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田一男早已嚇的臉沒了血色,儘管他心裡不想相信劉宇浩剛纔的話是真的,可下意識中又不得不信。
因爲,他不敢賭!
除非藤田一男是真傻了,要不然,他一定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劉先生,我……我,您是怎麼知道我那些情況的?”
藤田一男畏畏縮縮地哭聲央求劉宇浩告訴他真相。
劉宇浩冷笑了一下,擺擺手,道:“藤先生,從現在開始,你自由了。”
“呃……您是說我嗎?”
藤田一男愣了,指着自己的鼻子,聲音微顫。
劉宇浩撇撇嘴,滿是譏誚地道:“是的,從現在開始,不管你去哪兒也不會再有人阻攔你。”個雖然剛纔是藤田一男說話的時候儘量表現出了低眉順眼的模樣,可他那滴溜溜亂轉的眼珠子卻把他內心的真實想法出賣的一乾二淨,劉宇浩實在是懶得再與他廢話下去。
藤田一男果然大喜,見劉宇浩不再搭理自己便拔腿就向門外走。
李豐緊不住微微皺眉,身體無形間悄悄擋住了藤田一男的去路。
要知道,剛纔藤田一男那種態度若是換了在自己領地表露出來,管保他走不出五米就要橫屍當場,可劉宇浩竟不加阻攔,李豐也只好稍稍表示一下不滿,讓對方不至於太猖狂。
可讓李豐沒想到的是,藤田一男連三步都沒走出去便停止了腳步,一臉徨然的瞪大眼睛,道:“劉先生,我是不是快要死了?究竟還有沒有救?”
果然沒有傻到不可救藥!
劉宇浩撇撇嘴,神情冷漠地掃了一眼藤田一男,卻有又突然轉過身道:“昂山少將軍,我這裡有一些專治疑難雜症的藥,你拿了去以後自然用得上。”
藤田一男嘴張了張,心裡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昂山吉卻不同,雖然他聽完劉宇浩剛纔與藤田一男的對話心中有些不解,可現在卻已經完全弄懂劉宇浩突然贈藥給自己的用意。
“那就謝謝劉老弟了!”
昂山吉比劉宇浩大了二十多歲,可這聲老弟從他口中喊出來卻一點也不含糊,親熱着呢!
劉宇浩爲昂山吉的機敏撫掌哈哈一笑,道:“看來昂山老哥是同意我先前的提議嘍?”
“能與劉老弟你這種爽快個性的朋友合作我和我的家族當然樂意。”
劉宇浩和昂山吉自顧說話聊天,而藤田一男剛纔來的晚,壓根就不知道他們兩人間所謂的合作是什麼,也只有大眼瞪小眼的份。
過了幾分鐘,藤田一男見劉宇浩真沒搭理自己的意思,遲疑了片刻,趁着沒人注意自己悄悄溜走。
“劉宇浩,你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沒見那個日本人跑了麼?”
薛浩然翻了個白眼,雙手抱在胸前,對劉宇浩的所作所爲很不滿意。
劉宇浩淡淡一笑,目光落在昂山吉身上,“少將軍,你手下那些人盯梢技術怎麼樣?要不要我幫你?”
好嘛!老哥又變成了少將軍,這劉宇浩翻臉比翻書可快多了。
昂山吉頓時老臉一紅,訕訕笑道:“還,還算可以吧,劉老弟怎麼知道我會安排人跟蹤那日本人?”
可笑昂山吉自以爲自己剛纔暗中給手下發出訊號做的人不知鬼不覺,卻沒想到劉宇浩卻早已發現。
被人逮個正着已經很丟人了,最可笑自己還自作聰明以爲自己的行爲天衣無縫,現在被當場揭穿,昂山吉面色羞紅,幾乎和豬肝一較高下。
劉宇浩笑了笑,搖頭道:“其實老哥完全可以以逸待勞,坐等藤田一男上門。”
“老弟,你是說?……”
昂山吉先是一愣,隨即臉色驟變,神情萬分複雜的看向劉宇浩,5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駭然。
劉宇浩恍然未覺般笑了笑,拿出一個裝有黑色狀物體的小瓶,道:“不出十天,那個藤田一男必定會上門拜訪老哥。”
“你確定?”
昂山吉瞪大眼睛,連自己簡化了稱呼也未曾察覺。
天啊,只是傳聞劉宇浩精通醫術,可昂山吉沒想到劉宇浩居然一眼就能看出對方病症的情況。
更離譜的是,劉宇浩竟斷定對方會在十天內回來找自己。
究竟是劉宇浩狂妄自大還是他本來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如果最後一切都如劉宇浩所言兌現的話,那他究竟是天才還是妖孽?
