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張誠的解釋,所有人這才恍然大悟,一時間紛紛驚歎於張誠的眼力,另一方面也心生疑惑。
先不論這年輕人是怎麼看出寶主身有舊疾的,但是現在病到這種程度,已經可以說是病入膏肓,無藥可治。
雖然法術界有不少善於醫術的門派,也有不少靈丹妙藥,但是對於寶主這種情況,除非是有傳說中能起死回生的仙丹,否則估計都沒什麼作用。
白戰堂也是冷汗直流,剛纔張誠開口,差點沒把他給嚇死,還以爲自己這位老弟真好這口……聽到現在才總算明白過來。
“老弟……雖然你能看出來,但是要想醫治,恐怕難如登天,你真有把握?”
寧一秋強忍住尷尬,冷哼道:“寶主這種情況,估計就連銅仁堂這種醫術世家都束手無策,你能有什麼辦法!肯定是空口白話!”
“我既然能看出來,就肯定能夠做到!”張誠輕輕一笑,接着說道:“只不過……我的醫術乃是祖傳秘法,概不能外傳……請雲臺觀給我準備一個房間,我好單獨給寶主醫治。”
寶主的身體情況他早已瞭解,剛纔也不是胡說八道。
要想延命也好、突破桎梏也罷,首先就得祛除瘟氣,然後用陽氣慢慢滋養。
想做到這些,對他來說並不難,但是卻不能讓別人看見。
雲靈子猶豫了一會兒,又跟寶主商量了幾句,點頭道:“好!反正也是最後一件寶物了,耽擱一會兒也沒什麼,我現在就讓弟子給你準備房間!”
寶主也點了點頭,抱拳對衆人說道:“感謝諸位捧場,實在不好意思,先天八陣圖解已經找到了買家,老夫只能說聲抱歉了!”
說完,老頭直接拿起拍賣臺上的舊書,轉身走了下去。
“少宗主,現在怎麼辦?”看到確定了買家,葛老忍不住着急起來。
崑崙山這次興致勃勃的跑過來購買先天八陣圖解,甚至還押上了先天青玉神牌,原本是勢在必得,萬萬沒想到居然失敗了,而且還連帶着丟了一回臉。
如果張誠出的寶物比他價值高,寧一秋也認了,關鍵是……對方一分錢沒花,就說了幾句話,人家就拱手將寶物相送……
真是想想都讓人抓狂!
“還能怎麼辦?難道你能治好他!”寧一秋臉色鐵青,牙都快咬碎了。
“我……不能。”葛老搖頭。
雖然他不懂醫術,但是也能看出來,寶主的陽氣已經所剩無幾,這時候想治好,無異於從閻王手裡搶人,別說他了,地仙都沒這本事。
寧一秋冷哼道:“你不行,那小子肯定也不行!能開出三清道蘊,又能煉製出特殊符紙,現在還能救活快死的人!打死我都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這種人!”
“少宗主說得對!”葛老精神一振,“那小子要求單獨醫治,估計就是怕在大庭廣衆之下露陷,但是那寶主也不是吃素的,如果無法讓他信服,肯定是不會交出先天八陣圖解的!”
“沒錯!咱們就在這兒等着,看那小子能玩出什麼幺蛾子,到時候治不了,看他還有什麼話說!那會兒不光丟臉,圖解也一樣會落到我們手上!”
不光寧一秋這樣想,拍賣場其他人也全都滿是好奇。
有什麼祖傳醫術是不能讓別人看見的,這麼神神秘秘,莫非……是什麼失傳已久的醫道絕學?
銅仁堂堂主更是連連搖頭,作爲醫術世家的掌門人,他心裡很清楚,寶主現在的情況是無藥可治的,最多就是用靈藥吊着一口氣。
那小子雖然能看出病根,但是要說短時間內能治好,他是絕對不相信的。
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要是這麼簡單就被治好了,那還要我們這些醫術山門幹什麼!
特別是法師,因爲身體比普通人強健,要麼不病,一病往往就是大病,更難醫治。
照寶主的情況來看,只怕病情還沒有好轉,就兩腿一蹬下去報道了。
想到這些,銅仁堂堂主朗聲說道:“諸位不用猜疑了,在下雖然修爲不高,但是鑽研藥理幾十年……要想治好寶主,除非是華佗再世、扁鵲重生,這樣還有一絲希望,但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子……大家覺得有可能嗎?”
他的修爲雖然在這裡不算高,但是要說醫術,可就沒人比得上他了。
此時他的話,也代表了很多人的想法,周圍的法師頓時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高堂主說得不錯,雖然那小子有點眼力,但是想治好寶主,我看可能性不大。”
“能開出三清道蘊,眼力自然不俗,但是說到醫術,又怎麼可能跟高堂主相比!高堂主都醫不好的病,旁人又豈能治好!”
“是啊……一個人精力有限,能在古器方面有此成就已經很是難得了,要是再精於醫術,那也太匪夷所思了。”
拍賣場裡議論紛紛,但絕大多數都不看好張誠。
不過張誠此時已經聽不到這些了,寶主剛一下臺,就有云臺觀的弟子上到二樓,將他請進了電梯。
張誠帶上王大富和侯淨山,跟着那名弟子坐電梯下到一樓,離開拍賣場,沿着走廊拐了一個彎,就進到一個安靜的房間裡。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賣東西的老頭纔在雲臺觀弟子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走了進來。
人到齊之後,雲臺觀弟子立刻轉身離開,還不忘關上了門。
“還請道友出手,救我一命!”老頭眯着眼睛看了看面前三人,突然朝王大富抱了抱拳。
“呃?”王大富一愣,指了指張誠,“你求我幹什麼,要救你的是他。”
“嗯?”寶主轉頭一看,待看清張誠的年紀之後,瞬間有點崩潰。
他身體狀況已經差到了極點,剛纔在拍賣場里根本看不遠,只能朝着張誠的方向說話。
此時一進房間,想當然的認爲年紀最大的、穿着最裝逼的王大富,就是剛纔聲稱可以醫治自己的人,卻萬萬沒想到居然是一個年輕小子。
要不是對方開口,他還以爲張誠只是一個隨行的道童而已。
要知道他雖然修爲不高,但是作爲劉海蟾的後人,家族實力也比很多普通人強大。
爲了醫治舊疾,他這些年可是跑了不少地方,不光是一些擅長醫術的山門,就連國內外的醫院都跑了不少,但最後得到的答覆都是無藥可治。
現在一個年輕小子說能治好自己……
這真的不是開玩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