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財團,這是鍾昊翻開了檔案之後氣看到的第一個名字。
這是一個號稱整個亞洲最大財團的超級勢力,甚至在全球也是頂尖之列,同時,這還是一個可以左右整個亞洲經濟動脈的超級財團。
只是從資料間來看,井上財團的實力絕對十倍於沈家之上,甚至更高更恐怖。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表面上的而已。
亞洲三大殺手組織有一支就是控制在井上財團的手中,同時,井上財團還是號稱亞洲最強地下勢力櫻花組織的幕後首腦。
與普通的地下勢力不同,櫻花組織還是整個亞洲最大的軍火走私商,勢力遍佈整個亞洲與非洲。
沈天雷有一個曰本名字——井上天雷,他不止是井上財團掌權人井上石雄最爲親信的義子,同時還是櫻花組織在非洲區的負責人,主要負責的就是軍火的走私。
從資料間來看,井上石雄就只有一個女兒——井上櫻子,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井上石雄很有可能會將女兒嫁給沈天雷,並且會支持沈天雷繼承他的位置。
只是看到這裡,鍾昊的心跳便已是猛的加強速了一些。
在這個時候他終於明白爲什麼許軍山會有這個反應了,也明白爲什麼他的心中會有着一種不妙的預感。
這沈天雷的身份何止驚,甚至可以用駭人來形容了。
如果這井上財團幕後支持沈家的話,他鐘昊想要對付沈家的難度,絕對會加上十倍不止。
難怪他在說出條件的時候,沈天雷會想都沒想便答應下來,並且會露出那般不屑的神色,顯然,在沈天雷認爲,自已根本就不可能會是沈家的對手,自已只不過是一個小丑在跳舞而已。
只是,有一點鐘昊卻是有些想不明白。
以沈天雷這種身份,再加上井上組織在幕後的支持,沈家似乎應該不可能會如此着急的對自已採取暗殺的行動纔對。
“沈天雷是昨天回到國內的,也是他這十年來,第一次回到國內……”
而就在鍾昊不解之間,許軍山忽然開口了。
他的語氣微頓,然後接着說道:“沈天雷在五歲的時候就被井上石雄收養,並且在沒有得到沈家老爺子同意的情況之下,自行更改曰國的戶籍,沈家老爺子當時一怒之下將沈天雷從沈家除名,並且嚴禁沈天雷再踏足華夏半步……”
許軍山的語氣十分的平緩,他所說的一些在少數人之間傳聞的私事,那份檔案裡面並沒有記載。
聽着許軍山說至此處,鍾昊心中的不解頓時解開。
難怪關於沈天雷的記載如此之少,難怪許軍山會將沈天雷的資料列入機密檔案,難怪沈天雷會那般的自信,因爲,他的確是擁有着那份實力。
“他這一次回來,是不是沈家老爺子原諒他了?”鍾昊向許軍山問了一聲。
“應該是。”
許軍山點了點頭,然後接着說道:“沈家老爺子以前對於曰國一直都是十分仇恨的,所以纔會將沈天雷從沈家除名,不過,據說沈家老爺子的身體最近好像出了一些問題,再加上年歲老了,比較容易心軟,這一次沈天雷的回來,應該是得到了沈家老爺子的原諒。”
“……”
這個答案鍾昊在問出來的時候,基本上已經可以得到答案了。
“鍾昊,沈天雷這個人非常的危險,在華夏他雖然會收斂一些,但是你碰到他的時候,還是需要小心一些……”
許軍山的語氣之間充滿了認真之色,想了想後,他將目光轉向了刀鋒處,然後說道:“我先讓刀鋒暫時先保護你一些時間吧,等沈天雷離開了華夏之後再說。”
就連許軍山都示意讓刀鋒來保護鍾昊了,可見許軍山對於是這個沈天雷也是十分忌憚的。
“不用了,他不會對我出手的。”鍾昊倒是比較的輕鬆,並且直接拒絕了許軍山的好意。
刀鋒這纔剛回第三組,鍾昊並不想因爲自已的事情而影響到刀鋒。
而且最爲重要的一點就是,沈天雷現在絕對不會動他鐘昊的。
原因不止是那份協議,還有別的。
看着鍾昊臉上那自信的神色,許軍山與刀鋒互視了一眼之後,也沒有強求什麼,而是說道:“那好吧,我先安排人暗中保護你,如果真正發生什麼事情,我這邊再採取行動。”
“嗯。”
鍾昊點了點頭,對此他倒是不會拒絕什麼。
只要他一到京城,身邊一般都會有人暗中保護的。
鍾昊知道那是許軍山安排來保護他的好手,基本上除非出什麼事情,否則保護他的人基本上是不會出現在他眼前的——
許軍山與刀鋒在坐了一會兒之後便離開了,在離開的時候,許軍山將那份關於沈天雷的資料也帶走了。
鍾昊也沒有去多想什麼,在與葉君妍通過了電話之後,便走進了一號房的書房上網學習起了關於是企業管理與經濟學方面的知識。
對於沈天雷的身份,鍾昊的確是感到了非常的意外。
只不過,這並不會影響到鍾昊對付沈家的決心。
沈天雷的實力與背景再強,他鐘昊的鬥志只會越加的旺盛而已。
沈家必亡,無論如何鍾昊都不會放過沈家的。
就算沈天雷挾井上財團之勢幫助沈家,他鐘昊也不會懼怕半分的,他鐘昊現在所需要的是時間。
三年的時間,他鐘昊的實力絕對可以提升到優秀以上。
到時候,他的實力絕對可以達到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無論是正面還是動用武力,他鐘昊都自信可以與沈家還有井上財團一敵。
一夜無語,第二天一早,鍾昊便直接開着車去了御醫會所。
只不過,鍾昊這纔到會所,便看見了一個讓他有些意外的客人。
大堂的沙發處,智雲大師與兩名年輕的潭拓寺弟子正坐在沙發之間,而鍾昊這才進來,智雲大師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智雲大師,您怎麼來了?”
