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內,學生這邊還算比較好控制,只需要學校大門緊閉,保安把手,外面加上軍警荷槍實彈,學生們自然就會有點畏懼,不敢鬧的太兇。
而對外,家長們就沒有那麼好控制的。
好幾條街口都有家長鬧事,稍微一統計,差不多一百一十多戶人家,兩百多個人,要求放行,要求見負責人。
蘇文浩這邊也沒有多耽誤,當然也不會去主動見他們,這特麼都什麼時候了,哪有時間去處理家庭糾紛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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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處理也不行,真要是鬧出問題,就不是誰的責任問題了,而是要死人的。
所以蘇文浩在李嫣的提醒下,做了一個折中的選擇,讓人把這羣家長放進來,聚在一起,然後聯繫學校和學生,確認家長身份和人數後,再把他們送往學校跟孩子團聚,並且控制在學校內不允許亂跑。
至於對不上號的那些……處理的方法就只剩下一條了!
甭管是不是冤枉的,大半夜,冒着炮火過來裝嗶,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麼?
這樣做雖然又可能會錯殺無辜,但……錯了也就錯了吧,這邊的人手本來就不夠,不可能派出太多的人去看押嫌疑犯的。
尤其這只是先來的一批家長,後面陸陸續續可能還有人會過來。
亂世重點,無可厚非。
……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以爲我們是賊嗎?”
“你們的領導是誰?叫你們的負責人出來……”
“知道我是誰嗎?我要投訴到主管部門……”
“把我們當成什麼了?”
“我們要見孩子……!”
家長圍聚在一起後,一看自己這邊人數衆多,加上幾個貌似有身份的人隨便一鼓動,現場就亂哄哄的。
周圍負責安全警戒的人數並不多,只有區區十多個,但每個人都是荷槍實彈。
暫時負責監督的,是公安部的一個行動隊隊長,不過面對小兩百的人數,打不得,罵不得,一時間也沒有很好的辦法。
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就是把這羣人集中在一起,暫以武力脅迫,防止他們亂跑。
其中有人想要離開被阻,發生了一些小範圍的摩擦,期間還動了槍,不過不是沖人去的,只是鳴槍示警。
其實不得不說,平民百姓當中,確實有着很多的傻大膽,似乎經歷和平年代的時間太長了,加上國內禁槍,尤其是自己這邊人多勢衆,所以哪怕面對這羣荷槍實彈,還鳴槍示警的警務人員,大家只是稍微一愣神,接着就爆發出更大的衝突。
所有人都想着,這羣人是不敢殺人的,別說殺人了,就算傷人他們都不敢,一旦自己這邊有人磕磕碰碰了,到時候事情鬧大了,這羣人都遲不了兜着走。
想法是沒錯。
可那是和平年代。
現在是和平年代嗎?或許之前還是,但經過了今夜之後,風向就徹底的變了。
今夜的事情已經超出了預期,雖然還算可控,但早已經不像之前那麼遮遮掩掩了。
而且影響也是非常深遠的,可不簡簡單單是死了人那麼簡單。
在經濟上也是會受到影響的,原先就已經受到了不小的衝擊,物價飛漲就在眼前,可今夜過後,物價會再次提高一個檔次的。
一地雞毛的場景出現了,就像很多國家的遊行示威一樣,在警察的封鎖線中,人民奮起反抗,一副打倒霸權主義的模樣。
周圍警戒的人數不多,但家長的人數不少,很快,警察就被衝散了,這羣人確實是不敢開槍傷人,因爲他們……不是蘇文浩的人,也沒有接到過類似於無論如何也要留下這羣人的命令。
就在這時,一輛吉普開了過來,車未停穩,槍聲就傳了過來。
緊接着人羣中就傳來了慘叫……
槍聲和慘叫聲的結合,產生了一種非常容易讓人冷靜的化學反應。
一地雞毛的場面短短數秒就安靜了下來。
吉普車停穩了,上面下來了一男一女,男的拿着手槍,目光冷然的看着這羣人。
而倒在地上的一名中年家長,捂着自己的小腿,慘兮兮的嚎叫着。
“你,居然敢開槍傷人?”
似乎有人反應了過來,不可置信的指着從吉普車下來的男人。
來人正是蘇文浩無疑,也只有他敢在這個時候,對任何一個人開槍。
打腿,已經算是給面子了。
“你怎麼能傷人呢?”
“你是誰?”
“屠夫嗎?”
人羣中又有人開始激動了,抗議了,抵制了,完全沒有因爲地上那個中槍的人而退縮,似乎都很有骨氣的模樣。
砰!
又是一槍。
不過這一槍,是對天鳴槍。
槍聲過後,現場再次安靜了下來。
來到這羣人面前,蘇文浩微微眯起了眼:“你們當中有恐怖分子。”
一句話,直指本質。
滿場皆靜!
蘇文浩搖了搖頭,繼續開口:“但我不知道誰是恐怖分子,他隱藏的比較深,所以我只能從你們的行爲當中來分辨誰好誰壞,那麼帶頭鬧事的人,不管是處於什麼樣的原因,肯定是值得懷疑的,我這樣說,你們沒意見吧?”
似乎有點道理,但,似乎……又沒有道理!
蘇文浩沒有理會,指着地上的男人:“第一槍,我只打中了腿,算是警告,但第二槍,我一定會打爆鬧事者的腦袋,不信的人可以來試試,試試我的槍法到底怎麼樣,那麼……從現在開始,誰繼續鬧事,誰就是恐怖分子,我不聽解釋,也不需要解釋,更不需要理由,大不了事後我的職位被撤銷,可是你們都已經死了,誰划算,你們應該分得出來。”
“你,怎麼能這樣?”人羣中有位女家長弱弱的反駁了一句。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面對恐怖分子,最好的辦法就是殺光,或許……你們是冤枉的,也是被人利用的,被人當成了擋箭牌,但是,這跟我沒關係,因爲在我眼裡看到的只是有人鬧事,在這個關鍵時刻還帶頭鬧事的人,不是恐怖分子是什麼?誰能給我解釋一遍?”
剛纔說話的女家長聽到蘇文浩的回答,語氣也不像之前那麼弱弱了,再次開口。
“可我們只是想見孩子。”
“對呀,我們要見孩子,我們的孩子在學校裡。”
“你們不讓我們見孩子,我們才鬧事的。”
砰!
再次槍響。
蘇文浩對天開槍後,等場面安靜下來,這纔回應:“我不想解釋太多,如果想見孩子,就老老實實在這裡等着,等我們像學校確定了你們的身份,自然會讓你們去學校的,至於那些沒有身份,甚至沒有孩子在讀大學的人,不好意思,不管你們是什麼原因過來,都要接受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