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什麼啊?”蘇銘看着那幾個肉癤子,有點毛毛的,搞不清這到底是什麼,他可不敢隨意燉了給老媽吃。
看上去挺噁心的,就跟這豬得了胃癌晚期似得。
聞了聞,很意外,沒用想象中的腐臭的味道,反而在血腥味裡,透着一絲絲淡淡的清香。
老媽在打麻將,伸頭看了一眼,也是笑着說:“拿去燉了吧,是好東西。”
原來這和野豬的食譜有關。
毛硬皮厚的野豬食性很雜,竹筍草藥鳥蛋蘑菇,野兔山鼠毒蛇蜈蚣,只要能吃的就來者不拒,而且特別喜歡吃蛇。
由於吃的植物,包含各種純天然的中草藥,野豬的胃等於是長期各種中草藥浸泡中,藥用價值高,而且百毒不侵,這一點和金剛鸚鵡非常類似。
正如公雞是蜈蚣的剋星,野豬也是毒蛇的剋星。
在吞食毒蛇後,毒蛇的毒牙可能會咬住或者‘掛住’野豬的胃內壁,野豬胃會在傷口生出肉芽組織,變成一個個蘇銘看到的‘肉癤子’,吃一條蛇,就有一定機率,產生一個這樣的肉癤子,“癤”越多,其藥用價值就越高。用來預防治療關節風溼,腸胃病什麼的,再好不過的。
甚至還有一種說法,能長這種肉癤子的野豬,大多都是吃過靈芝的,因爲靈芝有不錯的解毒效果。
這個說法,未經證實,不過山裡野靈芝比較多,普通的野靈芝,比如樹舌靈芝之類的,倒也不是什麼太值錢的東西。野豬偶爾遇到吃了,完全有可能。
“一,二,三……”蘇銘數了數,這頭小野豬的胃裡,居然有四個肉癤子。別看這傢伙個頭不大,在短短的一生中,看來已經吃了不少毒蛇。
聽二大爺他們在邊上議論,就這麼個小小的豬肚子。拿去賣的話,估計能賣好幾千塊錢,有什麼風溼腿疼胃病的,吃了以後立刻見效果。
兩頭小野豬全部被幹掉,另外一頭肚子裡。也有一個癤子,相比之下價值就低得多,不過也算是難得了。
“錢,錢算個王八蛋,我媽身體最重要。先燉一個肚子,大夥都別走,燉好了早上喝完湯再回家睡覺。”山裡溼氣重很容易就得關節炎什麼的,蘇銘現在也不在乎幾千萬把塊錢了,哈哈一笑,把兩個肚子拿到後面廚房裡。找了點山藥什麼的,放在一塊燉了一大鍋。
燉湯的時候,通過附魂的能力和海東青聯繫了一下。
那羣野豬離開之後,居然朝深山裡跑了很遠一段路,海東青就一直不動聲色的跟在天上。以蘇銘現在的精神力水平,這個距離幾乎已經到了極限,模模糊糊的看見二師兄帶着一大羣手下,吭哧吭哧的還在朝山裡深處走,也不知道它們到底要去哪?
眼看着由於距離太遠,精神力就要斷線。蘇銘和海東青打了個招呼:“跟住它們!”
海東青雙翅一震作爲迴應,緊跟着蘇銘眼前就想是一臺老舊的黑白電視機似得,畫面漸漸的模糊,出現大片大片的雪花點。‘連接’徹底中斷。
精神力還是不夠強啊!蘇銘琢磨着,等到回陽川市了,第一件事就是讓猴王他們儘快的把猴兒酒釀出來,繼續增強精神力。
“要是精神力強悍到一定地步,我豈不是從陽川市,就能直接看到白宮?”蘇銘有點得意的心想。
再說的誇張一點的話。理論上來說,只要精神力足夠強,甚至可以監控到地球上每一個角落!
當然這也就是想想而已,就算有猴兒酒的幫助,等到自己死的那一天精神力都不可能強悍到這種地步。
一夜無話,隔壁的老公雞翠花“喔喔喔”的開始叫喚,天色也漸漸放涼了,後廚房裡飄來豬肚子湯的香味,堂屋裡的人打了一夜麻將,都有些疲倦了,忽然聞到這香味飄出來,精神都是一震。
二嬸子一邊洗牌,一邊笑嘻嘻的說:“我就說蘇銘不愁找不到對象吧,現在這些小夥子,還有幾個會下廚房的?你們看看,蘇銘隨便燒個湯,把我口水都要饞的淌出來的。”
一方面是蘇銘廚藝的確還過得去,這次的食材也相當棒;另一方面,大夥先是趕野豬,又玩了一夜的牌,的確都餓了;那香味一飄出來,當然就把所有人的饞蟲都勾引了起來。
“不打了不打了,喝點湯大夥再回家。”蘇媽媽把麻將一推,衝後面廚房喊:“蘇銘啊,把湯盛出來,多舀幾塊肚子,竈上還有饅頭也蒸一蒸。”
蘇銘早就把饅頭蒸上了,正要盛湯,白貓媽媽居然從窩裡爬出來來,踩着小貓步扭到廚房裡,站起來趴在竈臺邊上,衝着上面直叫喚,一副迫不及待的饞相。
“喵喵喵……”幾隻剛生下的小貓,都還不怎麼會走路,連眼睛都沒睜開,居然也都連滾帶爬的擁到了對面門簾後面,探頭探腦的朝這邊嗅着,有幾個口水都流出來了。
“哈哈,倒是把你們給忘了。對了,才生過寶寶,又要餵奶,喝點肚子湯補一補。”
肚子湯和奶汁似得,又白又濃,蘇銘先用小臉盆盛了半盆,端到朝隔壁貓咪房間走,一進門,大貓小貓就圍着他小腿打轉,小貓走起路來磕磕碰碰的,一邊打轉一邊摔跤,摔了又爬起來,就跟幾個小不倒翁似得。
“燙,慢點喝,別掉盆裡去了。”
盆裡這點湯,掉下去最多變成落湯貓,也淹不死,蘇銘吹了幾口,估摸着溫度差不多了,這才放下湯盆,大貓小貓立刻在周圍圍了一大羣,伸出舌頭對着湯,一陣噼啪噼啪的狂舔。
搞定了貓咪一家,蘇銘這才用一個澡盆似得超級大盆,盛了一大盆湯端到前面堂屋,十幾個大海碗疊成一摞,“後面竈上蒸着饃,誰想吃自己拿啊。”
一大羣人一起吃早飯的模樣相當壯觀,一人手裡捧着個大海碗裝滿了肚子湯,一手拿着個點着紅的大饅頭,門欄上蹲了一排,椅子上蹲了幾個,到處都是‘吸溜吸溜’的聲音。
沒多久,一大鍋湯外帶二十多個饅頭就吃得一乾二淨,蘇銘和蘇猛也美滋滋的吃了一頓,吃完早飯,牌局散去,各自回家睡覺。
“我先睡會,睡醒了去山裡找那羣野豬。”蘇銘打了個哈欠,對蘇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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