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一會的功夫,劉宇浩和桑巴這邊就已經圍滿了人,其中大不乏認識兩人的。│''
但大家都在心裡暗暗掂量了下輕重,知道自己上不得這種檯面,即便有幾個人躍躍欲試想出面打圓場也在籌措中搖頭作罷。
“藤軼,你幫忙看着這裡,我去找表弟馬上就回來。”
戚康老早就趕到了現場,可桑巴的德行他是知道的,既然知道自己沒辦法平息這場即將發生的衝突,他還是老老實實去請援兵的好。
說完話,戚康也不等藤軼回答立刻匆匆而去,這幾天雖然戚李培和瑪桑達的身份敏感沒有和劉宇浩接觸,但他們兩人還是待在公盤現場沒離開的。
桑巴固然狂妄,可在瑪桑達和戚李培面前還是要低頭,想避免一場不必要的衝突,只有馬上找到兩人才好。
藤軼臉色冷峻擺了擺手,似是而非地點頭應允下來。
嗨,這樣的話還用戚康交代嘛?藤軼早就安排了手下把桑巴和他手下的幾個士兵圍了起來,只要稍有不對勁,他一個眼神示下就馬上會有人行動起來。
在藤軼心中,劉宇浩是不能受任何委屈的,只要能保證這一點,哪怕用他的命來換也值得。
與此同時,唐嫵正在一邊漲紅着臉小聲說道:“你認識克拉康將軍的,這個人是克拉康將軍的兒子,宇浩又是我以前的朋......同學,能幫忙還是幫一下吧!”
南邵淡淡一笑,可眸中卻閃過一抹冰冷,點頭道:“我試試吧,但不一定能保證成功。”
保證個屁!
南邵現在巴不得桑巴那二世祖衝動起來一槍斃了劉宇浩呢,他又怎麼可能真心去幫劉宇浩說話?
看着唐嫵眼中的關切之意南邵心頭就升起一陣無名之火。
自己可是唐嫵名正言順的未婚夫,但交往三個月以來唐嫵別說從未讓他親暱一下了,平時就連晚上他在唐嫵房中待到八點以後也不行。
而且,唐嫵一直以來都未曾真正對南邵笑過,作爲以前娶過兩個妻子的男人,南邵就算再笨也知道唐嫵的心其實一直都不曾貼近過自己了。
以前南邵還不知道爲什麼,但那天晚上在香港見過劉宇浩以後他就明瞭。
原來是這個小子奪了我的所愛!
咬牙切齒一番後,南邵冷笑着走上前來,呵呵說道:“桑巴少將軍,你知道不知道你面對的可是賭石界第一青年才俊劉宇浩先生,千萬莫要傷了和氣哦!”
靠,這是調解嘛?
擺明了是火上澆油,什麼叫千萬別傷了和氣?堂堂的克拉康家族惹不起一個賭石的年輕人嗎?
簡直是笑話!
劉宇浩冷淡地掃了南邵一眼,沒有說話,但鋒利地眸子卻漸漸眯了起來。
如果熟悉劉宇浩的人一定知道,這是劉少的招牌動作,只要出現這樣的情況,一般來說,離劉少發怒的邊緣就已經不遠了。
可桑巴明明是個草包紈絝,而且又從來沒見過劉宇浩,更沒聽說過內地的一些事情,怎麼知道自己已經身處險境?
狂傲地揚了揚下巴,桑巴吊起公鴨嗓嘎嘎笑道:“南先生,你也認識這兩個人?”
雖然桑巴是個草包,但並不代表他是真傻子,大家都未出頭,他卻得瑟地跑出來打圓場,這足以說明自己面前那個眉目星疏的男子絕非一般來頭了。
現在桑巴要做的就是先掌握那男子的底細,然後再見機行事。
南邵老奸巨猾,桑巴的舉動和心理想法都被他收入眼中。
在故意擡了下眉梢後,南邵陰不陰陽不陽地冷笑道:“桑巴少爺還不知道吧,這位劉先生可是戚李培將軍的貴客啊!”
本來桑巴那紈絝傻子還有一絲理智,可聽了南邵一番話後就把父親交待再三的話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戚李培算個求?
他們家族是四大家族之一,難道克拉康家族就不是了嗎?他們的貴客就能在自己面前神靈活現?
狗屁!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而剛纔大家彼此的對話那些人也都聽了個一清二楚,桑巴怎麼可能忍得下這口氣?
桑巴的臉色一下沉了下來,道:“這塊賭石剛纔談的價是三千萬,少一個子你都別想帶那個女人走。”
也不怪桑巴狂妄,其實克拉康家族這幾年風頭正盛,不僅是其餘的三大家族,就連軍政方有時候還有賣他們家幾分面子呢,怎麼可能讓一個認都不認識的小子隨便說幾句話就把自己垂涎三尺的女人帶走?