昂山吉再看劉宇浩時,目光炯炯,驚懼交加。
劉宇浩呵呵一笑,擺出一副信不信由你的架勢,道:“老哥,平臺我已經給你提供了,至於怎麼才能讓藤田一男拱手相讓德州家族的礦山該你去考慮。”
“老弟放心,只要藤田一男回來找到我,老哥我就能讓他乖乖聽話。”
昂山吉點點頭,同時在心裡做出了一個自己都不敢想象的決定。
只要事情的發展一切如劉宇浩所料那樣,昂山吉會毫不猶豫的率領家族倒向對方,而且沒有條件。
至於爲什麼要那樣做昂山吉現在還解釋不清,但他相信自己的感覺不會錯。
不得不承認,無論什麼時候和聰明人談事情都會很愉快。
劉宇浩嘴角浮起濃濃的笑意。
早在把藤田一男弄到緬甸之前劉宇浩就暗中用異能將對方體內的三條陽脈和五條陰脈完全封堵。
而造成藤田一男不適的感覺也正是經脈被封堵後的結果。
劉宇浩非常肯定不僅沒有醫院和醫生能爲藤田一男解開那八條被封堵的經脈。
而且在劉宇浩又悄悄動了一番手腳後,藤田一男很快就會感受到一種欲仙欲死的痛苦,如果沒有劉宇浩幫忙,等待藤田一男的只可能是在痛不欲生中死亡。
當然,以劉宇浩對藤田一男的瞭解,他那種貪生怕死,又踩了狗屎撞大運突然獲得鉅額財富後,惜命肯定是再正常不過。
“對了,還有一件小事差點忘了跟老哥你商量。”
劉宇浩突然拍了拍腦門,好像是很隨意的想起來一件小事。
昂山吉心裡裝着事,自然沒想到別處,笑道:“劉老弟,以後咱們很可能就要是合作伙伴了,有什麼我能做的就直說好了,幫忙的話以後別再提。”
話是這麼說,可昂山吉還是巧妙地用了“很有可能”這類模棱兩可的說法。
意思很簡單,能合作就是一家人,反之就要考慮一下。
劉宇浩呵呵一笑,扭過身子道:“老薛,你早上不是說想往後山那邊擴展一些緩衝地嘛,還好昂山老哥今天來了,乾脆你來說好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了?”
薛浩然愣了愣,在心裡把劉宇浩臭罵一頓,可下一秒便堆起滿臉笑容,按照劉宇浩的口型道:“昂山將軍,你知道我們這邊的情況,沒有緩衝地帶安全很成問題……”
這一點不假,薛浩然當初佔據鎮子的時候周邊全是各個家族的私人武裝。
儘管經過一年多的打拼,薛浩然已經從最初的被動轉成了主動,儼然成爲了本地的第一武裝,可離鎮子最近的昂山吉家族卻一直還是薛浩然的最大威脅。
昂山吉淡淡一笑,道:“薛老弟放心,我今天回去以後就讓兄弟們後撤三十里。”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嘛!
人家劉宇浩給了自己家族那麼多的善意,家族後撤三十里讓人家有一種安全感也是應該的,這個交換很合理。
昂山吉幾乎沒有考慮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而且,昂山家族對於比鄰薛浩然的那塊山地一點興趣都沒有。
前些年,爲了保證自家的地盤不被侵入,他們不得不拉長供給線和巡邏線,可謂是勞民傷財得不償失。
既然今天劉宇浩提出想主動承擔那片山地的安全,昂山吉認爲自己還不如大方一些,所以直接把整個山頭的三十里地盤都讓給對方。
“呃……”
薛浩然沒話說了,傻傻地瞪着劉宇浩想要一個說法。
劉宇浩哈哈一笑,道:“爽快,那我就先替老薛謝謝昂山老哥啦!”
昂山吉擺擺手,但心裡卻驀然咯噔一下,他怎麼看到劉宇浩眼中充滿了灼熱的光呢?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劉宇浩沒有告訴薛浩然自己爲什麼會對昂山家族的山地充滿興趣就帶着李豐和騰軼匆匆趕往香港。
事實上,他也無法解釋。總不能告訴薛浩然那片山地的下面很有可能存在新的翡翠礦脈吧。
但劉宇浩也想過了說法,如果有人問起,他就拿冰河時期的地殼變化當藉口,畢竟現在已經很少有人敢鼓起勇氣質疑劉宇浩的話了。
“老闆,那小子真的來了。”
沒等劉宇浩坐下,沈國便伸出大拇指,滿臉敬佩地看着劉宇浩。
神了!國內那麼多人都沒有挖出吳二那小子,劉宇浩稍施小計,就揪住了吳二的尾巴。
劉宇浩撇撇嘴,眸子閃過一抹厲色,冷冷道:“讓他去死吧。”
話雖不多,可在場每一個人都不由得打了一下冷戰。
“那乾脆就今天晚上下手。”
沈國眯起眼睛點頭,可能是興奮的原因,臉上的麻子竟驟然泛出滲人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