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一聲低吼，同時又是一陣從身體向四周發出的魔法能量的震盪，無比憤怒的莫度一下子就將像蒼蠅一樣一直纏着他的佐羅以及布魯斯韋恩震飛出去。暗算他、偷襲他這兩項暫且不說，這兩個傢伙還在攻擊他的時候聊天？
“如果你們是想要用這種方式來惹怒我的話，我得恭喜你們，你們做到了。”他用冷到冰點的嘶啞聲音說道，“然後我得告訴你們——不，向你們展示，讓你們知道你們是做了有多錯誤的決定。”
下一刻，隨着莫度雙掌合併再做出一套比剛纔更復雜的手印，佐羅發現自己身體周圍的空間開始扭曲，就跟鏡子裡的景象開始摺疊一樣。他往布魯斯韋恩那邊望去，發現對方的情況跟他一樣，也同樣被扭曲的空間包圍了起來，讓人根本不敢動彈。
佐羅鬱悶了。天可憐見，他真的沒有要激怒莫度的意思。在你不清楚一個人的能耐的情況下，激怒對方顯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剛纔之所以會跟布魯斯韋恩聊得那麼“happy”，也只是爲了徹底確認敵我情況而已。結果出來了，布魯斯韋恩曾經是忠的，後來變了奸，最後還是恢復忠了。而得到這個結果帶來的代價是，莫度暴走了。
能將布魯斯韋恩送到奸的那邊，換個莫度回來麼？
不能？
再考慮考慮唄~
好吧，玩笑結束。隨着那片扭曲的空間不斷縮小，或者說扭曲的前後左右四個扭曲的面逐漸向着被困在中間的佐羅壓迫過來，佐羅自然沒有了調侃的心思。現在他有點後悔沒有帶扎坦娜過來了。
還沒有到絕望的時候，好歹腳下和頭頂的空間還沒有被扭曲呢。佐羅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下，瞬間想出一個辦法。他很乾脆將手上的刀一把插在地面上，然後一躍而起，腳踩刀柄借勢而上。有了這把刀作爲50cm高的“踏腳石”，他還算輕鬆地從東南西北四個高將近三米的扭曲面的封鎖中跳了出來。
另一邊，布魯斯韋恩也脫困了。他採用的方法跟佐羅的有點相似，都是從頭頂突破。不同的是，他是在發現被圍困在逐漸收縮的扭曲空間內之後第一時間脫下上衣，撕成長布條串在一起，綁在蝙蝠飛鏢上，再將蝙蝠飛鏢射到辦公室的天花板，他本人在攀着長布條逃了出來。這種方法奏效了，他逃了出來，不過看上去還真夠險的。還沒等他落到地上，甚至沒等他攀到最高點，沒有超過扭曲面的高度的那一部分長布條就被空間扭曲撕扯成比指甲蓋還要小的碎塊，並在一兩秒之內徹底消失了。
“印象深刻。”看着布魯斯韋恩那邊，佐羅笑着說道，“我還以爲你會需要點幫助呢！”
“但我不需要。”布魯斯韋恩淡淡地說道。
然後兩人就沒有話了。布魯斯韋恩看着佐羅，而佐羅也在看着他……好吧，佐羅是在用一副“你確定？”“圖樣圖森破”的表情看着他。
“你有什麼要說？”
“沒，我只是想知道你什麼時候纔會發現莫度已經不在了。”
“一分鐘之前。”
“他傳送走了。”
“是，但肯定不會遠。”
“還在哥譚內。畢竟他的傷勢不支持他進行遠距離傳送……”
“嗯。”
“解決辦法？”
“還在考慮。”
在佐羅再三確認下，又一條足以媲美萬有引力與熱力學三大定律的真理誕生了，那就是：與處於蝙蝠俠狀態的布魯斯韋恩的對話，永遠不會是一件值得享受的事。
“好吧，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盡快控制塔利亞奧古的手下。我想你不準備讓刺客聯盟將內鬥繼續下去吧，尤其是在哥譚內。還有，你們用來監控整個哥譚的手段——我們要儘快掌握莫度的行蹤。他剛纔沒有加把勁直接殺死我們，證明他的傷已經影響到他的行動力，這是一個好機會……”
佐羅沒有將話說完，因爲他看到布魯斯韋恩在搖頭。
“你有什麼意見麼？”他問道。
結果布魯斯韋恩的迴應讓佐羅愣住了：“刺客聯盟的內鬥必須繼續。如果有必要，我會當上雷霄古。”
面對這話，佐羅好不容易纔反應過來。
“你是想要削弱這個已經存在幾千年的組織？”
布魯斯韋恩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這算是默認了。
“ok，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本來我就沒打算當什麼雷霄古。”佐羅無奈地攤了攤手，“目前我只想要痛打落水狗，確保莫度不能找我麻煩——起碼要在相當一段時間內保持這個狀態。”
“這不是我的首要目標。”布魯斯韋恩沉聲迴應。
佐羅明白他的意思：“相比之下，你更樂意放他緩過勁來，再在他報復你的時候借他的手來削弱刺客聯盟。唔，不失爲一個好主意，不過這可能會不太順利。而且，這種手段是不是太過……”
“太過下作？或許吧。”布魯斯韋恩淡淡地說道，“不過我不知道你還在意這些。”
佐羅搖了搖頭：“我是不在意這個的，但我以爲你會……蝙蝠俠應該有更高明的手段。”
“但蝙蝠俠已經死了，被我斬斷了。”說到這裡，布魯斯韋恩看了看手上的蝙蝠飛鏢，眼裡滿是複雜的目光。“現在，我叫火柴馬龍。”
佐羅得承認，對方的這番話讓他非常意外。
“我沒經歷過你的處境，也不打算給你什麼建議，你喜歡就好。”說着，他往外走去，“不過我還是會借用你的監控系統，尤其是那個在得知姓名就後就鎖定位置的超能力者，不管你樂意與否……不要將這當作是威脅，不過如果你想要借我的手來削弱刺客聯盟的實力的話，我想結果不會如你所願。”
“等下。”
才走到門口，佐羅被喊住了。
佐羅轉過身，望去對方：“我想你不會是要跟我在這裡開戰吧？我也不覺得你會就這樣惱羞成怒。所以？”
布魯斯韋恩顯得有些猶豫，不過他還是開口了：“阿福，賽琳娜……他們怎樣了？”
“結果最終你還是問到他們了。”佐羅笑了笑，“他們在南達帕巴，莎，唔，塔奧沙菲爾那一派的療養室內。如果你真的要削弱整個刺客聯盟的實力的話，我想你得好好考慮具體的步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