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點點頭,在她的嘴上蜻蜓點水似的親了一下,信誓旦旦地道:“寶貝兒,放心,以後不會再有什麼秘密瞞着你了。”
“好,你說的,再有這樣的行爲,我真的不理你了,就算你將來是個超級富豪,我也不稀罕。”
“我懂的,將軍的女兒不在乎那點小錢。”
“算你識趣。”
兩個人云開霧散,手拉着手,一塊兒並肩向前走去。
“張三,今後不要在大家的面前叫我老婆。”
“怎麼啦?還沒習慣?不要緊,過幾天就好了。”
“不是。我是覺得咱倆的關係還沒最終確定下來……”
“還沒有啊。”李靜的話還沒說完,張三就叫起苦來,“老婆,我的的確確離不開你,我需要你啊,而且我都已經給你道過歉了,也下過保證了,你就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張三,你聽我說嘛。”李靜認真地解釋道,“不是我要折磨你,我主要是擔心我爸。”
“你爸怎麼了?”
“在家裡,我爸都是一直最疼愛我的,他找女婿的要求相當嚴格,從身高、體重等基本的身體素質,到心裡健康、壓力承受能力、快速應變能力等等心裡素質,再到文化水平,綜合知識能力等等,總之,就是按照一個標準的空軍飛行員的要求來選擇,少一點一條都不行。而且,他對商人一慣反感,不管他們的生意做多大,他都看不起。我看你的條件,他未必能滿意。”
張三苦着臉說:“其它不說,就文化水平這一條,我就肯定過不了。”
“對呀,必須是物理或航空專業畢業的軍大學生。”
“你爸是不是就想給你找個空軍飛行員當老公呀?”
李靜點點頭,撅着小嘴道:“他給我介紹過他手下的好幾個年輕軍官,可惜沒有緣分,都沒有談攏,讓他很不高興,訓了我幾頓,有段時間還一直馬着臉不理我。”
“文化條件差了一點,是我的硬傷,你爸要是聽說我是個農學院學養豬的,我們肯定就玩完了。”張三不免有點膽怯,媽蛋,找個將軍的女兒當老婆,得承受多大的心裡壓力呀。
想了想,又噹噹地拍起了胸脯,毫無懼色地道:“不過老婆,你放心,我一定會搞定你爸的,他不是喜
歡養魚嗎,你先給他看金龍魚的照片,然後抽個空帶他到天堂村來,一切看我的。”
“好,就看你能不能搞定我爸。”李靜玩笑道,“你要是搞不定的話,我就只能聽他的話,找一空軍軍官嫁了。”
“你敢,嫁了我也要搶回來。”
“張三,你膽子不小,破壞軍婚是死罪,看你有幾個腦袋。”
“那這麼辦,你讓你爸把空獨師的單身狗都集合起來,我要跟他們單挑,保證把他們一個個揍得屁滾尿流的,跟我搶老婆,沒門。”
“你想用武力征服空獨師,張三,你就是個沒腦子的武夫。”
“老婆,你已經跟我那樣了,就不能老是打擊我呀,咱們要夫妻同心,一致對外呀。”
“就要打擊你,壞蛋,誰叫你剛剛欺負我的。”
“賣糕的,明明是你欺負我,趁我不備,一把就將我推進了河裡,我要是不會水的話,此時已經成了魚兒們的美餐了。你這是豬八戒耍把式,倒打一耙。”
“張三,別怪我沒提醒你哈,最好別跟我爸耍嘴皮子,他最討厭油嘴滑舌的男人了。”
“這就對了,你要多給我提供這方面的情報,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你爸媽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你都給我說說。”
……
回到馬德奎家的時候,馬杜鵑和徐鬆華也都回來了,海棠在家裡做着晚飯,聽他們說起遇上野豬羣的事,嚇得臉色慘白,再三叮囑他們,再也不能走那麼遠了。
張三沒事,隨意地問海棠:“海棠嬸,馬叔去哪兒了?”
海棠笑道:“他呀,現在忙得不得了,吃過飯就沒影了。”
馬杜鵑也笑:“媽,我爸現在是正兒八經的常務副總,當然很忙了。”
“切,你看你爸那樣,就老實巴交的泥腿子一個,哪裡像個經理的樣子呀。快給你爸打個電話,讓他回來吃飯了。”
馬杜鵑就笑着拿出手機,準備給她爸打電話。
電話還沒打,外面就響起了滴滴的喇叭叫,一個聲音在急急地大聲喊着:“三哥,三哥……”
幾人不明所以地跑出去,只見二狗騎着一輛摩托車,停在院子裡,大聲地喊叫着,滿臉着急的神色。
張三問道:“二狗,出
了什麼事?”
“三哥,村裡的煤礦出事了,恐怕會死人的!”
張三不解地道:“村裡哪兒來的煤礦?”
“就是賣給鄧百萬的煤礦呀。馬叔說雖然賣給他了,但還是在咱們的村裡,出了重大的安全事故,咱們不能不管。”
“馬叔在哪兒?”
“他跟幾個村幹部都去煤礦了,叫我趕緊回來給你說一聲,人命關天的事,大家一塊兒拿個主意。”
“好吧,我去看看。”
張三答應着,片腿上了二狗的摩托車。
李靜叫道:“張三,我也要去。”
張三點點頭。
李靜也跨上了摩托車。
二狗快速地將摩托車往村煤礦開去。
幾分鐘後,摩托車就開到了村煤礦,一個離老君山不遠的山頭,應該屬於老君山自保區的邊緣地帶,和鄰近的一個村相連,開採出來的煤礦就通過鄰村的公路運送到靠山鎮附近的火車站,輸往全省各地。
這座發現煤礦的山並不高,饅頭形的,山上的森林也要比老君山中心地區的森林稀少得多。
聽說煤礦出了事故,山腳下的礦井前已經趕來不少的人,大多是天堂村和鄰村的礦工及礦工家屬,人人的臉色都很着急。
幾個女人和小孩在一旁嚎啕大哭着,亂成一團。
一見張三和李靜趕到,人們像見了救星一樣,紛紛向他們圍涌過來。
馬德奎和一班村幹部最先趕過來,滿臉焦急的神情:“三兒,大事不好了,礦井下面透水了!”
張三對煤礦不是很懂,不解地問道:“馬叔,你彆着急,慢慢說,透水是怎麼回事?”
馬德奎拉過一箇中年男人:“老邱,你最清楚下面的情況,快給三兒說說!”
老邱叫邱順,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臉龐瘦削烏黑,戴着安全帽,穿着髒兮兮的藍色工作服,胸前的口袋上印着“靠山礦業”幾個紅色小字。
“張村長,我是這個礦井二號坑洞的組長。透水,簡單地說就是下面的坑洞挖通了地下水源,導致大量的地下水灌進坑洞,如果坑洞低於地下水的位置,很快就會把那個坑洞灌滿,碰上工人正在工作的話,多半就會活活悶死在裡面,就算會水都沒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