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人沒想到晚上竟來了偷襲者,腦袋上頓時血流如注,人也在通鋪上滾來滾去。
丁八一揮手:“八爺辦事,你們都躲着點!”
歐陽振邦最看不得人多欺負人少,這時照着丁八就走了過去。
丁八一看歐陽振邦倒是朝着自己走了過來,伸手一隻手搖了搖,意思是讓歐陽振邦別管閒事。
歐陽振邦纔不理他,還是走着,丁八臉色變了:“歐陽振邦,我給外面的人面子不動你,你別管我的閒事!”
“你們這麼多人打一個,我歐陽振邦看不得這樣的事!”
丁八一聽就火了,他媽的你是大俠?在這裡還打抱不平,這人是從什麼地方出現的?怎麼對人情世故一點都不懂呢?
丁八臉色一寒:“別逼我出手啊!”
丁八話剛說完,在通鋪上的新疆人突然撲向了剛纔給了自己一酒瓶的小平頭,張嘴就咬住了小平頭的耳朵,腦袋一晃,小平頭捂着耳朵就蹲在地上狂叫。
新疆人張嘴吐出一塊肉,把大家唬了一跳,這傢伙出手如此狠辣。
歐陽振邦也沒想到這新疆人竟如此的彪悍,當下對他伸出了大拇指,有仇就報,真漢子。
新疆人對歐陽振邦笑了笑,算是感謝他替自己說話。
丁八這時間反應過來了,嘴裡大罵一聲:“他娘比,給我打!”
衆人一擁而上,把歐陽振邦跟新疆人給圍了起來,倆人也不怕,甩開膀子就開始了戰鬥,看得一邊的二軍他們直咽口水。
歐陽振邦和新疆人都算是能打的,可是架不住對方人多,打倒對方几個後,就被人家給打翻了,這一倒下就再起不來,丁八的人對他們拳打腳踢。
丁八從兜裡拿出個牙膏皮磨成的小刀,慢慢走向新疆人:“小子,八爺給你放放血!”
丁八的人打得重點就是新疆人,歐陽振邦也捱了打,但遠遠沒有新疆人重,新疆人這時根本就站不起來了,眼睜睜的看着丁八走向自己。
歐陽振邦突然從地上躍起,一下把丁八撲倒在地,伸手就奪過了丁八手裡的牙膏皮刀,被磨得鋒利的刀刃對住了丁八的喉嚨。
“歐陽振邦,你真覺得我不敢動你?我辦事,你摻合個什麼勁?”
丁八對着上邊的歐陽振邦大喊。
“少廢話,讓他們撤了!”
歐陽振邦根本不理丁八的恐嚇。
丁八兩眼狠狠的盯着歐陽振邦:“你想清楚,這裡死個人死正常的!”
“我沒說清楚?我說讓他們撤了!”
歐陽振邦不爲所動。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吵雜聲,幾個穿制服的涌了進來,嘴裡嚷嚷着,進來先一個人給了一警棍。
一邊馬上有人指着歐陽振邦:“報告,他有兇器!”
穿制服的一看,歐陽振邦手裡手着牙膏皮刀,正指着丁八的喉嚨呢。
穿制服的伸手奪過歐陽振邦的刀,一揮手:“把他們關禁閉室去!”
“是他們先進來打我們的!”
新疆人操着生硬的普通話說道。
一個人回身對着新疆人就是一警棍:“媽的,我讓你說話了嗎?”
歐陽振邦和新疆人被押着進入禁閉室,兩人一人一間,挨着。
歐陽振邦進去就坐在了地上,打了這麼一陣,也累了。
半天后,新疆人高喊:“兄弟,叫什麼?”
“歐陽振邦!”
“我叫阿卜杜熱西提,他們都叫我杜一刀,以後,咱們是兄弟了!”
歐陽振邦懶得跟他稱兄道弟,也沒啥關係,他不過是看不慣丁八的嘴臉罷了。
阿卜杜熱西提說了幾句,見歐陽振邦不說話,自己也覺得無趣,也閉嘴不說了。
歐陽振邦這才明白打了人就能進禁閉室,而這禁閉室是一人一間的,早知道,他早打人了,這裡的味道比大通鋪裡好多了,還清靜。
他在這裡住得是真煩了,也不知道師傅活動一下沒有,現在,只有師傅能找關係讓自己出去,接着,他又想到了那個上面有人的電話,歐陽振邦百思不得其解,自己認識有本事的人嗎?
他猛然想到了蘇小暖,難道是她?
接着歐陽振邦又否定了,她纔多大,就算家裡有點錢,也決不能把手伸進看守所,那又會是什麼人呢?
歐陽振邦正在胡思亂想,禁閉室的門打開了,兩個老人和一個獄警看着自己。
老人打量了歐陽振邦幾眼,然後說道:“歐陽振邦,你被徵用了!”
