神經病。”白崖松本來就不怕事,見張三隻有一人,更加不會怕他。
啪!
張三二話不說,一個耳光就扇在他的臉上。
“元昊,乾死他。”白崖鬆大叫一聲,就要和元昊撲向張三。
這時,吳翠蘭、許惠英和童彤趕到了。
“白崖鬆,你住手。”吳翠蘭尖聲叫道。
白崖鬆看見她淚流滿面的樣子,愣道:“翠蘭,你怎麼哭了?”
元昊也是愣愣的樣子。
三個女孩兒本來都化着淡妝,由於一直都在哭泣,不停地抹着眼淚,此時已成了三個花貓。
吳翠蘭指着白崖鬆叫道:“白崖鬆,你們剛剛是不是殺了人?”
“翠蘭,你說什麼呀?”
張三一看白崖鬆和元昊的表情,就知道他們不是兇手,他們的眼裡只有詫異,沒有一點點驚慌。
“白崖鬆,我問你一句話,你要老老實實地回答。”張三緊緊地盯着白崖鬆的眼睛,雙眸中蘊含着一種無形的威嚴,“一個小時以前,你有沒有給翠蘭打過電話?”
白崖松下意識地搖搖頭:“沒有。”
他本來正在追吳翠蘭,見張三跟吳翠蘭很熟的樣子,就算捱了一耳光,也沒多少敵意了。
“你撒謊。”張三厲聲喝道,“翠蘭明明接到過你的電話。”
“我真的沒有。”白崖鬆忽然間想起,“一個小時以前我的手機早就掉了。”
“你的手機掉了?”
“我的手機放在宿舍裡充電
,被人偷了。偷我手機的那小子太壞了,他讓我從六樓跳下去才還給我。我剛剛纔跟元昊一塊兒去外面買了新手機回來。”白崖鬆說着,還將新手機的包裝盒亮給他們看了看。
元昊連忙道:“是啊,我可以做證,從下午三四點鐘起,我們倆就一直在一塊兒。”
張三和幾個女孩兒互相對視一眼,基本上都相信了他們所說的話。
白崖鬆不解地道:“翠蘭,出什麼事了?”
吳翠蘭一邊流着淚,一邊沒好氣地道:“一個小時前,有人用你的手機給我打電話,我正在忙,是譚玉蓮幫我接的,電話裡的人說要請我吃飯,我沒答應,正好譚玉蓮喜歡你,我就讓譚玉蓮去了,沒想到她……她去了賓館就被人殺了。”
“啊!譚玉蓮被人殺了?”
白崖鬆和元昊大吃了一驚。
張三微微嘆息了一聲,心裡既感到安慰,又有些失望,他真不希望正值美好青春年華的大學生會是兇殘的殺人狂魔,可是,沒抓到兇手又讓他很不甘心。
“翠蘭,我們還是回去看看吧,警察可能都已經到了。”
幾個人轉過身,快步往回走去。
白崖鬆和元昊也緊緊地跟着他們。
吳翠蘭問道:“三哥,是不是樸素和曾仕江干的?”
童彤肯定地道:“不是他們還有誰。就是他們偷了白崖鬆的手機,然後給你打的電話。”
張三搖搖頭:“肯定不是他們,如果西川大學有樸素和曾仕江這兩個人,他們的學生證多半也被偷了。罪犯不會這麼傻,用自己的真實身份住店殺人。”
許惠英點點頭:“我認爲三哥說得很對,罪犯就是先後偷了白崖鬆的手機和曾仕江他們的身份證,把玉蓮約到學府賓館裡殺了她。”
白崖鬆驚道:“翠蘭,他們就是在學府賓館裡殺的人?”
吳翠蘭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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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三道:“翠蘭,本來他們想殺的是你,可是沒想到譚玉蓮去了賓館,這就是陰差陽錯吧。”
吳翠蘭站住腳,小嘴一癟,忍不住又哭泣起來:“是玉蓮
代替我去死的,是我讓她去賓館的,我對不起她,玉蓮,嗚嗚嗚嗚……”
張三將她摟進懷裡,輕輕地安慰着她:“翠蘭,別哭,這就是命運,冥冥中,命運自有安排。咱們只能這樣想,玉蓮、菊子和丁香她們,都是苦命的女孩兒。”
白崖鬆看着張三摟着吳翠蘭,心裡有些不爽,將童彤拉到旁邊,小聲地說:“童彤,這個男的是誰呀?”
“翠蘭的表哥,張三。”
“哦。”白崖鬆點點頭,聽說是吳翠蘭的表哥,心裡輕鬆了很多。
幾個人走到學府賓館,賓館外面已是人山人海,幾人費力地擠了進去,被警察擋在了警戒線以外。
這時,警察們已經將現場勘查完備,兩個警察擡着譚玉蓮的屍體下樓,上面蓋着一塊白布,其餘的人也都跟着下樓。
因爲擡着屍體,不方便走電梯,大家都是走着樓梯。
刑警隊長龔顯紅和學校保衛處的處長敬天偉走在屍體後面,校長瞿長春、賓館總經理牛犇和局長林德一等人隨後,大家一邊下樓,一邊說着話。
瞿長春和林德一併肩一塊兒下樓,瞿長春拿着一副官腔,不緊不慢地說道:“林局長,我們學校已經有兩個學生死在這兩個變態殺人狂的手裡了,這會給我們學校造成很大的影響,希望你們一定要抓緊時間破案。”
林德一點着頭道:“瞿校長,您放心,我們會把這兩個案件並在一起立案,向市局和省廳彙報,要求上面派出最精幹的力量,下來協助我們。不過瞿校長,你們學校的賓館用學生證也能住店,這點一定要加以改進呀,您看看,剛剛我們一查,這兩個變態殺人狂的身份信息就是假的。”
因爲西川大學是國家重點大學,校長是副省級幹部,職位比林德一高了很多,所以林德一對他很恭敬,儘管學府賓館嚴重違反了有關條例,非但不給予處罰,說話還相當客氣。
瞿長春漫不經心地道:“我們主要是爲了學生的方便。不過,就算是規定使用身份證,也還是會有漏洞的嘛。上次那個被殺的女生,就是在外面的旅館發現的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