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老爺早就猜到你會是這種態度。他留下的信息裡已經告訴我該怎麼應對了。”回來現在的時間點。當佐羅喊出那句“憑什麼”時，比當年老了許多的老管家淡定地說道。“答案就在手提箱裡。老爺說，如果你真的是我們想的那個人，你會答應的。”
佐羅撇了撇嘴。向來都是他制定計劃、掌控大局。現在被人計劃了，而且那個是某老蝙蝠，這讓他相當不爽。不過注意到賽琳娜和阿福目光裡那強忍着的期待，他又暗暗嘆了口氣。
“好吧，看在那個傢伙生死未知的份上……”這麼嘀咕了一句，他主動脫下面具。
還是那張與布魯斯韋恩一模一樣的臉。不過不是現在四十多歲的布魯斯韋恩，而是當年的17歲！
唔，也不完全是。
“這大概是布魯斯二十二歲左右時的樣子吧？”目不轉睛地看着佐羅的臉，賽琳娜的眸子裡升起絲絲迷離，顯然是進入了回憶狀態。“我還以爲你永遠不會老呢！”
佐羅自嘲地了一聲：“作爲一個改造人，總得有些特權吧。”
事實上，他不是改造人，或者說不止是改造人。最初他是被貓頭鷹法庭用布魯斯韋恩的基因複製並促生出來的，唯一一個成功存活的個體。改造那是後來的事了，這部分之前就回憶過。說起來，當初在阿卡姆綜合醫院的戰場上，最後面對西裝男——雨果斯特蘭奇時，得知自己是複製人的消息，他竟然沒有自己以爲的那麼難過。大概是因爲早就猜測過各種可能，有了心理準備吧。再仔細想想，本來他就是魂穿過來的，有地方可以寄附就已經不錯了。五官端正功能齊全，管他是複製體還是原體呢！
就是跟老蝙蝠超級撞臉，這有點難堪……
“凱爾小姐，你錯了，應該是老爺24歲時的樣子！”突然響起的聲音打斷了某人的思緒，只見剛離開沒一會的老管家帶着一本相冊匆匆走了回來。“這是從老爺報廢的護照上撕下來的照片。”
聽了這話，賽琳娜迫不及待地將這本有點老舊的相冊搶了過去。
“噢，是的！”
相冊上不只有那麼一張照片。賽琳娜先是津津有味地看着，不一會兒眼眶就開始有點紅了。
佐羅湊過去看了一眼，然後差點沒忍住要吐槽出來。那張《二十四歲之布魯斯韋恩》，賽琳娜與阿福是從哪裡看出來跟現在的佐羅一模一樣的了？是非常相似，畢竟都是同一個底子。但這種還是上個世紀的照片，成像效果比起現在來說那是相當感人，根本就看不出細節的好吧！還分辨出年齡、精確到一歲兩歲之間？
他將注意力收回來，放到據阿福所說是布魯斯韋恩特意給他準備的手提箱上。
直到現在，他還是想不通，到底布魯斯韋恩手上能有什麼讓他接受去當“影子蝙蝠俠”的籌碼。從阿福的描述來看，這個生死未知的傢伙似乎相當肯定佐羅不會推託呢！
當佐羅拿起那個手提箱，賽琳娜與阿福都收拾心情，看了過去。
這個手提箱是帶鎖的，而且不是一般的鎖。佐羅先是將自己的大拇指按到制定的區域，“嗶”的一聲通過檢驗之後，手提箱還有第二重保險。一道辨識度比較高的綠光照了出來。那是瞳孔鎖。
雖然說無論指紋鎖還是瞳孔鎖都不是萬無一失的保險手段，但既然箱子是準備給阿福來轉交的，依然設置了這麼高的保密等級，可想而知裡面的東西有多珍貴，或者象徵的意義有多深刻。而這就讓佐羅更好奇更心癢難當了。他可不認爲自己會被什麼寶物吸引——他想要的東西也就曾經的小女僕克拉蕾、在自己手下當了好一段時間“囚徒”的羅瑞爾、或者相處時間不多但相處得相當和諧合拍的斯凱能猜到大概了。至於象徵意義……拜託，他與布魯斯韋恩之間的單獨交流還沒有與阿福的多，哪來的象徵意義！
總不能是當初佐羅“犧牲”自己，給布魯斯韋恩留下深刻的印象，又或者他當時表現出來的思維吸引了布魯斯韋恩，讓蝙蝠老爺的心理髮生了變種變化，而在那個手提箱裡準備了一封情書（沒有雙引號）吧……
別別別，這本書纔剛上架，還要寫下去的。
答案會在下一刻揭曉。
身體是二十多歲的身體，皮膚、肌肉以及其他一些部位都會與四十多歲的時候有所差別，但指紋和瞳孔還是基本一致的。佐羅順利地通過手提箱的兩道保險，然後緩緩將之打開。
“這……這怎麼可能！”
旁觀的賽琳娜和阿福都注意到，在看到手提箱裡的東西的下一瞬間，佐羅的瞳孔猛地收縮。這自然不是因爲外界亮度突然增大而引起的。而當他們想要上前看一下的時候，佐羅已經“啪”的一聲將手提箱關上，並隨即鎖了起來。
沒有理會賽琳娜和阿福的詢問，佐羅將手提箱推開，在桌子的旁邊來回走了幾步，然後一邊盯着手提箱，一邊叫着手臂圍着桌子踱起步來。
那也不是恐懼，而是震驚之後的困惑？
想到這裡，賽琳娜無奈地咂了咂嘴。她沒有那個單憑輕微的面部表情就判斷出對方情緒的能力。如果布魯斯在這裡，他或許能分析出佐羅的心情。不過說起來，這是布魯斯搞出來的事，到底他在手提箱裡放了什麼呢？
她與阿福對視一眼，然後準備打斷佐羅的沉思問個究竟，這時候佐羅卻忽然開口了。
“阿爾弗雷德，你確定這是你家老爺讓你轉交給我的？”
聽到這話，雖然不明白佐羅爲什麼這麼問，但阿福還是點了點頭。
“布魯斯的指紋和瞳孔數據，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就只有他自己有了。指紋還好，在這棟大宅裡應該就有不少。而瞳孔的話根本無從複製，所以你還懷疑什麼？”賽琳娜替阿福解釋道。
“我只是在懷疑我應該懷疑的。唔，沒有針對你。”佐羅還是在踱步，“那你發現這個箱子是在你家老爺失蹤之後的第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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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多想，阿福直接就給出答案：“第二天。準確來說是失去聯繫的12個小時之後。老爺應該是在他的超級電腦上設置了限時警報機制。要是他十二個小時內沒有激活新的計時週期，警報就會響起。當時我就是聽到警報之後馬上到蝙蝠洞去，然後就看到他給我的信以及這個手提箱了。”
“這樣啊……那你在與你的老爺在神盾局的服務器上看到我的照片、猜出我的身份之後，有沒有見過或者聽他提及到這個手提箱？”佐羅繼續追問。“如果沒有，問問盧修斯福克斯。我想值得你家老爺信任的又能製造出這種手提箱的科學家應該不多。”
阿福直接就去打了個電話，而且才半分鐘呢他就完成了這次通話。
“沒有。福克斯說他最近都沒見過布魯斯老爺。”
得到這個答案，佐羅竟然一掃之前的嚴肅凝重，笑了起來。
“well，事情這就有趣了。”
自語了這麼一句，他看了看賽琳娜，又看了看阿福，隨後正式宣佈：“ok，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