桑巴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給了你兩條路,任選一條。
其一就是乖乖地拿出三千萬歐元來,那麼桑巴少爺今天就勉爲其難地“暫時”放過那個小妞,等揭過今天這一茬後桑巴少爺有的是辦法讓那小妞乖乖俯首聽話。
還有一條路麼,那就是大家撕破臉皮。
不過,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桑巴也不在乎,自己因爲身份使然,兼任着本次緬甸翡翠大公盤的安保工作,雖然他指揮不了公盤內所有帶槍的士兵,但身邊這幾個可都是自己的心腹。
怎麼着幾條槍對付一個赤手空拳的國外小子也綽綽有餘了吧?
嘿嘿,桑巴這會已經樂不可支了,不停地摸着自己幾乎是皮囊勉強裹着的下巴,色迷迷地盯着薛薇薇猛看。
那個臭小子真要是選第二條路的話,桑巴認爲自己馬上就能享受到面前那個嬌滴滴水嫩嫩地小娘皮了。
想想這麼漂亮的女人在自己胯下承歡......豈不是賽過活神仙?
桑巴的口水差點沒當場流出來。
“不就是三千萬嘛?桑巴少爺早說不就得了。”
誰也沒想到,劉宇浩不怒反笑,冷冷地看了眼南邵後從口袋裡摸出支票薄,看也不看就揮筆簽字蓋章。
“宇浩!這......”
唐嫵也顧不得羞澀了,衝破人羣擠到前面欲要阻止劉宇浩的“衝動之舉”。
地上放着一塊十幾公斤大小的得乃卡皮殼毛料,雖然皮殼表現的種水夠老,已經達到了老坑種的標準,可畢竟隔了劉宇浩十幾米遠,他就是神仙也不可能知道那賭石的優劣啊。
三千萬現在對劉宇浩雖然不是什麼大數目,可唐嫵卻不願意自己心愛的男人被別人當羊牯,還表現地非常有覺悟。
南邵聽到聲音回過頭見是唐嫵上前阻止,眉毛微蹙,對桑巴道:“少將軍,要不就看在戚李培將軍的面子上少要一點吧。”
麻辣隔壁地,有這麼幫人打圓場的麼?
南邵明明知道桑巴是最恨戚李培的,可他就偏偏扯着劉宇浩是戚李培的朋友不鬆口,就連看似給賭石還價也還要再拉上桑巴心中的仇人。
由此可見南邵的心理是有多黑暗的一個人。
桑巴果然上當,撇撇嘴,眼珠子卻不知道是在想什麼咕嚕嚕地亂轉。
但爲了表示自己的不滿,在冷哼一聲後,桑巴還是一臉不屑地說道:“戚李培親自來也這個價,不然就把小妞留下。”
“臭流氓,你說什麼?”
薛薇薇頓時火起,也忘了什麼大家閨秀的矜持了,滿臉通紅大聲喊道。
劉宇浩淡淡一笑,從後面輕輕握住薛薇薇的小手,道:“少將軍,你看這樣還滿意麼?”
“好吧,看在這三千萬的面子上本少將軍就暫時不追究了。”
桑巴雖然還是面色不善,但手卻把那三千萬歐元的支票接了過來。
其實,桑巴說是克拉康家族的少爺,但由於父親管教極嚴,平時他手中是沒經手過什麼大錢的,頂天不過的時候也就才百萬歐元罷了,可沒想到自己就那麼隨口一說,劉宇浩竟然就答應了自己三千萬歐元的無理要求。
媽媽咪啊!這可是實打實的三億rmb啊!
在拿到支票的那一刻,桑巴的手也禁不住微微顫抖了起來。
什麼他娘地美女?
有了錢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啊,桑巴可不是喜歡在感情或是美色上糾纏的主,現在得了錢他已經美得飄飄然了,心裡正琢磨着公盤完了去哪揮霍呢。
桑巴的一舉一動都被劉宇浩和南邵看在眼中。
南邵暗暗搖頭,心裡更是氣憤不過,暗想:“要是以後克拉康家族落到這小子手裡,沒準五年時間就沒落了,爛泥扶不上牆那句話果然沒錯。”
劉宇浩卻沒南邵那麼多感慨,他之所以能出三千萬買下那塊得乃卡皮殼賭石肯定是有原因的。
那塊出自大馬坎的得乃卡皮殼全賭毛料的確是當年第一層開採的老坑種毛料,由於風化作用,皮殼已經開始顯得有些暗紅的顏色。
特別值得一提的是,劉宇浩在釋放出異能之前就已經看到,那得乃卡皮殼賭石上竟然有兩條蟒帶纏繞,僅這一點表現,就算不精通賭石也會把價訂在千萬歐元左右了。
而且,劉宇浩透視完賭石更是大吃一驚,那賭石內部居然存在的是一塊五公斤大小的玻璃種瓜皮綠翡翠。
滿綠翡翠就已經很少能達到種水晶瑩清澈的了,這種蔥蔥冰潤的玻璃種瓜皮綠則更少見,據劉宇浩自己估算,翡翠掏出來製成雕件,足可以創造五千萬歐元的利潤。
這還是當年就賣出去,如果留在手裡等幾年,那價格又不知道會翻幾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