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在黑漆的山林之間穿梭着,金正承想要去的地方似乎是十分的偏,而且已經是遠離了市區中心。
後排寬敞的車廂之內,金正承與鍾昊並排坐在後排的座位之上,而金嚴浩,他則是被金正承給直接踩在了腳底之下。
金嚴浩並未昏迷過去,他只是被鍾昊給限制了行動能力而已。
而此刻,金嚴浩正用着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金正承與鍾昊。
他的嘴巴無法說話,因爲鍾昊的電能早已是破壞了他的啞門穴神經元。
對於金嚴浩鍾昊並不需要掩飾什麼,因爲金正承絕對不會讓人找到金嚴浩的屍體的。
金嚴浩的目光更多的還是在鍾昊的臉上來回掃描着,他的意識一直都是清醒着,所以,他知道是鍾昊將他抓出來的。
他想要看清鍾昊的容貌,可惜的是,鍾昊的臉上盡是黑漆的墨水,他根本就看不清鍾昊長着什麼模樣。
不過,金嚴浩也只是想要看清楚而已,除此之外,金嚴浩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
很簡單,因爲他心裡面清楚,他已經沒有任何的機會了,落在了金正承的手中,他絕對不會再有任何的生機。
他與金正承之間雖然是堂兄弟的關係,但是兩人的關係卻也是可以用血仇來形容。
他在金正承失敗的時候,當着金正承的面侮辱了金正承的女人,並且親手虐殺了金正承的女人。
金正承恨不得咬他的肉,喝他的血,在現在這種情況之下,以金正承的性格,又怎麼可能會放了他。
金嚴浩倒也看的開,勝者爲王,敗者爲寇,他在這場遊戲之中已經是輸了,等待着他的就會是死亡的懲罰。
或者,金正承並不會讓他就這麼輕易的死去,當日他給金正承的侮辱,想必金正承會十倍還給他的。
金正承任由金嚴浩看着,他並沒有說話,只是用腳緊踩着金嚴浩。
他的目光則是望向瞭望外,而他的眼神之間,則是充滿了無比冰冷的神色。
他想到了當日的那一幕,那個讓他這一輩子都無法望記的一幕。
他最爲重要的女人因爲救他而而受盡羞辱,而現在,他終於有機會可以報仇的。
或許是在爲心中的那份激動,此刻金正承那緊握的拳頭之間,指甲都深深的刺入了皮膚之間,鮮血,則是從那傷口之間徐徐溢出,然後滴落在了車廂的地板之上。
鍾昊則是在一旁靜靜的坐着,接下來他已經沒有什麼事情的。
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見證着這一切的結束,順便通過一些隱蔽的手段將這一幕幕都記錄下來而已——
車輛大約開了接近半個小時的時間,最終在一個十分隱蔽的山林之間停了下來。
山林雖然隱蔽,但是風景卻是十分的秀麗。
而在前方不遠處,則是有着一座新建不久的墳墓。
鍾昊原本並不知道金正承爲什麼要將金嚴浩帶至這麼偏遠的地方,而等着他看見了那墳墓的時候,鍾昊基本上已經是猜出大概了。
他知道金正承想要做什麼,而那墳墓,想必就是金正承他最愛的那個女人的墳墓。
金正承即然想要報仇的話,那麼,這裡的確是金正承的最佳選擇。
下了車,金正承親自將金嚴浩給拖下了車。
開車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能夠見證這一幕,想必這個中年人應該是金樸國與金正承父子的絕對心腹。
那中年人在下車之後,便遞了一把尖銳的刺刀給金正承。
這是一把十分適合用來進行切割的刺刀,銳利的刀鋒不止可以輕易的害蟲破血肉,底部的倒勾,更是放血的超級利器。
看着那刺刀,金嚴浩也已經猜出金正承想要做什麼了。
他下意識的張嘴想要說什麼,可惜的是,除了能夠發出啊啊的低沉聲音之外,他根本就無法發出其餘任何的聲音。
金嚴浩有些認命的閉上了雙眼,若是他有着一分多餘的力氣,那麼,此刻他會選擇咬舌自盡。
可惜的是,他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
“我先離開片刻,你好了叫我。”
鍾昊只是簡單的說了一聲,然後便直接朝着林子之外走了出去。
金正承也沒有挽留什麼,他只是朝着那個心腹看了一眼,顯然是示意心腹去看好鍾昊。
這個報仇,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參與與觀看。
那個心腹自然是懂的金正承的意思,直接隨着鍾昊的身後離開了。
一直等着鍾昊與聽上人離開了林子之後,金正承這才緩緩的舉起了手中的刺刀。
“金嚴浩,你肯定不會想到,你終有一天會落在我的手中,對吧?”
