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毒農藥的氣味對於蟲子來說可不好聞,一時間屍蟲如雨點般落在地上,可是屍蟲的數量實在太多,用鋪天蓋地來形容一點也不爲過。
小湯姐也沒閒着,不停的往彌霧機裡面加水加農藥。
林雪專心開車,很快就把車開上了斷頭坡,可是那老女人站在斷頭坡的邊上,不能直接猛撞,這考驗到林雪的開車技巧,掌握速度的分寸,必須撞飛老女人,還要讓車子不掉下幾十米高的斷頭坡。
“去死吧!”
林雪在心裡估算好距離,猛踩油門,就朝着老女人撞了過去。
可是老女人忽然一擡手,就見無數的屍蟲瞬間組成一支巨大的柱子,朝着悍馬車撞了過來,頓時車前一片漆黑,密密麻麻全部都是蟲子,林雪情急之下來了個急轉彎,不停的轉圈,利用水淼的彌霧機噴射出的劇毒農藥形成一個毒霧區。
一股股蟲子沙沙的落在地上,被車子碾壓的噗哧噗哧作響!
這聲音很刺激!
也不知殺了多少蟲子,還剩下多少蟲子,水淼只顧擺動彌霧機的噴頭,看着大片大片的蟲子落地,心裡一陣陣的痛快。
可時間不長,小湯姐就叫道,“沒有水和農藥了!怎麼辦!?”
車子裡面只剩下罐裝的殺蟲氣霧劑,這玩意和彌霧機根本就不能比。
水淼心裡一咯噔,好在彌霧機可以鼓風,讓那些蟲子無法接近。
“我有辦法!”
林雪觀察着外面的動靜,忽然看到了老女人的位置,就一腳踩下剎車嗎,停了下來,打開車窗,拿着手槍對着老女人就是一陣連射,打光了所有的子彈,把老女人打的掉下了斷頭坡,這才收回手,關起車窗,小湯姐則連忙用殺蟲氣霧劑猛噴,把鑽進車子的蟲子給噴死。
“都坐好,走人了。”
林雪看好方向,憑着記憶開車下斷頭坡,朝着包順豐的蒙古包趕去。
“嗷……”
車後,斷頭坡的方向又傳來一聲悽慘的嘶吼,那些屍蟲聽到嘶吼之後立刻聚集在一起,在夜幕下彷彿一條巨大的烏龍,緊緊追在悍馬車的後面。
“怎麼還沒死!”
林雪直覺不可思議,怎麼可能還沒死呢?她明明掉下去斷頭坡了,不被子彈射死,她也應該摔死了纔對。
“啪!”
悍馬車突然顛簸了一下,顛掉了前車燈上許多的屍蟲,也顛簸掉了車窗上的屍蟲,雨刷終於可以動了,林雪專門找高地不平的地方開,劇烈的顛簸,很快就把蟲子給震掉了。但是車子後面還跟着大量的屍蟲。
水淼鬆了口氣,把彌霧機關掉,這才說道:“她是邪人,應該早就死了的,一般的手段很難將其殺死,明天我自有辦法對付它們。”
“還明天,先想想現在吧,我們怎麼甩掉它們再說。”
林雪透過後視鏡,又看到了白天被追的那一幕可怕景象。
車內瀰漫着大量殺蟲氣霧劑的味道。
水淼看了兩眼反光鏡,什麼也沒看到,只看到黑漆漆的一片,“小湯姐,你現在打電話給小雙她們,讓她們趕緊開車去城口,我們會在城口和她們回合。還有林雪姐,今天晚上牧民那邊點了葬火堆了,我們過去看看,如果有用,咱們就過去,如果沒有用,咱們就直接去包順豐的家,去完了就趕去東邊的澤馬湖,我感覺這蟲子好像怕水。”
剛纔彌霧機噴霧的時候水淼就發現了,這些蟲子一沾染到水就落地,它們的翅膀好像特別脆弱。
“好!”
林雪只顧開車,遠遠的就聽到了道爾圖家大黃狗的叫聲。
幾家牧民白天接到了道爾圖的通知,都點上了葬火堆,一股股黑煙瀰漫着,許多的屍蟲聞到煙味,紛紛飛散開來。
林雪開車直奔包順豐家,這包順豐回來之後正在女人的衣服堆裡面美美的睡覺,並沒有點那葬火堆。
“呼!”
“砰!”
“啪啦……”
悍馬車的蹭了包順豐家的蒙古包一下,就把包內的很多東西給撞翻了。
包順豐嚇了一跳,連忙從牀上爬了起來,赤條條的跑出了門,就看到一大股黑色的屍蟲朝他飛了過來,因爲他的身上沾染了很多的香水味,這些香水味偏偏又是這些屍蟲所熟悉的,它們本來是不咬活人的,但是今晚它們變得特別瘋狂,一股蟲浪席捲過之後包順豐不見了,被屍蟲啃食的連大便都沒給他剩下!
不得不說,包順豐給水淼他們爭取了一些時間。
林雪靈機一動,就關了車燈,藉着月色朝着下風方向南邊開去。
這一招果然靈驗,蟲子失去了追蹤的目標,就在四下散開,開始亂咬一氣。
道爾圖家也沒有點葬火堆,他家的幾條大黃狗全部被咬死,虧得這道爾圖急中生智,把自家的整個蒙古包點着了火,屍蟲怕火,這才讓他逃過了一劫。而其他人家則因爲點了葬火堆而相安無事。
水淼和大家連夜來到烏家鎮,第二天在鎮上買了許多農藥,然後大家又一起趕了回去。
因爲昨晚鬧了蟲災,牧民家的牛羊馬狗,所有的牲畜都被屍蟲殺死了。
牲畜就是牧民的全部,沒有了牲畜,就等於斷絕了生路,牧民們都很傷心,都聚在一起議論着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索性牧民不多,連老帶小也就那麼十幾口人。
包順豐死了,連同道爾圖家,只剩下三戶人家。
道爾圖的蒙古包被燒了,包順豐的蒙古包也被屍蟲咬爛了,他搬到了水淼留下的蒙古包裡面住了一夜。
經歷了昨晚的事情,道爾圖猜到這事情應肯定和水淼有關,要不然昨晚鬧蟲災,大家都遭了殃,唯獨水淼他水淼一幫人跑了,這顯然是不正常的。
大隊長巴圖戈爾正在向幾位年邁的牧民瞭解情況。
而道爾圖則蹲坐在水淼的蒙古包門口,一個勁的抽着煙,他在考慮要不要告訴大隊長水淼他們有問題,可是又鬱悶手裡沒有證據。
五輛車組成的車隊回來了。
水淼開着悍馬走在前面。
悍馬車還沒停下來,那道爾圖就忽然站了起來,當着牧民的面,指着車內的水淼大聲叫道:“就是這個水淼,就是他們帶來的蟲禍!昨天夜裡我親眼看到他們開着車子引來了大批的屍蟲,然後他們就不見了,結果我們全部遭了殃,他們還好好的,這就是證明!”
爲了得到水淼的蒙古包,把水淼他們趕走,道爾圖最終還是決定站出來和水淼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