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兒和牛耿的離去,並沒有引起唐宛如三人的疑惑,畢竟是高人,來去自由,不是他們能夠管得着的。
一行人回到了萬古城,唐宛如三人跟着陳晉元去了客棧,她們想知道陳晉元是如何處置無良散人這個惡徒的,雖然陳晉元有言在先,不會打大修羅天絕術這門魔功的主意,但是她們心中卻不敢完全的相信,因爲在面對不死之身的誘惑之下,沒有幾個人能夠保證不動心,所以,未免再出現一個吃人的魔頭,她們必須看着陳晉元處置無良散人才能安心。
——“這傢伙就是無良散人?”
房間裡,一羣人就像看外形人一樣的圍着鍾無良打轉,剛剛陳晉元帶着傢伙回來的時候,她們還以爲陳晉元是在外面隨便找了個傢伙來冒充的,直到陳晉元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再次說了一遍,而且有唐宛如三人作證,再加上慕容坤的親眼指證,她們這纔算是勉強有些相信。
慕容坤站在一旁,對着那兩隻倀鬼喊爹喊娘,然而慕容英德夫婦神色木然,泛白的眼眸根本就沒有看慕容坤一眼。
“好你個妖道,看你做下的孽事!”蠻靈兒看得可憐,忍不住對着鍾無良破口大罵,那模樣真是恨不得將鍾無良砍了,爲慕容坤的父母報仇雪恨。
鍾無良的眼中綻放出一絲狠光,瞪着蠻靈兒道,“沒錯天師道是我滅的,當年這小孽種的爺爺搶了師父本該傳於我的掌門之位,從那一刻開始,我便發誓要讓天師道斷送在他慕容家的手上,讓慕容無傷成爲天師道的千古罪人,如果時間倒回去讓我再來一次,我同樣會滅了天師道,我只恨沒能殺了這個小孽種,我恨,我恨……”
那種無邊的怨恨,兇狠的眼神,讓蠻靈兒禁不住往後退了好幾步,感覺後背有些發寒,踉踉蹌蹌差點沒有站住。
慕容坤聞言,走過來便給了鍾無良一個大耳刮子,神情激憤的指着鍾無良的鼻子道,“我爺爺不是罪人,你纔是天師道的千古罪人,天師道是葬送在你這個孽徒的手上!”
臉上留下了一個紅紅的掌印,鍾無良吐掉了一口帶血的唾沫,狠狠的道,“嘿嘿,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天師道已經亡了,小雜碎,若輪輩分,你還得叫我一聲師叔祖呢,忤逆犯上,不怕天打雷劈麼?”
“你……你這個混蛋!”
慕容坤激憤難當,揮起拳頭便要殺鍾無良,林依蓮慌忙上前將他拉住,他的傷還沒有恢復,太過激動很容易讓傷勢加深。
“阿彌陀佛,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慧靜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事到如今,居然還不知悔改,入魔太深了!”
陳晉元走到鍾無良的面前,沉聲問道,“我再問你一遍,可有辦法解救慕容掌門夫婦?”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包括慕容坤在內,都是一臉期待的看着鍾無良,希望他能良心發現,說出一個解救之法。
鍾無良無力的笑了笑,“我也再回答你一遍,沒有!”
“好你個狗雜碎,敢這樣和我家主人說話,不想活了你!”忠犬護主,狗妖聽了鍾無良的話,頓時就火冒三丈,激動之下,不自覺的又把自己給罵了進去,上前兩步抓住鍾無良的脖子就要開揍。
陳晉元伸手將來福格開,這結果他早已經料到,雖然他並不抱什麼希望,但是隻要有一線希望就的逼他一逼。陳晉元不甜不淡的看着鍾無良道,“這可是你自找的!”
鍾無良見了陳晉元那陰冷的眼神,心中頓時一緊,有種不好的預感,只見陳晉元將割鹿刀取了出來,丟嚮慕容坤,“小坤,敢不敢殺人?”
慕容坤似乎知道陳晉元想幹什麼,伸手便將割鹿刀操在了手裡,掙開林依蓮的手走了過來。
“該你來報仇雪恨了,記住多砍幾刀!”陳晉元拍了拍慕容坤的肩膀,轉身走到一邊坐了下來,等着看好戲。
其它人並沒有表示什麼異議,包括慧清慧靜兩個尼姑在內,都覺得江湖之事江湖了,用道上的話來講,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鍾無良作惡多端,欠下慕容坤無邊的血債,是這裡最有資格殺他的人。
“小雜碎,想殺我,你有那個膽子麼?”鍾無良狠狠的瞪着慕容坤,彷彿要用眼神將慕容坤撕扯成碎片。
慕容坤雙手舉起割鹿刀,竟然被鍾無良那兇狠的表情給嚇到了,當日在東嵐山上,鍾無良殘殺天師道弟子的場景還歷歷在目,當時便是這般兇狠的表情,那一幕幕血腥的場景在慕容坤的腦子裡回放,一時間慕容坤竟然心中生起了膽怯,渾身被汗水溼透,割鹿刀遲遲都不能落下去。
陳晉元看在眼裡,不禁搖了搖頭,“小坤,你要是不動手,那我可要動手了,我這十大酷刑還急着找這妖道好好試驗試驗呢!”
“主人,這十大酷刑是什麼啊?”狗妖問道。
陳晉元笑道,“這十大酷刑,包括:剝皮,腰斬,車裂,俱五刑,凌遲,抽腸,烹煮,宮刑,棍刑,彈琵琶。”
“呃,主人,何謂俱五刑?何謂抽腸?何謂彈琵琶?”
“所謂俱五刑,便是挖眼、割耳、砍頭、剁去手足,大卸八塊;所謂抽腸,便是將腸子從肛門抽出來,捋成一條直線高高掛起,被刑之人不過一會兒就會氣絕;至於這彈琵琶,便是用刀將琵琶骨一根一根的挖下來!”陳晉元一邊說,一邊看着鍾無良,這傢伙臉色十分的慘白,顯然是被陳晉元的話給嚇到了,再看其他人,同樣也有些懼意,江湖中人快意恩仇,殺人也不過是一刀的事,那有人會閒着無聊去發明那些殘暴的酷刑。
“原來如此!”來福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接着與陳晉元一唱一和的道,“這個棍刑我知道,一定是用亂棍打死吧!”
“錯!”陳晉元呵呵一笑,道“所謂棍刑,又名‘開口笑’,是用一根腕粗的長棍,從你的肛門而入自嘴而出,穿腸破胃,任你武功再高也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