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爲完成治療之後,鍾昊便告辭離開了。
劉石軒親自送鍾昊,車輛並沒有前往酒店,而是直接取道去了東山療養院。
寬敞修長的車廂之內,劉石軒從懷中取出了一張早已準備好的支票,遞向了鍾昊後,十分客氣的說道:“先生,家母的病情以後就勞煩您了,這是小小心意,希望您不要拒絕。”
“太多了。”
鍾昊搖了搖頭,他看在支票上面看見了許多個零。
這並不是一張十萬或者一百萬的支票,而是一張一千萬的支票。
只是一次探病,但是卻直接給出了一千萬的報酬,只能說,劉石軒的出手確實是非常有氣魄。
“先生,有些事情是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的,您說呢?”劉石軒微微一笑,然後反問了一句。
“那好吧。”
劉石軒說的比較隱晦,鍾昊也沒有再客氣的去拒絕什麼。
正如劉石軒所說的那般,對於他們劉家來說,金錢早已不是衡量一切的標準了。
一千萬對於別人事說或許是十分恐怖的數目,但是對於劉家而已,這一千萬恐怕可以用滄海一慄來形容。
而且,他鐘昊現在的身份是一個醫生。
他不收,反而會讓劉石軒誤會他鐘昊在圖謀着劉傢什麼。
見着鍾昊收下支票,劉石軒臉上的笑容更濃了幾分,並且接着說道:“先生,這只是小小心意,不管您今後是否可以治癒家母,劉某另有重謝。”
“這個以後再說吧。”
鍾昊對於老婦人的病並沒有多大的把握,對他來說,這一千萬就當是他爲老婦人延緩生命的診金,如果無法治癒的話,那重謝他鐘昊自然是不會要的。
他鐘昊有他鐘昊的行事原則,而他的原則,同樣也是金錢所無法衡量的。
當然,是否還有着另外的意思,就只有鍾昊自已心裡清楚了——
車隊在東山療養院的大門之外停了下來,鍾昊在下車之前則是與劉石軒約定好了下一次治療的時間。
由於在劉家耽誤了一些時間,所以,鍾昊爲許元爭治療的時間相對的減少了一些。
不過,許元爭的病情已經是控制了下來,他體內那些細胞的恢復同樣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多半個小時與少半個小時其實並沒有什麼區別。
在完成了治療之後,便由許軍山送着鍾昊去了機場。
而與鍾昊一起去機場的,還有葉老。
因爲許軍山在,所以在車上的時候葉老並沒有與鍾昊說什麼,一直等着到了機場大廳之後,他這方開口說道:“鍾昊,你知道劉石軒的身份嗎?”
鍾昊知道道葉老的意思,想了想後,他直接回答道:“爺爺,他是不是劉氏家族的人?”
