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柱身上隱現的金光,陳晉元心中一喜,揉了揉拳頭,二話不說,再次揮舞起拳頭砸了過去。
“鐺鐺鐺……”
一拳拳砸出,柱身沒有絲毫的搖晃,但是腳下的大地卻是搖晃不惜,像是地震了一般,劇烈的抖動起來,柱身上的鐵鏽嘩啦啦的不停下落,陳晉元砸得起勁,勢要讓這寶貝現出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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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江旁。
衆人正在堤壩上等待着陳晉元上來,林依蓮面容有些呆滯的看着平靜流淌着的青衣江面,心中卻難以平靜,想起昨晚的事情,她就感到十分的惱火,自己堂堂百花谷主的小弟子,卻和一個淫賊發生了那種關係,“若是讓師父知道,肯定會暴跳如雷,說不定還會將我逐出師門吧?”
就在林依蓮愣神的時候,趴在一旁眯着眼睛睡覺的妖狐小狸,募的一下睜開了眼睛,騰的一聲站了起來,對着青衣江面一聲低吼,眼帶驚懼的拱了拱林依蓮。
林依蓮回過神來,旁邊已經是驚呼一片,岸邊看熱鬧的人已經開始四下逃竄,轉臉看向青衣江,原本平靜流淌着的青衣江,突然毫無徵兆的掀起一股巨浪,整片江面都在劇烈的搖晃,彷彿一鍋煮開了的沸水一般。
巨浪掀起十多米高,向着岸邊撲來,像是有一條巨龍在江中翻江倒海的折騰一般,連堤壩也在搖晃不已,看熱鬧的鄉民,一邊驚叫着,一邊向着地勢高的地方跑,生怕被江水捲入江裡,要知道這可是不知其深的青衣江,要是水性不好的落了進去,絕對沒有什麼活命的可能。
林依蓮一個翻身,躍上了狐背,妖狐小狸四蹄騰起火焰,直接騰空躍起,滔滔的江水咆哮着撲過高高的河堤,很快便將堤外的農田淹沒,很多跑的慢的鄉民,直接被冰冷的江水給澆了個透心涼,更有些被浪頭衝擊得直接暈了過去。
這場突如起來的江水暴動,整整持續了十多分鐘才停下來,堤壩被江水沖刷得沒有一處乾的地方,所有人都是心有餘悸的遠遠觀望着,待到江面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也他們才畏首畏尾、戰戰兢兢的像河堤靠近,生怕江水再次暴動,丟掉他們的小命。
堤壩上一片驚恐,衆人都是七嘴八舌的猜測剛纔青衣江暴動的原因,一時間喧鬧不已,林依蓮卻是皺着眉頭看着江面,不知是否是錯覺,江底好似有絲金光在閃爍。
“莫非他遇上強大的水獸了?”林依蓮眉頭一緊,將那金光當成了水獸,不過隨即便是一啐,“呸,我怎麼會擔心起他來了,這淫賊,死了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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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寶貝!”
水底,陳晉元擡頭看着自己花費了十多分鐘,拳頭幾乎都砸腫了,纔將其開發出來的寶貝,不由得咋了咋舌。
脫去了鐵鏽的外衣,那根參天巨柱已經顯出了本尊,那就是一根棍子,一根巨大的棍子,足有數米粗細,不算上插進地裡的那截,也有兩百多米長,上下半截都均有一個金箍箍着,像是裝飾一般。
棍身上渾然天成的雕刻着許多古樸的花紋,既莊重大氣,又華麗威嚴,渾身金光奪目,耀得人眼花,光是這奪目的金光,便知道這根棍子是根好寶貝。
“尼瑪,這麼大的棍子,要多大一個人才能舞得起來啊?”陳晉元咋舌不已,這棍子一眼望不到頭,不知道又多重,能將這麼大的棍子舞起來的那人身體不知道有多麼的大,簡直難以想象。
“咦!哪裡好像有字!”陳晉元繞着巨柱轉到了另外一側,擡頭便見到頭頂近百米處的柱身上有幾個巨大的甲骨金字。
“定海神針鐵!”
看到這五個大字,陳晉元心頭哆嗦了一下,可以說比剛纔見到青衣龍王殿的時候還要震驚,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幾乎都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這根巨柱居然是傳說中的‘定海神針鐵’,此物大有來歷,傳說中是大禹治水的時候,用來丈量水深、定住四海波濤的神物。
但真正讓這根定海神針鐵出名的,卻是西遊記中的石猴孫悟空,定海神針一到孫悟空的手上便化名爲如意金箍棒,孫悟空靠着這根金箍棒地府逞威、天庭稱聖,最後更是護着唐僧西天取經,一路上打殺妖怪無數,可以說是天上地下威名赫赫。
“這是猴子的金箍棒?那不是傳說嗎?怎麼可能?”陳晉元嚥了口口水,萬萬沒有想到,這根金光閃閃的棒子,會是傳說中的齊天大聖的如意金箍棒,他可一直以爲這東西是唬小孩的。
要知道在凡人界,唐僧西天取經的傳說,不過千多年前的事,而這根棒子插在這裡,少說也有上萬年了,君不見這龍王殿都已經破敗成了這般模樣,真龍之軀都已經化爲了枯骨,上萬年還是陳晉元保守的估計,而且這定海神針鐵怎麼會出現在這青衣江底,既然是猴子的法寶,那猴子又跑哪裡去了,一時間陳晉元有些想不通了。
不過,不管定海神針鐵是不是猴子留下的,它對陳晉元的誘惑都是十分的巨大的,猴子手裡的金箍棒那,可是磕着就死,擦着就傷的,一舞起來,四海動盪,要大就大,要小就小,曾經把天都給捅穿過。
當然那只是從電視裡看到的,這根棍子真是不是有那麼強悍,那還不一定。
愣了良久,陳晉元才按下心中的激動,走到龐大的定海神針鐵面前,雙手攤開,向着定海神針鐵抱去,他這是想墊墊分量,在凡人界,三歲的小孩都知道拿根棍子學齊天大聖斬妖除魔,陳晉元從小受這種文化的薰陶,迷戀金箍棒,此刻見到實物,哪能不動心呢。
“喝~!!”
這棍子極粗,有好幾米粗,陳晉元雙手懷抱也抱不住,一聲低喝,用力的往上提了提,三百萬斤的力量下,這根巨鐵居然紋絲都未動,好像是生生的長在土裡的一般,無論陳晉元怎麼推,怎麼拔,它自巋然不動。
“尼瑪,這玩意兒得多重啊?”搗鼓了半天,陳晉元臉都漲紅了,卻依然沒能動搖定海神針鐵分毫,擦了把臉上的汗水,陳晉元不免有些泄氣,這東西如此龐大,自己都用盡全力了,都那它沒奈何,更遑論拿它當武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