金正承向金嚴浩冷冷的說着,他的語氣即冷又平淡。
不過,他的手掌卻是緊握着手中的刺刀,而且握的非常非常的用力。
金嚴浩根本就無法說什麼,不過,他的眼神之間卻已是充滿了恐懼與害怕之色。
他的身體也無法動彈半分,所以,他連想要逃躲的可能性都沒有。
金嚴浩在這個時候終於是真正的害怕了,雖然他已經認命了,也知道結局會如何,但是真正面對的時候,他的心中卻還是有着一種無法抗拒的恐懼感。
金正承並沒有急着馬上動手,他的目光有些遙遠,等回過神來之後,他繼續說道:“我想,你應該也沒有忘記了,那一天我對你說過的話吧?”
說着,金正承再次揚起了手中的刺刀,然後以無比冰冷的語氣說道:“我說過,只要你落在我的手中,我一定會將你千刀萬剮的……”
說至最後一個字的時候,金正承那原本英俊的臉龐已然是無比的猙獰。
這個時候的金正承已經是一個被複仇矇蔽的男人,他的眼中除了復仇之外,已經容不下任何的東西了。
看着金正承那猙獰的臉龐,金嚴浩感覺靈魂都彷彿在顫抖着。
而金正承,他並沒有再浪費任何的時間,他手中的刺刀輕輕的刺向了金嚴浩,然後將金嚴浩身上的肉一塊一塊的切了下來。
千刀萬剮,顯然,金正承並不可能會讓金嚴浩死的那般的痛快。
那無比的疼痛,讓金嚴浩啊啊的痛吼了起來,那沙啞的聲音讓他的吼聲顯的有些恐怖。
但是,金正承卻是沒有手軟半分。
對於金正承而言,他需要那份仇恨,一絲一毫的慢慢的從金嚴浩身上取回來。
只是,無論是金正承還是金嚴浩都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遠處的車輛之間,那玻璃之上,一顆細小的微型攝像頭正記錄着這一切。
那攝像頭是鍾昊佈置的,而金正承所做的這一切,那攝像頭將會全部都錄製下來的——
在林子之外,鍾昊靜靜的站着。
相隔了一百多米的距離,在黑漆的山林之間就算是鍾昊也無法看清林子裡面金正承在做着一些什麼。
不過,隱約之間鍾昊卻是可以聽見金嚴浩那低沉的痛吼之聲。
對此鍾昊並沒有任何的意外之色,因爲,在許軍山給他的那份資料之間,他已經知道了金正承與金嚴浩之間的恩怨,那種仇恨,就算是用血也是很難洗刷的。
莫要說別人,或是換成他鐘昊的話,他肯定會用更加恐怖十輩的手段去報報復的。
而金正承的復仇,足足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一直等着鍾昊的手機鈴聲響起之後,鍾昊這才與那個中年人一同,回到了林子之間。
遠遠的,鍾昊便可以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腹味了,只不過,鍾昊並沒有看見任何血腥的一幕,因爲金正承都已經收拾乾淨了。 Wшw ▪тTk дn ▪Сo
這裡是他最愛女人的墓地,他絕對不允許金嚴浩污染了這裡。
“我們走吧。”
見着鍾昊兩人回來,金正承只是簡單的說了一聲之後,便先行回到了車內。
從金正承的臉色之間可以看的出來,金正承的精神狀態顯然是很差,這是一種大仇得報之後的落差感,恐怕沒有幾天的時間,金正承是根本無法恢復過來的。
鍾昊也是上了車,他最爲重要的東西還在車上,上了車之後,他便直接坐至了商務車的最後排,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那攝像頭給取了下來。
車輛緩緩的開出了山林,等着開至了大道上面之後,金正承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直接向鍾昊問道:“鍾昊,接下來是我履行諾言的時候了,告訴我,你都想要我做什麼?”
“先等我通知吧,等我做好安排之後,我會告訴你的。”鍾昊十分簡單的應了一聲,這邊的事情這纔剛剛結束,至於沈家那邊,他需要做出一些安排才行。
“好,只要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金正承也不多說什麼,只是簡單的保證,卻是表示了他的決心。
大仇得報,金正承並不介意謹守他與鍾昊之間的承諾。
或者說,這份承諾他也是不敢不遵守,因爲他不確定,他會否也會在某一天像金嚴浩一般輕易的落在了鍾昊的手中。
所以,除非會讓金氏家族元氣大傷的事情,否則,金正承並沒有任何違約的理由。
“嗯。”
鍾昊則是點了點頭,他相信他看人的目光。
若是金正承膽敢違背,他自然不會對金正承手下留情什麼——
在完成了與金承正之間的約定之後,鍾昊在第二天早上便已是坐着飛機回到了國內。
至於金氏家族剩下的事情,基本上與他鐘昊已經是沒有了任何的關係。
金嚴浩死了,若是金樸國還不能幫金正承奪回第一繼承人位置的話,那麼,金樸國這麼多年的家主也是等於白當了。
鍾昊先是回了一趟錦城,等着第二天鍾昊便早早的去了京城。
這幾天因爲金正承的事情,鍾昊只是讓觀針堂的護士照顧好樂樂,並沒有對樂樂進行靈能方面的治療。
還有就是劉老夫人那邊,鍾昊同樣也是需要進行第二次的治療了。
不過真正的大頭還是在沈家那邊,雖然與沈家約定的是三年的時間,但是如果有機會的話,鍾昊並不會給沈家三年的時間。
這纔到了京城,鍾昊便直接開着車去了觀針堂會所。
葉君妍這一次並沒有與鍾昊一起來京城,公司還有一些事情,她在處理好事情之後就會來京城陪鍾昊了。
鍾昊原本是打算先去看望一下小樂樂的,只不過,他這纔剛到觀針堂會所,便看見了一個曼妙而且熟悉的身影。
“卓採荷!”
