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手印加持,蘇文浩其實也是有苦難言。
這東西很強大,屬於一種超級的技巧,但是,強大的東西總會有些副作用,加持手印的副作用就是消耗,極爲消耗精神力。
曾經蘇文浩偷偷試驗過,捏了五個手印,然後大腦突然疲倦,就好像吃了安眠藥一樣,同時渾身虛汗直流,瞬間有一種要死的感覺,忍不住就找個地方睡覺,一睡就是一下午,起來之後,又睡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醒來還感覺有些四肢無力的。
第三天,才徹底恢復。
所以蘇文浩知道,手印加持,最多隻能四層,不知道是因爲體質的問題,還是因爲這個功法的限制,反正他現在不敢加持到五層。
“這小子邪門,一起上。”
都是高手,蘇文浩再次動手之後那速度,讓幾名保鏢再次大驚,其中的領頭人駭然變色,大呼一聲。
一羣人纏鬥在了一起,樑嘉琦退了三步,似乎是被一種很強的氣場給推開的,她的臉上也終於不再那麼冷冰冰了,而是閃過一層細微的紅暈。
眨眼的功夫,樑嘉琦臉色又恢復了冷然。
女人,高冷的女人,目空一切的女人,需要的是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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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文浩征服不了樑嘉琦,至少現在還征服不了,因爲身份的差距,可如果拋開身份不談,蘇文浩可以征服任何女人。
樑嘉琦也是女人,她美目異彩,雖然依舊那麼冷清清的,可卻有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這個男人,是打過她屁股的。
很粗俗,卻很容易讓人回想起這件事,難以忘懷。
看着這個曾經欺負過自己,自己想要報復,並且帶給過自己一絲微妙快感的男人,居然如此的剛猛強悍,她不由得在內心的最深處,抹過一層她自己都沒有發覺的異樣。
砰砰砰——
拳拳到肉,腳腳噴血。
看到後來,樑嘉琦根本就捕捉不到那個身影了,但她知道,保鏢有三個人已經倒地,失去了戰鬥能力,這個男人強悍的讓她屏住呼吸,心臟都跳到了嗓子眼,也不知道是緊張的,還是其他的情緒。
“啊!”
“唔——”
不斷的慘叫和悶哼聲傳來,短短的五分鐘,戰鬥終於分開了。
已經沒有了最開始的合圍,蘇文浩站在一邊,保鏢們站在另一面。
直到停下來後,樑嘉琦才徹底看清楚,所有人都受了傷,倒在地上了一半,四名保鏢爬不起來。
另外四個人,包括保鏢小隊的隊長鄒瑞,此時也是衣服破損,臉色煞白。
蘇文浩自然好不到哪裡去,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一雙鐵拳緊緊的攥着,那狼一樣的眸子,死死盯着面前的獵物。
蘇文浩是動了真火,身上捱了無數拳,被踢了無數腳,每一下都不是鬧着玩的,同時蘇文浩也捏了五個手印,被逼的。
兩層力量疊加,兩層速度,一層視力。
噗——
忽然,蘇文浩身子一顫,悶哼一聲,嘔出一口鮮血,漫天血霧飄灑在了面前。
就像一個信號彈,四名還在站立的保鏢,也紛紛從嘴角滑落了鮮血,都受了內傷。
“桀桀——”
蘇文浩笑了,白色的大牙上已經被鮮血染紅,笑起來很是猙獰,看着面前的保鏢,狼眼還撇了一下樑嘉琦。
樑嘉琦心頭一顫,突然有一種拔腿就跑的衝動,她膽子並不小,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在蘇文浩那樣的眼神下,她非常心虛,第一次出現了怕這個想法。
這個人隱藏的太深了,他的資料上記載的那些東西,跟樑嘉琦所看到的,完全就不一樣。
對未知的一種恐懼,讓樑嘉琦非常心虛。
蘇文浩笑着,眉頭忽然狠狠一皺,心口劇痛的感覺傳上大腦,咬牙強忍着,暗暗悶哼了一下,嘴角又滲出了血水。
咕嘟!
喉結蠕動,將口中鮮血吞下。
蘇文浩有些艱難的擡起胳膊,擦了一下嘴角的血,再次咧開嘴,呲着牙,聲音從嗓子中間冒出,像是什麼東西被砂紙剮蹭,很刺耳:
“還~打~嗎?”
八名保鏢也不是吃素的,雖然驚駭於這個人的力量和速度,但不會退縮。
“來!”領頭的保鏢也是一咬牙。
“行了。”樑嘉琦忽然開口,叫停了這次比鬥,她都沒發覺,她現在的聲音已經有點變味了,沒有之前的那麼清冷和淡然,反而有些尖銳。
樑嘉琦目光復雜的看着蘇文浩,難得的柔和了一些:“你贏了,我,送你去醫院。”
“桀桀——”蘇文浩臉部橫肉直抽抽,精神一鬆,忽然一陣泄力,緊接着眼前一黑,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呼!”
領頭的保鏢狠狠鬆了口氣,一下子也坐在了地上,嘀咕道:“真特麼兇殘呀!”
“隊長,這小子什麼來頭?特麼的,太猛了。”其餘的保鏢也好不到哪裡去,全都原地坐下。
“沒來頭,應該是野生的。”
領頭的隊長搖頭,苦笑起來:“沒有任何的招式,沒有任何的打法,全憑一股蠻力和速度,以前應該經常打架,但沒有師傅,如果是練過的,有一個好師傅的話,估計咱們今天就……嘶,別碰我胳膊,都快斷了。”
“靠?街頭混混?我們居然打不過一個街頭混混?”
“鄒瑞。”樑嘉琦這時在一旁也聽到了。
“大小姐,實在抱歉。”領頭的鄒瑞苦笑:“給你丟人了,不過這小子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搞定的,何況咱們沒有武器,武器都在車上。”
“就是啊大小姐。”旁邊一個保鏢也急聲開口:“要是有武器,直接給他突突了,而且我們也沒輸啊,他明顯已經到了極限。”
“我不是怪你們,這件事也是因我而起,我只是想說,你們現在還能動嗎?”
“沒問題,雖然這小子很兇殘,但我們也不弱啊,稍微休息一下,一會去醫院包紮,很快就沒事了。”鄒瑞強硬地說道,其實渾身上下快散架了,可軍人,不管是退役了,還是現役的,沒有叫苦的,特別是在一個女人面前,胳膊斷了,也只會說,沒事,脫臼而已。
“那就好,那,能不能幫忙把他也擡走,送去醫院?”
“這是應該的,大小姐您就放心吧,交給我們了,不過要麻煩您一下,去車子那邊,把人叫來,畢竟我們也有兄弟受傷。”瑞哥點頭,看了一眼幾米外暈倒的男人,眼底有些意動,這樣的野生高手,碰到了是機遇啊。
“好,我這就去。”樑嘉琦是大小姐沒錯,冷淡也沒錯,但不是不講人情,雖然對方只是保鏢,可他們不是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