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誠跺了跺腳,恨恨說道:“我特麼還不信了!老子混了這麼久什麼時候這麼慫過,反正躲在這兒遲早也是個死,大家一起,!”
華龍說道:“老夫一把年紀了,拼命倒是不怕,但外面全是血浪,咱們算想打也不去啊!”
“看我的!”妮妮猶豫了一下,從袖子裡取出一隻潔白的玉如意,往前一扔,穿過結界之後瞬間變大,如同一隻小船一樣漂浮在血浪之,任憑波浪滔天也不反沉。!
張誠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麼寶貝?”
謝必安長嘆一聲,說道:“這是閻君賜給妮妮的鬼器,張誠,今天我們試圖拼死一戰,希望能助你斬殺後卿!”
“說什麼渾話呢!你們都得活着,一個都不能少!”
張誠惡狠狠的說道,隨即抽出哭喪棍,看向諶小冰。
“咱們神君觀的宗旨是什麼!”
諶小冰一愣,迷茫的答道:“裝逼?”
張誠差點昏倒,罵道:“裝你妹啊!咱們屍王都能幹趴下,還怕他一個沒恢復的後卿!你們只要幫我頂住,我一定弄死他!”
說完,張誠腳下一動躍出結界,踩在玉如意之,如同衝浪般朝後卿滑去。
衆人被後卿逼到甬道里,原本士氣低落,但見張誠悍不畏死,也被激了豪情。
“明知不可爲而爲之!老夫果然沒看錯人!”華龍大笑一聲,抽出九陽拂塵,跟隨張誠而去。
“媽的!死了當睡着!誰怕誰啊!”諶小冰也是一咬牙,祭出九葉蓮臺,跟在了後面。
胡玲兒跟朱詩夢沒說什麼,但是也擡腳跨出了結界。
謝必安看向妮妮,微笑着說道:“徒兒,咱們也不能落後於人,走!”
“是!”
衆人騰身而起,帶着流光在半空劃過,與張誠一起襲向後卿。
“匹夫之勇,送死而已。”後卿望着張誠一幫人撲來,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雙手往一擡,血浪頓時沖天而起,帶着無可匹敵的威勢席捲而來。
謝必安後發先至,趕在張誠之前飛到了血浪前,用鬼力斬開一道裂縫,張誠、諶小冰、華龍和妮妮踩在玉如意,抓住機會一穿而過,各自使出手段,進攻後卿。
胡玲兒纖手一揚,一根漆黑的皮鞭憑空出現,鞭梢飛快的鑽入血浪之,如同靈蛇一樣朝後卿纏去。
朱詩夢也噴出大量的鬼氣,幻化成無數飛劍,展開攻勢。
輪修爲,謝必安無疑是衆人之最強的,但是世間萬物相生相剋,後卿作爲殭屍始祖,乃是古神犼的元神所化,對很多鬼術已經免疫,想要傷他,只能靠物理攻擊。
而謝必安作爲陰神,是沒有實體的,所以對後卿,他也沒什麼好辦法。
眼下唯一的機會落在張誠身,所以衆人都使出了全力,希望能暫時拖出後卿,他現在畢竟還無法發揮完整實力,只要讓張誠找到機會,屍魔之身加哭喪棍的威力,說不定還有贏的希望!
張誠也明白這一點,體內的屍氣毫無保留的灌入哭喪棍,與鬼器自身的威力互爲作用,瞬間幾乎強大到幾乎不能掌控的地步。
他緊緊握住劇烈顫抖的棍身,從玉如意一躍而起,鼓足渾身力氣,朝着後卿頭頂砸下。
強大的罡風從棍身放出,方圓十米之內的血浪都被硬生生的壓了下去,一陣陣尖嘯聲充斥石室,給人一種魂魄都要被震散的錯覺。
後卿卻依然不慌不忙,右手掌一翻血浪再次涌起,形成一道強大的結界,護住周身,抵擋住謝必安等人的進攻,然後左手一擡,徑直朝着哭喪棍抓去。
“轟!!!”
一聲驚天巨響之後,後卿的身體從半空落在了地,落腳的石板瞬間全部碎裂成粉末,周圍的血浪也被龐大的勁力逼開,形成一個直徑十米的真空。
巨大的石室像是發生了十級大地震一樣劇烈顫動,無數土石嘩啦嘩啦的往下掉,幸虧這石室頂部全是用厚重的條石砌成,最後總算沒有坍塌。
即使如此,石室內也變得一片狼藉,無數土石堆在地,揚塵飛舞,阻擋住了周圍人的視線。
等了幾秒,視野漸漸清晰,但所有人的臉都浮現出一絲絕望。
後卿依然保持着單手擡的姿勢,嘴角依舊掛着嘲諷的冷笑,看去居然絲毫未損。
“張誠,我很欣賞你這性格,你真的不考慮歸順我嗎?”
張誠冷然一笑,手裡一動將哭喪棍抽了出來,後卿也不阻止,放下手接着說道:“你天賦異稟,死在這兒實在可惜,只要你臣服於我,等我踏平人間,封你爲人間之主,如何?”
“不裝逼會死啊!”張誠罵道:“現在可不是古時期了,還想踏平人間!大炮見過沒有?核彈知道是啥嗎?管你是不是殭屍始祖,真到那一步了,直接給你一顆大菠蘿,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後卿微微皺眉,想了想說道:“雖然不知道你說的什麼,但應該是人間的火器吧,呵呵……這些凡物豈能傷我。”
張誠一撇嘴,懶得跟這種老古董科普,再一次猛衝而,將哭喪棍對着後卿的面門刺過去。
“冥頑不靈……”後卿搖搖頭,一臉的不以爲意,反倒向前邁了一步,右臂一揮瞬間伸長,狠狠打在了張誠的左肩,哭喪棍距離他的右眼只有咫尺之遙。
挨這一拳,按理說張誠應該倒飛而出,但是讓人沒想到的是,他突然撤去了屍魔之身,任憑左肩被擊得粉碎,然後雙腳用力一蹬,哭喪棍狠狠地捅在了後卿的右眼球。
後卿也沒想到張誠會如此悍勇,等意識到不對時已經來不及了,哭喪棍帶着龐大的勁力硬是將整顆眼球推入了顱腔之,凜冽的屍氣隨即灌入自己體內,瘋狂攪動。
後卿雖然貴爲殭屍始祖,但說到底也是詛咒所化,論屍身強度遠不如其他三位始祖,而且現在屍身內還有十八道鎮邪符,只能發揮部分實力,在張誠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下,終於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