鍾昊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坐在大堂沙發之間的卓採荷,不過,他知道卓採荷肯定是來找他的。
卓採荷就靜靜的坐在沙發之間,她的身上穿着的是一身漂亮的長裙,將那傲人的身材近乎完美的展現了出來,只不過,卓採荷的頭上卻是戴着一頂白色的雪絨帽,再加上特大號的墨鏡,那精緻如玉一般的小臉幾乎完全被遮掩在了裡面。
不過,見着鍾昊到來,卓採荷那漂亮的小臉之間,卻是直接露出了高興的笑容。
她站起了身來,等着走近了鍾昊之後,便有些期待的向鍾昊問道:“鍾昊,你有時間嗎?”
“嗯,有一些時間。”
鍾昊點了點頭,他今天早上的行程安排給了劉老夫人與小樂樂,從下午開始,這纔是會所這邊的行程安排,若是說時間的話,應該還是可以擠出一些的。
聽着鍾昊所說,卓採荷更高興了,連忙說道:“我想讓你跟我弟弟見個面,可以嗎?”
“那讓他來這裡見我吧。”鍾昊並沒有拒絕,因爲他早已經猜出一些了。
唯一讓鍾昊有些好奇的是,看卓採荷這樣子,似乎她已經成功的勸她弟弟戒賭了。
能夠讓一個已經迷失心性的爛賭鬼改邪歸正,恐怕,卓採荷應該是付出了別人所無法想像的努力纔對。
“好,他就在外面,那我這就讓他進來。”
卓採荷連忙點頭,其實,她是與她弟弟一起來的,只不過,卓採荷並不肯定鍾昊是否會願意見她弟弟,所以,她並沒有直接將她弟弟帶進來,而是讓她弟弟在外面等候着她。
“嗯,你先帶他去我的辦公室等我吧,我去處理一些事情,稍候便過來。”
鍾昊簡單的說了一聲,然後將事情交待給了大堂的前臺小妹,示意那前臺小妹呆會直接帶着卓採荷與她弟弟去五樓的辦公室。
而在說完之後,鍾昊便直接朝着會所的二樓走去。
他想要先去看一下小樂樂先,幾天未見,小女孩的身體應該會好起來一些,不過,在沒有靈能的輔助治療之下,恢復效果應該不大明顯——
上了二樓,鍾昊大步走向了小樂樂的那間貴賓病房。
爲鍾昊開門的是韓紫芸,自從小樂樂住進了觀針堂會所之後,韓紫芸便也住了進來,她幾乎是二十四小時陪着女兒,連走開都不願走開半分。
“先生,您回來了。”
見着鍾昊到來,韓紫芸的臉蛋之上頓時露出了喜悅的知容。
韓紫芸的笑容很溫柔,而且還充滿了少女獨有的柔膩,讓人看了之後,有着一種春風沐浴一般的感覺,十分的動人。
而且韓紫芸本身就長的十分的漂亮,那麼一笑,彷彿就像是要將美麗的花朵都比下去一般。
鍾昊倒是沒有多想什麼,而是應道:“嗯,剛剛回來,樂樂怎麼樣了?”
“樂樂這幾天的精神不錯,不過,可能是因爲受了驚,這幾天睡覺的時候經常會嚇的哭起來。”說起樂樂,韓紫芸的臉上已然是充滿了緊張之色。
“這個不要緊,等會我開一些藥給樂樂壓驚,過幾天就會沒事的。”鍾昊微微一笑,這個倒是他疏忽了,小孩子的確是很容易受驚,更何況還是經歷了那種事情。
“好的,先生,真的很謝謝您。”
韓紫芸連聲道謝,在她的眼中,鍾昊幾乎就是神醫的代名詞了,鍾昊說沒事的話,她幾乎是頓時放心下來。
鍾昊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而是進入了病房之內。
病房是小型套房的格局,先是一間大廳,裡間纔是小樂樂的病房與休息室等等。
進入了小樂樂的房間,鍾昊第一眼看見的是莫離。
莫離這些天也是經常過來陪小樂樂的,見着鍾昊進來,莫離微笑着向鍾昊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鍾昊也是笑了笑,隨後這纔將目光轉向了病房之上的小樂樂處。
小樂樂的恢復還算不錯,只是小臉蛋要比幾天前略略清瘦了一些,不過這並不要緊,等着傷口恢復之後,只需要好好調理一下身體就可以把肉長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