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母儀天下的人,一路了過來,虞姝給人的感覺就是非常得體的,而且……虞姝本來就是想借着修之名大婚的機會修復一下虞家和修家的裂痕,所以便打算拉着皇上到時候去給修之名助興!
虞姝自己開口了,修之名就算以前沒敢奢望皇上和皇后會去,現在也不好拒絕虞姝的好意了,於是只能表示對虞姝歡迎……
三人一起到了雲妃的寢宮,自從趙權駕崩以後,雲妃也開始在深宮裡面深居簡出了,所以三人也沒有撲空。
見到蕭莫,雲妃笑着說道:“當年的蕭家郎,如今已是王爺了!”
蕭莫對雲妃行禮,然後回答道:“太后說笑了,今日蕭莫進宮來,是與修兄前來拜見太后的!”
“拜見?”雲妃白了修之名一眼,然後說道:“這媳婦娶進門,哪裡還記得姑姑?”
修之名趕緊拜倒說道:“姑姑,侄兒真是來拜見姑姑的……”
雲妃擺擺手說道:“罷了,先前柳家已經來宮裡找哀家了,一應事情也已經談好了,就等你們回京準備婚禮呢!”
好吧,感情修之名這麼快就把婚禮的事情給準備好了,是有云妃在幫他安排呢,蕭莫還奇怪修之名爲什麼把日子定得這麼近呢,原來是兩家人早就選好了的。
既然雲妃說沒有問題,那就沒蕭莫什麼事情了,自然也沒有虞姝什麼事情,於是虞姝給雲妃說道:“太后,表兄的婚禮既然都準備好了,那到時候媳婦與皇上就等着喝表兄的喜酒了,媳婦還有些事情,這便告辭!”
雲妃對虞姝點點頭,待虞姝走出去以後,雲妃對修之名問道:“這皇后你也請了?”
修之名只好把剛纔和蕭莫一起碰到虞姝的事情告訴了雲妃,雲妃聽了,看着蕭莫和修之名說道:“虞姝這孩子,哀家看着也喜歡,爲人識大體,而且不嬌作,對就是對,錯就是錯!這點哀家也看在眼裡,她爲了她爹爹的事情,也和虞侯爺鬧了許久,這次又怕你們心裡不滿意,便刻意要與你們修好關係!”
蕭莫點點頭,對雲妃說道:“其實虞侯爺本人也是爲了百姓,我們也能理解,況且皇后是君,我等是臣,哪裡會將此事往心裡去?太后放心就是!”
雲妃點點頭,然後蕭莫便告辭出了寢宮,在寢宮外面等了一陣,修之名也出來了,看樣子修之名是哭過的。
蕭莫見到修之名的雙眼有些紅腫,於是問道:“怎麼了?”
修之名搖搖頭,嘆道:“姑姑說起父親,又說起皇上,然後便是痛哭,我……”
蕭莫明白了,原來是雲妃感嘆和懷念了一番修之名的父親,還有先帝趙權,然後便出了眼淚,修之名便和她一起哭了兩句。
兩人出了皇宮,修之名又拉着蕭莫說道:“碧君等下自己會回柳家去,子衡你卻不能回去!”
蕭莫笑着問道:“這是爲什麼?”
修之名說道:“與我一道送請柬啊!”
蕭莫一陣無語,感情修之名要拉着自己給他當跑腿的了!
沒有辦法,誰讓蕭莫坑人家的時候也多呢?
於是蕭莫便和修之名一起先是跑了京城那些權貴的府邸,直到半夜纔回蕭府,兩個人都是已經累得不行了,連雲雪她們要爲兩人準備晚飯也沒心情吃了,倒在牀上就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早,兩個人又出門了,看着蕭莫那不情願的樣子,蕭家的女子都笑了起來。
蕭莫在馬車上面對修之名說道:“我說你!你丫就結一次婚而已,用得着請這麼多人嗎?昨天跑了那些國公和侯爺的府邸,今日你還要宴請朝堂上面的大臣,你……你……唉!我真是對你無語了!”
修之名聽了,對蕭莫說道:“你以爲我想麼?這些都是修家親戚,還有朝堂上面的大臣們,如今我修家四處修建商道,生意做得這麼大,不和這些大臣交好怎麼行?”
蕭莫聽了,覺得也是,於是便不埋怨了,只不過心裡還是罵了修之名兩句。
送請柬是簡單,難就難在京城裡面的這些權貴見到蕭莫,於是便拉着不許走,然後什麼烈酒都招呼上來了,一個個倚老賣老要拉着蕭莫不醉不休,蕭莫哪裡抵得住?
終於,來到了紀平的府上,紀老頭見到蕭莫果然和修之名一起來了,於是奸笑了一下……爲什麼要用奸笑這個詞呢?
原來,紀平和石中元還有周常以及曹剛他們都串通好了,知道蕭莫準備回廬州大婚,只是在京城做個樣子把兩位公主給迎娶到廬州去。
於是紀平他們知道,蕭莫這是故意想把朝堂的人給撇下。
這也難怪,蕭莫既然退出了朝堂,就得有退出朝堂的樣子,就算是大婚,自然也不會宴請朝堂上面的人,免得有些人猜疑。
這樣一來,紀平這些老傢伙就不高興了,但是也沒有辦法,蕭莫這是擺明了要退就退得乾乾淨淨。於是幾個老頭子一合計,就藉着這次機會,先把蕭莫給灌一頓再說。
所以紀平才奸笑了起來,現在紀採心也懷孕了,樑爭又有了出息,紀平自然也開心。作爲長輩的,能見到自己的晚輩幸福,自然是心滿意足的。
奸笑之後,紀平像變戲法一樣,從懷裡掏出一罈酒然後搬到了桌子上,正在喝茶的蕭莫見了一口茶水直接給噴到紀平的臉上了。
紀平尷尬了起來,他顫抖着手指,緩緩地指着蕭莫說道:“子衡,你……你……”
蕭莫見了,趕緊對紀平道歉,然後指着酒罈問道:“紀大人,這是做什麼?”
紀平接過下人手裡的棉巾擦了擦臉,一邊對蕭莫說道:“自然是酒了!今日子衡你無故噴了老夫一臉,若是不把這酒給喝了,便是冒犯!”
說罷,紀平一臉惡狠狠的樣子盯着蕭莫。
其實紀平的樣子是裝出來的,說實話,蕭莫也不怕冒犯了紀平,不過紀平怎麼說也是前輩,蕭莫只好自認倒黴,然後和修之名一起陪着紀平把酒喝了,這纔算是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