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五名士兵聽到班長的話,內心十分的放鬆,他們在營地裡面欺負工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非常清楚這些工人根本不敢反抗自己,所以也就沒怎麼在意,這才被李銘瞬間解決了三個人。
剩下的兩個人這才反應過來,趕忙打起精神擺出了架勢,一直站在後面的班長也跑了過來,指着李銘說了嘰裡呱啦一大堆話之後,三人一起擺出了進攻陣型。
李銘不敢大意,這些人不同於普通人,他們是經過血火淬鍊之後,還存活下來的戰士,每個人都有保命的絕招,正當三人朝着李銘步步逼近,李銘也正準備全力進攻的時候,突然間,身後傳來了急速的呼喊聲。
李銘回頭一看,發現是吳連勝帶着人跑上來了,這讓李銘鬆了口氣,三個軍人聽到吳連勝的話,也停下了腳步。
吳連勝帶着三個人跑到了兩邊中間,先是對李銘說了句抱歉隨後用緬甸語厲聲斥責班長三人。
班長聽了吳連勝的話,臉上的表情先是一陣憤怒隨後又不甘心的低下了頭,只是眼神中滿是兇戾之色。
恭敬的對吳連勝敬了一個軍禮之後,班長三人一人揹着一個被打暈的手下下山了,只是班長臨走之前,又深深的看了李銘一眼。
看到衆人走了之後,吳連勝才抱歉的對李銘說道:“真是不好意思李先生,不知道您傷了沒有。”
李銘笑着說道:“我沒事。”
吳連勝說道:“那我就放心了,李先生,山上的軍人還不認識你們,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請不要亂走。”
李銘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我這就回去。”
吳連勝說道:“謝謝您的配合,如果李先生想要參觀一下週圍,明天我安排人帶您四處走走。”
說完話,吳連勝上山去了,李銘猜想。可能吳連勝還有什麼事情要做了。
看到那邊還有一個重傷昏迷的工人,和趴在工人身上哭泣的小女孩,李銘嘆了口氣,走到兩人身邊。李銘對小女孩說道:“小妹妹,出什麼事了啊。”
剛纔發生的事情,小丫頭也看到了,只是吳連勝經過的時候,小丫頭害怕所以將頭低了下去。聽到李銘的問話,小丫頭擡起頭,小臉哭泣的說道:“他們把我爸爸打昏了。”
李銘長嘆了一口氣,從懷裡取出一個玉瓷瓶,這裡面有一粒用百年人蔘混合着各種中草藥配置而成的救命藥丸,是李銘閒着無聊的時候煉製出來的,目的是爲了掩蓋古樹分身用的。
如今看到小姑娘哭的這麼可憐,李銘對小丫頭說道:“將這個藥丸放到你父親的口中,你父親就會醒來了,之後身體也會很快的好起來。”
小姑娘趕忙對李銘道謝。將藥丸放到了父親的口中,在等待工人醒來的時候,李銘詢問了小姑娘,他父親被打的原因。
通過小姑娘的話,李銘才知道原因,原來這個礦山採礦的工人,都是附近村子的村民,當初軍人前來招工的時候,說是會給高工資,可是如今都過去五六個月了。卻一分錢也沒有拿到,小姑娘的父親是衆人推舉出來的頭領,所以前來詢問工錢的事情,跟軍人發生爭執後。遭到對方的毆打。
正當兩人聊天的時候,小女孩的父親醒了過來,聽到小女孩說是李銘救了他,工人趕忙對李銘表示感謝。
李銘搖了搖頭說道:“舉手之勞而已,你沒事就好。”
女孩父親莊重的對李銘說道:“李先生,對您來說是小事。對我來說卻是救命之恩,李先生,不如到家裡坐坐吧,讓蜜諾給您泡杯茶吧。”
李銘雖然很想拒絕,但是對方都這麼說了,自己再拒絕的話就有點看不起對方的意思了,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那就打擾了。”
隨着兩人走進了簡陋的帳篷區,門口早就有一羣年輕人在焦急的等待,看到女孩父親回來了,衆人趕忙將女孩父親圍了起來,一個年輕人問道:“阿叔,那些軍人怎麼說。”
女孩父親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他們只說到了年底的時候一起給錢,現在不給。”
年輕人憤怒的說道:“哪有這個道理,當初說好的三個月一給錢,怎麼就變成了一年一給了呢。”
另外一個人則有些不滿的對女孩父親說道:“阿叔,你是不是沒有將我們的意思傳達明白啊。”
聽到這話,女孩父親頓時露出憤怒的表情,指着身上的傷口說道:“看看我身上的傷,要不是我硬逼着他們將工資發給我們,我能被打成這樣嗎,如果沒有我身邊的這位先生救治,我就死在山上了,如果不相信我,那麼你自己去問去。”
聽到女孩父親的話,剛纔說話的年輕人頓時閉口不言了,看到女孩父親滿身的傷痕,訕笑的說道:“叔,我就是那麼一說,您別介意啊,這事還得您牽頭,我們哪有跟他們對話的資格啊。”
衆人也紛紛露出畏懼的表情。
李銘看到這羣人的樣子,內心感嘆,怪不得軍人敢隨意毆打他們呢,真是一羣慫包。
那羣軍人擺明了就沒有想過付錢給他們,搞不好到了年底的時候,這羣人等到的不是金錢而是衝鋒槍的子彈。
看這帳篷區的面積,起碼住着一兩千人,這裡的軍人撐死了也就有個一兩百人,如果這些人稍微有一點血性,集體反抗硬逼着對方給錢的話,只要計劃得當,或許會死幾百人,但是卻可以將軍人全部殺死,可惜,他們根本沒有那個膽量。
隨着女孩父親來到了他的帳篷之後,叫做蜜諾的小女孩殷勤的跑到火爐邊將早就燒好的開水拿了下來,爲李銘沖泡了一碗劣質茶葉之後,小丫頭雙手舉着茶碗放在李銘面前說道:“大哥哥,請喝茶。”
看到這個小丫頭,讓李銘有一種看到許晴的感覺,接過茶碗,李銘笑着說道:“謝謝你,小蜜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