“嗯,他是劉家三兄弟的老三。”葉老在說話的時候,忽然看了鍾昊一眼,特別是老三這兩個字,他的語氣明顯的加重了一些。
葉老原本只是感覺這個名字有些熟悉,是許元爭告訴他劉石軒的身份的。
而他口中所說的劉家,便是華夏第一家族劉氏家族了。
“我知道了,爺爺。”
鍾昊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目前而言,我暫時還不想去借劉家的勢,所以,我會當好一個御醫的本份,不該參與的事情,我是不會伸手的。”
其實不需要葉老說,鍾昊也是看出了一些。
劉石軒的確是十分在意他母親的病,但是,劉石軒的激動與緊張似乎略略過了一些。
當然,有些事情鍾昊是自在眼中,說不說出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就好。”
聽着鍾昊所說,葉老明顯是放心了不少。
在這方面他還是十分相信鍾昊的,即然鍾昊說了出來,他相信鍾昊自然有着那份決斷的能力。
有些人可以借勢,有些人的勢卻是借不得。
至少在葉老的眼中,劉氏家族便是屬於不能借勢的家族之列。
如果想要去借的話,最終只會陷入一個更大的旋渦而已,百害而無一利。
當然,如果鍾昊可以借到劉家之勢,那麼,鍾昊想要對付沈家的話,就會變的輕鬆許多——
在葉老坐着許軍山的車離開之後,鍾昊便直接坐着飛機回到了錦城。
這一次來接他的還是葉君妍,葉君妍顯然是從公司趕過來的,甚至連身上的職業女裝都沒來的及換掉。
而且葉君妍的小臉之間,還充滿了疲憊之色。
可以看的出來,在他與葉老支了京城的這一天時間裡面,葉君妍應該都沒有停下來過。
“鍾昊,趕飛機累了吧,我現在回去給你準備晚飯。”鍾昊這纔剛上車,葉君妍便向鍾昊輕輕的問了一聲。
聽着葉君妍這麼說,鍾昊心中頓時大爲心疼。
葉君妍看起來都這麼累了,鍾昊可不想讓葉君妍在這個時候再幫他準備晚飯,沒有多想什麼,鍾昊直接抓住了葉君妍的小手,說道:“君妍,我們好像都沒有在外面一起吃過飯吧,不如我們晚上去外面吃飯,怎麼樣?”
說及此處,鍾昊發現他與葉君妍似乎從來都沒有一起出去吃過飯,甚至連約會,似乎都沒有正式的約會過一次。
至於音樂噴泉廣場的那一般,並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約會。
感受着鍾昊雙手之間的用力,還有鍾昊言語之間那明顯有些約會的意思,葉君妍的小臉微紅了一些,不過還是輕輕的點頭應道:“嗯,那我回去換身衣服。”
有了決定,鍾昊與葉君妍便先行回到了葉家別墅。
葉君妍換衣服的速度很快,她只是換了一件嫩黃色的長裙,然後將挽起的秀髮放下來就可以了,天生麗質的她,根本就不需要化妝或者什麼。
隨後,車輛再次出發,並且朝着錦城市中心開去。
葉君妍不喜歡吃西餐,鍾昊是完全沒有吃過西餐,所以,兩人很有默契的將地點選擇在了名鴻宛。
許承業設宴的時候鍾昊來過這裡一次,這裡的大廚手藝在整個錦城還是名列前矛的。
車輛在名鴻宛的停車場內停了下來,只是鍾昊與葉君妍這才挽着剛下車。
一輛蘭博基尼跑車在咆哮的動力聲之中,朝着鍾昊與葉君妍直接衝了過來。
那輛蘭博基尼跑車的速度非常快,一直等着臨近鍾昊與葉君妍身前的時候,這才猛的停下了車來。
不過對於這一幕,不止鍾昊的神色之間十分的平靜,就連葉君妍的臉色之間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因爲那輛車鍾昊與葉君妍都十分的熟悉,這輛車的主人,正是何睿的超級跑班——華少恆。
車輛停了下來,車內,華少恆那明顯有些陰森的目光直接望向了鍾昊與葉君妍處,然後再落在了鍾昊與葉君妍那挽在一起的手臂之間。
在那剎那之間,華少恆眼神之間的陰森之色更濃了一些。
熄火、開門。
華少恆下車的速度很快,而他的目光,至始至終沒有從鍾昊還有葉君妍的身上移開過。