鍾昊大步的走了過去,對於這些得道的高僧,鍾昊還是保持着應有的客氣與尊敬。
“鍾施主,方丈想要見一見你,不知道你今天是否有時間?”智雲大師用簡單的言語表達出了他的來意。
“嗯,那我現在跟你去一趟吧,正好,我本來打算今天就過去爲智心大師治療一下的。”
鍾昊點了點頭,智雲大師來的時機倒是十分的湊巧。
他原本是打算下午去一趟潭拓持的,爲智心大師治症衰老症。
在靈能等級提升到了中等之後,憑着中等靈能強大的修復能力,應該是可以治好智心大師的衰老症的。
“那好,有勞了。”
見着鍾昊答應,智雲大師那蒼老的老臉之上露出了一絲微笑,隨後,他便與鍾昊一同朝着會所大門之外走了出去——
潭拓寺鐘昊已經不算陌生了,在智雲大師的帶領之下,鍾昊一路直接來到了智心大師的方丈院。
這才走至了方丈院的大門口處,鍾昊遠遠的便看見了智心大師那蒼老清瘦的背影。
不過,鍾昊的目光很快的便望向了坐在智心大師對面的一箇中年人身上。
智心大師正在下棋,而對手便是那個中年人。
中年人氣度不凡,雖然是坐在椅子之間,但是整個人卻是給人一種無比沉穩的感覺。
這份沉穩甚至比起許承業還要更加的渾厚許多,只是坐在那邊,但是中年人給人的感覺卻是彷彿一座巨山一般,巍峨不動。
只是第一眼,鍾昊便已是認出了這個中年人的身份。
“沈泰河……”
剎那之間,鍾昊的眼神之間忽然變的冰冷,而且充滿了赤裸裸的殺機。
二十年前沈泰河已經是沈家的準家主了,雖然事實的真相還沒有查清楚,但是鍾昊可以絕對的肯定,他父母的死亡絕對與沈泰河有關的。
看着害死父母的仇人就在眼前,鍾昊心中的那份殺意根本就無法掩飾什麼。
在這一刻,鍾昊忽然有着一種十分強烈的衝動,那就是殺了沈泰河。
不過很快的,鍾昊便將這種感覺強行壓了下去。
因爲這是一種非常衝動愚蠢的行爲,若是他鐘昊現在只是一個人,那麼他或許會做這種選擇,但是,他的身邊還有葉君妍,那個他想要一輩子去守護的女人。
所以,鍾昊必須將這份衝動壓下去,沈泰河必須死,不過,現在暫時還不是殺死沈泰河的時候。
他要先讓沈家覆滅,然後再殺沈泰河。
他要讓整個沈家變的一無所有,要讓沈泰河看到沈家根基傾於一旦,只有這樣,纔是真正的報仇。
而在思索之間,鍾昊的目光再次一轉,轉向了一個站在沈泰河身後的偉岸身影處。
沈泰河並非只是一個人前來,與他一起來的還有沈天雷。
沈天雷就在沈泰河的身後站着,身形魁梧如山一般的沈天雷,彷彿就像是一尊守護神守護着沈泰河,鍾昊若是想要真正動沈泰河的話,就必須闖過沈天雷這一關才行。
看着出現在這裡的沈泰河與沈天雷,鍾昊的心中一動,他已然明白這兩個人出現在這裡的目的是爲了什麼了。
而在鍾昊打量着沈泰河父子的時候,沈泰河的目光也是望了過來。
沈泰河的眼神極爲的深邃,就像是黑夜裡的寒星一般,隱隱還帶着幾分凌厲之色。
他只是將鍾昊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眼,然後便轉過了頭去。
沈天雷的目光也是落在了鍾昊的身上,他的氣質一如即往的陰冷,對於鍾昊的出現,他只是報已了一個不屑的冷笑——
“鍾施主,你來了。”
與沈泰河父子不同,見着鍾昊到來,智心大師將手中的一枚棋子放下之後,便從椅子之間站了起來。
智心大師的那枚棋子並非是放在旁邊,而是放在了棋盤中間的一個‘龍眼’處。
沈泰河先是愣了一下,原本準備接下一手的他,手中的棋子就直接停滯在了半空之中。
正確來說,這一局棋只下了一半而已,在鍾昊到來之前,局勢一直都是五五之數,雙方都沒有明顯的優劣之勢。
但是,智心大師的這一枚棋彷彿就像是畫龍點睛了一般,將整盤棋局的格局瞬間扭轉,沈泰河想要接下一手,但是,他發現原本大局在握的棋局,在這一刻竟然變的無比的堅難,他手中這麼一枚小小的棋子,竟然沒有了立足之地。
輸了……
沈泰河最終將手中的棋子放回了棋盤之間,他知道,這一局他已經是輸了。
