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父親的話,李大飛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尷尬之色,他父親算是說到了他的心坎裡,的確,他就是想帶着他手下的兄弟們去鬆平市溜達一圈,裝個逼啥的。
“繼續說,怎麼回事?”李父繼續道。
“這次去,我看到了一個美女主播,主動上前去搭訕了,但是他身邊的那個男的在鬆平市是有背景的,不對,不應該說是在鬆平市有背景,應該說,他在華北省有背景,既是鬆平市的大佬,又是華北省的大佬,他剛剛把石莊市的魏家滅掉不久。”李大飛如實回答道。
聽到李大飛的話,李父的心頭微微一震,自己這淘氣調皮的兒子,竟然是惹到了華北省的大佬。
李父恨鐵不成鋼的看了李大飛一眼,冷聲道:“你能撿回一條小命就是萬幸了,沒把你留在那就不錯了,哼!”
李父怒哼了一聲,李父爲人是比較嚴厲的,一直想要好好培養李大飛,但是李大飛每天無所事事,不知上進,令得李父頗爲生氣,所以,一直對李大飛也沒個好態度。
“爸,您可一定要爲我報仇啊!”就在這時,李大飛看着他爸爸懇求道。
李父看了一眼李大飛,道:“你有那個人的資料嗎?”
“已經查到了,一會兒,小驢子就送過來,估計現在已經在路上了。”李大飛道。
“等資料到了,我先看看。”李父看了一眼李大飛。
雖然他對他的兒子很嚴厲,而且也是恨鐵不成鋼,但是作爲一個父親,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兒子被切斷兩根手指頭,他終歸是向親不向理的。
他在乎他兒子爲什麼被切斷手指頭,而且他連問都沒問。
李大飛之所以被秦翰打成這個樣子,便是因爲他出言不遜,出口成髒,不然,秦翰是不會跟他計較的。
就在這時,一名身材瘦高,身穿白色p衫頭髮灰白色的老人住着柺杖快步走了進來,老人臉上的皺紋頗多,顯示了他歷經滄桑,但是卻紅光滿面,看起來還是頗爲精神的。
“我大孫子怎麼了?我大孫子怎麼了?”老人邊拄着柺杖往李大飛這個方向走,邊焦急的開口道。
這老人不是別人,正是李大飛的爺爺,李文志,李文志這個名字在慶鈴市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以說,整個華中省他的名頭都很大,他的文志集團,更是囊括了酒店、醫院、房地產、娛樂城等各個行業,是華中省知名企業家。
但是,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便是慶鈴市,或者說是華中的大佬,身份跟秦翰在鬆平市那是一模一樣的。
雖說,現在李文志已經不管集團的事情了,事情都交給他的大兒子李建民打理,也就是李大飛的父親,但是他的威名依舊在,真正實至名歸的人還是他。
看到李文志進屋,李大飛一家三口都站起身來。
“爸,您來了”
“爸,您來了”
李父和李母站起身來對李文志道。
“爺爺”李大飛滿臉委屈的向着李文志的方向跑去。
“大孫子,快點過來,讓爺爺看看怎麼了。”李文志對着李大飛微微擺了擺手道。
很快,李大飛便是跑到了李文志的身前,看到那李大飛大打着繃帶的胳膊,和那缺少兩隻的手,李文志的瞳孔微微一縮,一股憤怒猛然涌上了他的心頭。
“是誰?是誰幹的?誰幹的?”李文志歇斯底里,用柺杖狠狠的敲擊着地面怒聲道。
看到李文志的模樣,在場的三人都是嚇了一跳,他們很久也沒看到過李文志發這麼大的火了。
因爲李大飛在李文志心中的分量很重,這是他的大孫子,這是將繼承他所有產業,整個文志集團的大孫子,就這樣被人斷掉了兩指,他怎麼可能不生氣!
“大孫子,你跟爺爺說說,究竟是誰幹的?”李文志看着李大飛關切的道。
“爺爺,是秦翰”李大飛回答道。
“秦翰?”李文志的眉毛微微一挑,“秦翰是誰?咱們華中省的人?”
“不是”李大飛微微搖了搖頭。
“那是哪人?”李文志問道。
“華北省,鬆平市人?”李大飛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快跟爺爺說說。”李文志滿眼嚴肅的道。
就在這時,一名身穿西裝,手拿檔案袋的年輕男人跑了進來,看到屋內的幾人,尤其是在看到李文志的時候,這年輕男人的眼神之中浮現出了一抹恐懼之色。
“李爺”這年輕男人看着李文志恭敬的道。
“什麼事?沒什麼事就下去。”李文志有些不悅的道。
“爺爺,他是給我送那個傷我的人資料的。”李大飛道。
“小驢子,拿過來吧。”隨後,李大飛看着則年輕男人道。
“欸,哥!”小驢子連忙將手中的材料遞到了李大飛的身前。
李大飛接過資料,便是開口道:“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叫你。”
小驢子恭敬的回答了一聲,而後退出了客廳。
“爺爺,爸,這就是那個秦翰的資料。”李大飛道。
“我看看”李文志接過李大飛手中的資料,而後和李大飛一起坐到了沙發上,仔細的閱讀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李文志的眉頭也是越皺越緊。
大概五分鐘之後,李文志把手中的資料扔在了桌子上,冷笑了一聲道:“這個叫做秦翰的小子倒是有兩下子,先滅掉泰山這一竿子人,又滅掉了鬆平的其他勢力,先是佔領了鬆平市,最終又滅了石莊市的魏家,令得整個華北省無人敢惹,這才成就了他今天的地位。”
這話剛剛說完,下一刻,便是見到那李文志的雙眼微眯,其中浮現出了一抹狠辣之色,冷哼了一聲道:“但,那又如何?他傷了我的大孫子,我必然要讓他爲此付出應得的代價!”
與此同時,李文志的柺杖狠狠的杵了一下地面,那張掛着橘皮般皺紋的老臉上,更是佈滿了冰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