上一次的事情他到現在還歷歷在目,何睿對他的怒罵,讓他感到無比憋屈。
他無法去怪罪何睿什麼,所以,他只能將怒火遷移至了鍾昊的身上。
“姓鐘的,你好大的膽子。”華少恆冷冷的向鍾昊說了一聲。
從華少恆的神色之間可以看的出來,何睿並沒有將他與鍾昊之間達成的協議告訴華少恆。
畢竟那事情對於何睿本身來說,就是一件無比丟臉的事情。
以何睿這種個姓高傲,而且對於自尊極其看重的姓格,怎麼可能會將那‘恥辱’的協議告訴別人。
就算是華少恆,也是沒有資格知道的。
甚至於,華少恆連何延軍上門求醫的事情都不知道。
看着華少恆陰森的樣子,鍾昊的臉色之間也是漸漸的充滿了冰冷。
上一次在錦城百貨發生的事情,他到現在同樣也是歷歷在目,如果不是刀鋒的實力驚人,恐怕他鐘昊當時就躲不過那一劫了。
而那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華少恆。
鍾昊還沒有來的及與華少恆去算帳什麼,卻是沒有想到華少恆竟然是主動的尋上了門來。
聽着華少恆所說,葉君妍的美眸之間已然是充滿了怒意。
不過,她並沒有去說什麼。
她相信鍾昊的能力,更加強相信鍾昊現在已經有了處理這一切的能力。
就算是何睿鍾昊都敢踩了,這華少恆鍾昊又怎麼可能會是鍾昊的對手,而且做爲一個女人,這個時候她所應該要做的,其實是躲在鍾昊的身後纔對。
“哦,我的什麼膽子大了?”鍾昊淡淡的迴應了一聲,或者說,他的語氣應該比華少恆要更加冰冷了一些。
無疑,鍾昊這種淡淡的語氣是最爲刺激人的。
聽着他所說,華少恆的臉色之間明顯的多了幾分的怒意,並且威脅道:“明知故問,姓鐘的,並不是所有女人你都有資格去碰的,除非,你活膩了……”
聽着華少恆所說,鍾昊的臉上忽然浮起了一絲笑容。
“我就是活膩了,那你又想怎麼樣?”
鍾昊有些不屑的看了華少恆一眼,然後接着說道:“你只不過是何睿養的一隻狗而已,或者,你想咬我?”
“你……”
面對着鍾昊的挑釁,華少恆彷彿是被鍾昊給一刀刺中了軟肋,他的臉色瞬間一變,看着鍾昊的眼神之間已然是充滿他無盡的怒火。
倒是葉君妍,她那漂亮的美眸忽然看了鍾昊一眼。
旁觀者清,在這個時候她已經明白鍾昊想要做什麼了。
對此她根本就沒有任何想要阻止的意思,因爲,她對於鍾昊的決定是支持的。
面對着華少恆的怒意,鍾昊眼神之間的不屑之色更濃了一些,冷笑一聲,直接說道:“好狗不擋道,看來你連狗的本份都做不好,滾……”
面對着鍾昊如此的挑釁與嘲諷,華少恆的臉色在這個時候都已經是變的鐵青了。
他華少恆何曾受過如此的恥辱與侮辱,特別是在跟隨了何睿之後,他更是晉身於A省的真正太子圈行列。
在這個圈子裡面,他華少恆可以呼風喚雨,幾乎沒有什麼人敢忤逆他,更加強不要說與他華少恆對抗什麼了。
而鍾昊不止是第一個,而且還是第一個讓他華少恆感到恥辱的敵人。
“姓鐘的,你會爲你所說的這些話,付出代價的……”說起這句話,華少恆的神色之間已然是閃過了幾分冰冷的殺意。
而在說完之後,他便直接轉身,打算開車離開。
只是他這才走出兩步,他的身後卻是響起了鍾昊的聲音。
“孬種,不要像個太監一樣只懂的在背後玩什麼花樣,有種的話,你就過來跟我單挑。”
鍾昊的聲音之間充滿了挑釁,而且還是絕對的挑釁。
他的聲音還沒有落下,華少恆便已是停下了腳步。
在這個時候,他已經無法再往前再走一步了,因爲再走一步的話,那麼,他就要被鍾昊給說中了。
他如果再走一步,那就意味着他承認自已是太監,是沒種的傢伙。
而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無疑是最無法忍受的事情了。
轉過了身,華少恆的目光緊盯着鍾昊,並且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你想跟我單挑,對嗎?”
