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居然騙我,找死!”
進得房間,林依蓮直奔牀頭而去,牀上空無一人,連被子都是涼的,四處一尋也是沒人,林依蓮頓時升起一種被欺騙的感覺,轉身冷眼看向隨後進屋的陳述風,一劍便向其刺去。
“姑娘饒命!~”
陳述風見林依蓮對自己動劍,嚇得腿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嘶聲哀求。
“嗬,饒你,你欺騙與我,還想讓本姑娘饒你性命,本姑娘今天非將你這老賊碎屍萬斷不可!”劍尖抵着陳述風的咽喉,林依蓮寒顏冷笑。
昨晚這老頭還哭天搶地的求自己幫他們抓採花賊,哭得那麼悲慘,自己還當了真,那知道,採花賊就是他的兒子,原來是蛇鼠一窩,光是想想,林依蓮便是憤怒難當,若非還有些理智,怕是早已經不分青紅皁白,將陳家滅門。
“林姑娘,饒命,小兒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了姑娘,還請姑娘明示,若是小兒真有過錯,老朽任憑姑娘打殺!”陳述風噗通噗通的磕起頭來,老淚縱橫,心中卻是把陳文傑給罵了個透頂。
“呵呵,陳鎮長,你那寶貝兒子可是隱藏的深啊,昨晚若非我在,林姑娘可就被他給壞了貞潔了!”林依蓮尚未答話,後面趕至的陳晉元,穿着一條蓬鬆的大褲衩,從門口走了進來。
“你……你說什麼?”陳述風聞言,轉過臉來,看到話是從陳晉元的嘴裡出來的,臉上立刻就是狐疑一片,不明白陳晉元話中的意思。
“我說什麼?”陳晉元站到了林依蓮的身側,頗有些意味的俯身看着跪在地上的陳述風,“你們要找的採花賊,就是你的大兒子陳文傑!”
陳晉元語氣若輕,目光卻是死死看着陳述風,心中也有些懷疑這老傢伙是不是知道他兒子的事,亦或許本就是一夥的,昨晚這老傢伙也是在演戲。
陳述風聞言呆愣了片刻,似乎在用力的理解陳晉元這句簡簡單單的話。
“你胡說!”
門外傳來一聲彪悍的女聲,隨即,一個婆娘叉着腰桿走了進來,滿臉怒容的指着陳晉元喝罵,“你這狗賊,賊喊抓賊,我家文傑讀的是聖賢之書,豈會與你這狗賊爲伍,看看你這副樣子,衣不蔽體,敗壞倫常,簡直污人雙眼,居然還把髒水往文傑身上潑,老孃,老孃我跟你拼了!”
這彪悍的女人,正是陳述風的妻子陳王氏,剛纔在門外聽到陳晉元說自己寶貝兒子是採花賊,那裡還能忍得住,鄉野之地的農婦大都生着一張利嘴,陳晉元是早有領教的,在鄉里罵架,就陳晉元老孃那樣的,都能隔着山罵,一罵就是大半天的,陳王氏這還算是小巫了。
陳王氏護犢子的激情一上來,那還管面前站的是什麼人,衝到陳晉元面前,便要扭到。
“啪!~”
陳晉元毫不客氣,一個大耳巴子直接扇了過去,對付這樣的女人,那就得一巴掌將她打醒,這一巴掌沒用多少力,但是卻是出奇的響亮,陳王氏的臉上立刻便浮現出了一座五指山。
“你,你敢打我?”陳王氏不敢置信的看着陳晉元,完全沒有想到,陳晉元會直接給她一巴掌,還打得這麼狠,半邊臉都麻木了。
“老子就打你了,怎麼了?敢在老子面前撒潑,這還算是輕的,你要不是女人,老子一巴掌拍死你!”陳晉元眼中一瞪,獰光乍現。
對上陳晉元那兇狠的眼神,陳王氏臉上佈滿了濃濃的懼意,捂着半邊臉,不敢吱聲。
“昨天晚上,你們兒子陳文傑,跑到林姑娘屋裡,想要對林姑娘不軌,幸好被我及時發現阻止,這事是我親眼所見,你們休想狡辯!”陳晉元雙手負在身後,皺着眉頭看着陳氏夫妻二人,“你兒子就是危害十五里鎮的採花大盜,我敢百分之百的肯定。”
“你胡說!”
陳述風氣得鬍子直哆嗦,呼吸十分的急促,在他的印象裡,自己的兒子一向乖巧懂事,怎麼會是那個十惡不赦的採花賊,定是眼前這人在血口噴人。
“林姑娘,切莫聽信此人巧舌如簧,我兒飽讀聖賢之書,平日裡知書達理,豈會做出這等禽獸之事?”陳述風滿臉激憤的向林依蓮拱了拱手,指着陳晉元道:“這人本就是淫賊,林姑娘天生麗質,此人見色起意,對林姑娘不軌,之後又想嫁禍與我兒!”
“哈哈哈,笑話,我陳晉元行得正,坐得端,是我做的,我絕對不會否認,更不會嫁禍他人,若不是我做的,別人硬要按在我身上,我定不會讓他好過!”陳晉元聞言冷笑了一聲,眸中閃過一絲狠光,他看得出來,這陳氏夫妻二人確是不知陳文傑的作爲,否則,這夫妻二人倒打一耙,自己早一巴掌把他們拍死了。
“哼,蛇鼠一窩,費那麼多話幹什麼?待我殺了他們!”林依蓮打斷了陳晉元的話,滿面殺意的舉劍要殺,她毫不遲疑的選擇相信陳晉元,從這兩天和陳晉元的接觸,她算是對陳晉元的脾性有了一點了解,此人實力高強,就算真對自己有那個想法,也不會選擇栽贓嫁禍別人,而且他的命還捏在自己的手上。
昨晚的事情經過,她雖然不是非常的清楚,但是她敢肯定的是,昨晚房間裡確實進了第三個人,而且剛纔進這屋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陳文傑的身影,連牀鋪都是冰冷的,顯然是一夜未歸,那採花賊不是他還會是誰?
“林姑娘,千萬莫要聽信這人的胡言亂語,他完全是在嫁禍栽贓啊!”陳述風見林依蓮居然真要殺自己,立馬便慌了,臉上佈滿了老淚,“我兒文傑,在這十五里鎮,也算得上是人品出衆,沒有哪家那戶提起來不道一聲好的,怎麼可能是那十惡不赦的採花賊呢?”
“你兒子是不是採花賊,本姑娘自是心中有數,只要把你兒子叫出來對質一番,那一切自然明瞭!”林依蓮道。
“沒錯,你兒子一夜未歸,陳鎮長,你能解釋一下他去哪裡了嗎?”陳晉元也道。
“這……”陳述風一愣,隨即臉色化爲了驚恐,手指指着陳晉元,哆哆嗦嗦的道:“你,你,一定是你,我兒肯定已經遭了你的毒手,你好狠的心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