沈泰河輸的是心服口服,因爲,他的對手是智心大師,一個被‘華夏第一人’譽爲‘華夏第一智者’的超然存在。
“智心大師。”鍾昊與智心大師打過招呼。
智心大師微微一笑,向沈泰河看了一眼後,介紹道:“鍾施主,我先爲你介紹一下吧,他是老納的弟子沈泰河。”
“我知道。”
鍾昊輕輕的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他的神色已經是變的極爲的冷靜,彷彿之前的一切負面情緒都沒有出現過一般。
只不過,鍾昊內心之中卻是對於是智心大師與沈泰河的關係微微有些意外。
他倒是沒有想到這沈泰河竟然會是智心大師的弟子,不過,鍾昊的心中也只是微微有些意外而已,因爲他已經從劉石軒處知道了一些關於智心大師的事情,還有智心大師那超然的身份。
“鍾施主,泰河想要讓老納爲你們之間的協議做個保證,不知道鍾施主是否可以信的過老納……”智心大師向鍾昊簡單明瞭的說出了這一次他請鍾昊過來的意圖,像他這等人物,自然不會特意的去修飾什麼言語,也不需要隱晦的去表達什麼。
鍾昊並沒有馬上應下來,而是微笑着問了一句:“大師,你知道我跟沈泰河之間的協議是什麼嗎?”
“我知道。”
智心大師輕輕的點了點頭,他的目光再次看了沈泰河一眼,然後接着說道:“鍾施主,若是你信的過老納,老納可以向你保證,在三年之內,泰河絕對不會動你半分的。”
“好,大師,我相信你……”
鍾昊十分乾脆的應了下來,他知道智心大師這番話是特意說給他聽的。
而放眼整個京城,能夠有資格說出這句話的人的確是不多,不過,智心大師卻是絕對其中份量最足的少數之一。
至少,鍾昊是相信智心大師的。
而沈泰河能夠請出智心大師來做保證,倒也是足可證明他們絕對不會去違背這份協議了。
若是換成他鐘昊是沈泰河,他在這種情況之下的也不會去違背什麼。
有着沈天雷與井上財團站在幕後,沈家的確不可能會懼怕他鐘昊的報復。
只是三年的時間而已,對於很多哪情來說,這三年的時間絕對可以用很短來形容的。
見着鍾昊答應,智心大師臉上那份微弱的笑容倒是沈了一些,隨即,他直接向沈泰河說道:“泰河,鍾施主已經同意了,你要爲師做的保證,爲師也已經幫你做好了,希望你可以謹守承諾,否則,爲師定不饒你。”
聽着智心大師所言,沈泰河的臉色明顯的凝重了許多,應道:“師父,您放心,泰河定然說到做到。”
在別人的眼中,智心大師或許只是一個高僧。
但是在沈泰河的眼中,智心大師那超然的身份所能夠帶動的力量,卻是絕對恐怖的。
就算是他沈泰河,也是遠遠不敢與這股力量去抗衡的。
“那就好,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你先走吧。”智心大師微微點頭,然後直接下了逐客令。
“好的,師父,那我先走了。”
沈泰河向智心大師恭敬的行了一個禮,然後便與沈天雷一同朝着方丈院大門之外走去。
走過了鍾昊身邊的時候,沈泰河的身形微停了一下。
他似乎想要與鍾昊說什麼,不過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只是看了鍾昊一眼,然後便大步的走了出去。
一直等着沈泰河父子走出了大門之後,智心大師這才向鍾昊微笑着說道:“鍾施主,我們去裡面談吧。”
“嗯,好的。”
鍾昊輕應了一聲,然後與智心大師一同朝着方丈院的閣樓之內走了進去。
智心大師一路直接帶着鍾昊去了內院的大廳,等着鍾昊在大廳的椅子之間坐下來之後,他這才緩聲向鍾昊問道:“鍾施主,你還記的上次老納與你說過的那番話嗎?”
“記的。”
鍾昊輕輕的點了點頭,不過並沒有多說什麼。
“鍾施主,這份仇,你能放的下嗎?”
智心大師則是接着問了一聲,他的眼神之間,則是充滿了睿智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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