“怎麼,你不敢?”鍾昊只是簡單的反問了一句。
“好,我就成全你。”
華少恆冷冷的說了一聲,然後直接將身上的外套直接脫了下來。
他的裡面穿着的是一件略顯有些緊身的T恤,從那修身的線條之間,可以十分明顯的看出華少恆那健碩的肌內痕跡。
他的身形原本就十分的高大,此刻看起來之後,更是多了幾分彪悍的氣息。
對於單挑,華少恆還是充滿信心的。
他雖然沒有當過兵,但是他卻是練過一些拳,特別是在跟了何睿之後,他就跟着何睿訓練過一些時間。
論身手,他知道自已肯定不是刀鋒之敵。
但是面對着鍾昊,華少恆卻是有着絕對取勝的把握。
看着這一幕,刀鋒那隱於帽沿之下的冷酷的眼神之間,忍不住閃過了幾分戲謔之色。
以鍾昊如今的實力,就算他刀鋒在面對着鍾昊的時候,都沒有任何取勝的把握。
而以華少恆那點功夫,在鍾昊的手底之下更是弱不堪言。
不過刀鋒並不會支說什麼,更加不會去表現出來。
他知道鍾昊在下一盤棋,一盤不小的棋。
葉君妍也是見識過鍾昊身手的,對於鍾昊她自然是充滿信心了。
見着鍾昊要與華少恆單挑,她只是輕輕的放開了鍾昊的手臂退開了一些,並沒有說什麼。
鍾昊並不需要去展示什麼,也不需要將外套脫下來。
鍾昊只是簡單的伸出了手,然後向華少恆簡單的勾了勾指頭。
這麼簡單的一個動作,但是卻再次刺激到了華少恆那原本已經爆怒的神經。
“去死……”
華少恆一聲怒喝,整個人已然是朝着鍾昊衝了過去。
華少恆的速度還是很快的,他的爆發力畢竟是經過了何睿的指點,比起普通人自然要強上許多。
但是可惜,與他對位的人卻是鍾昊。
華少恆的身體在距離鍾昊只有不到半米的時候便已經停了下來,而他的眼神之間,已然是充滿了痛苦與驚愕之色。
因爲不知何時,鍾昊已經是一腳直接踹中了他的小腹。
華少恆明明是看見鍾昊這一腳朝着他踹過來的,鍾昊的速度看似並不快,但是,他的身體竟然無法做出任何的反應。
只是一腳,華少恆便已是直接抱着小腹跪在了地上。
而鍾昊,他的這一腳並沒有使出全力,以他現在的力量全力一腳的話,華少恆此刻恐怕已經被他給直接踹飛了開來。
這一腳,鍾昊只是用了一點點的力氣而已。
他所需要做的並不是馬上擊倒華少恆,而是羞辱。
他需要讓華少恆怒,因爲當一個人的憤怒蓋過了理智的時候,他就會做出一些真正出格的事情。
而鍾昊,他所想要的便是這個。
華少恆可以安排人圍殺他們一次,自然也可以安排第二次,第三次。
就像是此刻一樣,華少恆在離開之後,肯定會重新做出安排的。
面對着這種人,鍾昊不可能會一味的放縱對方。
所以,有些事情他必須解決,並且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一腳,兩腳,三腳……
面對着全無反抗之力的華少恆,鍾昊的攻擊就像是虐菜一般,讓華少恆除了承受之外,便是承受。
被鍾昊一腳一腳不停的踹退,像狗一樣不停的向後爬着,那種無力反感的恥辱感,讓華少恆的眼神之間已然是充滿了無盡的憤怒之色。
他堂堂市長之子,而且公認A省真正大少之一,此刻竟然被一個他所看不起的螻蟻如此的凌虐,而且還被對方給狠狠的踩着。
這種感覺,對於華少恆來說幾乎比殺了他還要更加的難受。
但是此刻的他,卻只能承受着。
除了承受之外,他根本就無法做任何的事情,甚至於想要反抗半分的力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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