不等歐陽振邦反應過來,獄警拉着歐陽振邦就出去,歐陽振邦回頭看兩個老頭,老頭一臉嚴肅,跟誰都苦大仇深的樣子,根本看不出什麼。
出了看守所,獄警把歐陽振邦送進一輛大切諾基,然後面無表情的回去了。
歐陽振邦看到,車上還坐着一個人,平頭,黑西裝,坐在司機的位置上,見到兩個老頭也坐了進來,開口問道:“兩位首長,去什麼地方?”
一個老頭回答:“京都!”
司機點火,然後駛離開林看守所。
歐陽振邦看兩個老頭也不理自己,兩人手裡各拿着一疊文件,只顧自己看着。
“那個,這是要把我轉到什麼地方?”
歐陽振邦看兩個老頭不怒自威,說話也不敢造次,客氣的問道。
一個老頭回頭一笑:“形式上來說,你已經被釋放,你接下來就是國家人員了,但你要保密,國家需要你去做一項不可能的任務!”
歐陽振邦聽得一陣好笑,這倆老頭是瘋子?自己算什麼?國家培養了多少特別高手?這不是演電影,倆老頭的話他纔不信。
但老頭不再說話,歐陽振邦倒頭便睡,管他去什麼地方,總不會把自己剁了賣人肉包子。
沒錯,倆老頭一個是蘇林,一個是原西南軍區副司令,叫“楊得志”兩人當年都是尋找0000號文件的直接參與者,至於具體是什麼情況,只有兩個老頭子知道。
老哥倆向上邊反應了情況,本來以爲會引起上面的震動,但沒想到上邊只是輕飄飄的回了句:“這東西國家已經放棄,他們要做的只是保密!”
老哥倆保密能做到,但要他們放棄他們怎麼都想不通,當年爲尋找這份文件死了多少國家特別培養的人才?其中就有楊得志的兒子,還有蘇林的小兒子,全都死在了異國它鄉,但後來,那份文件石沉大海,不見了蹤影,這件事是兩位老人心裡的傷疤。
現在這文件又有了消息,老哥倆怎麼會不管不問?
但上邊的回話很清楚,國家已經放棄,老哥倆一合計,上邊不支持我們,我們可以找人去尋找,但兩人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找誰去執行就成了難題。
他們也明白,如果自己找人去,是犯大錯誤的,但他們自認爲是爲了國家,在國家面前,個人委屈不算什麼。
所以老哥倆一合計,就直接來了開林看守所。
蘇林這樣做還有點私心,蘇小暖的表現不正常,雖然他認爲自己這個眼高於頂但又清純無比的孫女不會看上平民出身的歐陽振邦,可蘇小暖的表現卻不能不讓老人擔心,他就想看看孫女嘴裡的奇人和唐豹嘴裡的身手不錯的人是如何的不錯。
兩人也是沒辦法,現役特種兵他們不能用,那都是在國家編制的,並不是兩個靠邊站的老頭子能用得動的,反正死馬當做活馬醫,先看看再說。
但話說回來,兩人雖然靠邊站了,但要從看守所裡提一個只是打架進去的人太容易了,開林看守所根本就沒給歐陽振邦立案,所以,蘇林一個電話打過去,看守所方面就表示隨時可以提人。
兩人讓司機開着車去了開林,把歐陽振邦從看守所裡給弄出來了。
歐陽振邦可不知道倆老頭的心思,他也不多想,反正出來就比在看過所裡強,管它去什麼地方呢,所以,歐陽振邦睡得很死。
歐陽振邦睡着,倆老頭不停的談着話。
“老蘇,你這不開玩笑嗎?他雖然能打,但槍這東西跟別的不一樣,沒摸過的人根本就玩不轉,我看還是先去風子的特A找人試下他的身手!”
楊得志駕駛着車說道。
蘇林合上手裡的文件說道:“我是這樣想的,玩槍是要天賦的,先讓他看看,咱們也觀察一下,看他有沒有這方面的天賦,這事的危險性就不用說了,只能打不能玩槍還不是白扯嗎?”
楊得志想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車一路開到京都,直接進了一處大院,然後到了一個大型的地下停車場,歐陽振邦被叫醒下車一看,停車場裡停的全是軍字牌照,接着就跟着倆老頭走進一部電梯。
電梯門關上,一個老頭直接按了個按紐,電梯向下落去,緩慢的失重對於從來沒有坐過電梯的歐陽振邦來說,竟有點頭暈的感覺。
電梯停下,電梯門剛開,歐陽振邦就聽到一陣“砰砰砰砰”的聲音,歐陽振邦沒來由的一陣興奮,這是槍聲,歐陽振邦好奇的向四周看着。
他喜歡槍,從小就喜歡,他覺得自己對槍很熟悉,每次師傅說他可以去國家隊,他總要問讓打槍嗎,現在親耳聽到槍聲在耳朵邊響起,他覺得全身都是勁。
蘇林一看這小子怎麼聽到槍響就興奮呢?張嘴問道:“以前打過槍?”
歐陽振邦一愣,然後搖了搖頭,蘇林一陣失望,心說那你興奮個什麼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