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靈芸白了陳晉元一眼,“這帝服可是你師姐我親手煉製的,你若是說不好看,我可饒不了你!”
“哈哈,好看,好看,哪能不好看,師姐你當真是心靈手巧啊!”陳晉元哈哈一笑,在那鏡子面前轉來轉去,怕是這天下間已經找不到什麼衣服能和這件帝服相提並論了。
“好啦,別臭美了,把這頭冠戴上讓我看看!”姬靈芸抿嘴一笑,旋即將桌上那頂同樣金光四射的頭冠,給陳晉元戴在了頭上。
腦袋微微一擺,頭冠前垂着的十二條玉藻嘩啦啦的搖擺不停。
“別動!”姬靈芸將頭冠給陳晉元繫好,見陳晉元搖來擺去不由得叱了一聲,道,“以後你便是三界之主,不能再想之前那麼吊兒郎當了,無論做什麼事都得注意自己的儀態,比如走路的時候,這頭冠上的玉藻可不能搖擺!”
“不是吧?”陳晉元聞言伸手摸了摸頭冠上那一串串玉珠,苦着臉道,“這難度有點太大了吧?”
姬靈芸白了陳晉元一眼,“這玉藻本就是爲了保證天帝儀表的,堂堂天帝若是沒點氣度,豈不讓人見了笑話!”
“什麼見鬼的風度,我寧願不要!”陳晉元苦着臉,他的性格本就灑脫,向來隨性慣了,要讓他時時刻刻都注意着自己的儀表儀容,那簡直比殺了他還難。
姬靈芸無奈的癟了癟嘴,“好啦,師姐也不爲難你,待會兒師姐給你換個頭冠便是,不過你卻得時刻記着你是天帝、三界之主,絕對不能再像以前那般胡鬧。”
“知道啦!”一聽可以不戴這玩意兒。陳晉元的苦瓜臉上立刻便綻放出了笑容,趕緊將頭冠取了下來。
姬靈芸輕輕的搖了搖頭,對待這個師弟,她還真是沒什麼辦法,有時候只能寵溺。
穿着帝服在姬靈芸和玄龜的面前顯擺了一番,陳晉元這纔有些戀戀不捨的將帝服收了起來,今日只是試試帝服合不合身,待大典之日才能正式穿上,到時候八荒**唯我獨尊。陳晉元心中不禁有點小小的期待。
“對了,靈凡兩界各受邀的勢力可都來齊了?”陳晉元對着玄龜問道。
玄龜道,“你都以天帝之名降下聖旨了,還有誰敢不來?除了瀛洲幾大部族的首領還在路上,其餘諸人均已經到達。瀛洲路遠,不過應該趕在大典之前到達天宮!”
“嗯!”陳晉元點了點頭,“這兩日可要留着點心,免得有人生事,天界地域廣闊,待我接任天帝之後,再與他們封地。現在卻是由不得他們胡來!”
玄龜點了點頭,“我早便吩咐過了,除了你打過招呼的那些人外,其餘諸人均在外宮暫住。不會讓他們離開天宮半步的。”
“呃,對了!”玄龜說着忽然道,“差點忘了,冥天劍派卻是沒有前來!”
“唔?”陳晉元一愣。“旨意可曾傳達?”
玄龜道,“你閉關後不久。參翁便已經親手將聖旨交到了冥天的手上!”
“呵呵!參翁當時肯定嚇得不輕吧?”陳晉元嘴角泛起一絲弧度,“沒來就算了,本身也沒有指望他會來!”
接任天帝,自然曉諭三界,冥天劍派雖是魔道,也得通曉一番,只要旨意傳達,來不來卻是他們的事,不來更好,免得到時各派人心惶惶。
姬靈芸也微微頷首,“我現在功力尚未恢復,若冥帝來搗亂,我與玄龜恐怕只能勉強和他打個平手,他們不來湊熱鬧也好!”
陳晉元道,“師姐,你可別忘了我哦!你師弟我現在的實力,也不比玄龜這老頭子差!”
玄龜臉抽了抽,不過卻沒有多說什麼,前天陳晉元耐不住手癢,便與他較量了一番,打了半日也沒分出勝負,陳晉元閉關三月,功力進步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姬靈芸咯咯一笑,“再厲害你也逃不出師姐我的手掌心!”
“呃!”
陳晉元額頭瞬間布上了黑線,雖然他功力大進,已經達到能與玄龜硬撼的地步,但是與姬靈芸比起來,還是有不小差距的,雖然姬靈芸只能發揮出神人境初期的實力,但是她畢竟有着尊者境中期的境界。
“師姐,我告訴你一個秘密!”見姬靈芸笑得那麼得意,陳晉元立刻就湊到了她的耳邊,笑得有些淫蕩。
“什麼秘密!”姬靈芸雖然明知道陳晉元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但是依然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陳晉元嘿嘿一笑,“我現在已經將九轉玄功練到第四轉的境界了,變個灌木叢什麼的,簡直輕而易舉!”
言罷,陳晉元也不等姬靈芸反應,搖身一變,光芒閃過,原來站立的地方陡然間出現了一片低矮的灌木。
姬靈芸似乎想到了什麼,俏臉上的紅暈一閃而過,旋即嗔怒的道,“我要放火了啊!”
“嗖!”
話音一落,光芒一閃,灌木消失,陳晉元又出現在了姬靈芸的面前,“怎麼樣師姐,還行吧?”
“噝!我不敢了!”
神霄宮中傳出了陳晉元那慘得像殺豬般的叫聲,半個天宮都有耳聞!
——
“陳兄弟,兩年多不見,想不到變化如此之大!”
神霄宮後院,陳晉元、白無瑕和薛青山坐在石桌旁,桌上擺滿了果蔬,三人一邊飲酒,一邊看着院前花落,薛青山心中感慨頗多。
陳晉元笑道,“你還是你,我還是我,沒有什麼變化!”
白無瑕搖頭嘆道,“當年峨眉金頂,你我三人相見之時,也比我們強不了多少,如今才三年時間,你卻已經是三界之主,而我還只是普陀山的一個小弟子!”
薛青山對白無瑕道,“你還好些,至少也在靈界混過,我現在還在凡人界摸爬滾打呢,不過還好,至少陳兄弟還沒有忘了咱們兄弟!”
“什麼三界之主,那都是浮雲,兄弟可是手足,豈能忘卻?”陳晉元哈哈一笑,端起酒杯共飲。
陳晉元心中也是頗有些感慨,如今自己貴爲天帝,雖然極力的想要找到以前那種無拘無束把酒言歡的感覺,但是陳晉元卻能感覺到有一層什麼東西橫在了三人之間,那是一種敬畏,對強者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