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鷲開着車向南駛去,郭鴻儒開始給焦閻王打電話:“我已經帶着錢出來了,到哪裡去?”
電話那邊的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郭鴻儒冷笑道:“我郭鴻儒說話算話,可不像你焦閻王,對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女孩子下手。”說完就啪的一下掛了電話。
禿鷲的車技很好,聽郭鴻儒打完了電話,說道:“郭老闆,後面有輛車跟着我們呢,是不是你安排的?”
郭鴻儒回頭看了看:“不是我們的人,肯定是焦閻王安排的,怪不得說我們的行蹤他都知道。”
“郭伯父,焦閻王讓我們到哪裡去?”我也看了看後面,果然有一輛車在緊緊跟着,好像根本不怕我們發現。
“城南修車廠,這個老狐狸,那個廠子是他的,從這裡到城南要接近一個小時的路程,我們就是安排好了人也會在這段路上被他的人發現,何況他手中還有菲菲做籌碼。”
“郭伯父,菲菲怎麼樣了?”
“他不敢對菲菲怎麼樣,他要的就是錢,等會看我臉色行事。一定要保證菲菲的安全。”
靠,這個還用你說,要不是爲了救我的菲菲,鬼才願意跟你去冒險。
禿鷲雖然開車很好,可畢竟是在城裡,紅燈很多,還沒完全提起速來就到了下一個紅綠燈,後面的車一直緊緊跟着,我們的行蹤全都在焦閻王的監視之下。
路上,郭鴻儒簡要給我說了一下焦閻王的情況,焦閻王曾坐過十年的大牢,出獄後憑藉自己在號中認識的一些刑滿釋放人員,迅速組建了自己的勢力,有了這樣一隊人馬後,焦閻王通過爲別人要債,收保護費使自己的勢力越來越大,後來爲了積累財富,開始販毒,最後控制了本市幾乎一半的毒品市場,平時歌廳、夜總會、迪廳裡的搖頭丸、病毒等幾乎都是通過他流出的。
“這麼說你們所說的那批貨就是毒品了?”我問郭鴻儒。
郭鴻儒點了點頭:“是的,焦閻王兩個月前進了一批貨,不知怎麼被別人劫走了,也不知從哪裡得到的消息,說是我的人劫走的,就這樣頂上了我,其實我從來就沒有沾過毒品的生意,那個東西被抓到是要殺頭的,可這傢伙不相信,也就從那時候起,我就讓我的人保護起菲菲來,沒想到還是出了事。”
郭鴻儒說他從來沒有沾過毒品生意,這點我倒是不能肯定,焦閻王會懷疑上他自然有自己的道理,不然爲什麼沒有懷疑上別人?
過了快一個小時的時候,車子到了城南修車廠,這個廠子地面很大,裡面有很多人忙忙碌碌,很多人都光着上身,露出一身的紋身,裡面停着很多車,看樣子大部分都是在進行改裝,這裡不像是個修車的地方,倒有點像一個交易黑車的市場。
車子直接開進了廠裡,也沒人阻攔,後面的車緊接着跟了進來,大門在後面的車進來後哐的一下被關死了。
我們把車停在一個空地,下了車,我從車裡把錢提了出來,郭鴻儒等後面車上的人下了車,對一個人說道:“焦閻王在哪裡?我已經把東西帶來了。”
“郭老闆好信用,我們焦大哥馬上就來。”一個黑臉漢子笑着說道,嘴角上一條疤顯得很是猙獰,“這兩位是?”
郭鴻儒輕蔑的說道:“這兩個是我手下,怎麼?到了你們的地盤,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疤痕嘴嘿嘿一笑:“郭老闆,我們是打過交道的,您的手段那是讓我們佩服啊,我們還真不得不妨。”說着對後面兩個人揮了揮手,後面兩人立刻走上前來。
看來焦閻王吃過郭鴻儒的虧,不然疤痕嘴不會這麼說話。
兩人走到我們跟前,開始收我們的身,媽的,這小子還真小心,在這個廠子裡,一人一塊破鐵都能把我們砸碎了,還怕我們帶武器。
收就收吧,我對禿鷲使了個眼色,很配合的讓他們把我們收了個遍,除了手機,自然沒有收到任何東西,他們把手機還給了我們,一個小子擡手要動我拿着的箱子。
“兄弟,這好像不太符合規矩吧?”我笑着問道。
“媽的,到這裡了,老子的話就是規矩。”那小子伸手就來拿箱子,禿鷲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微微一使勁,對方立刻叫了起來。禿鷲順手往前一送,那傢伙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郭鴻儒微微一笑:“讓你們老大出來和我談,沒見到我的女兒,錢一分也別想拿走。”
疤痕嘴看禿鷲這樣的身手,微微一愣,說道:“郭老闆,是手下人魯莽了,我們焦老大馬上就來。”
“怎麼?焦閻王不在這裡?”郭鴻儒問道。
“郭老闆,您不要着急,慌什麼?我們老大也不能爲了這點小事光在這裡守着吧?”
“哼!焦閻王好大的架子。”郭鴻儒看也不看疤痕嘴,向一旁的屋裡走去。
我們跟着郭鴻儒後面,來到屋裡,坐在了沙發上,郭鴻儒坐在那裡,閉上了眼睛,跟個和尚入定似的,一句話也不說。
等了一會,外面傳來一陣大笑:“郭大哥,我的好郭大哥哎,你可來了,可把老弟我想死了。”話音未落,一個白麪胖子滿臉堆笑的走了進來,後面還跟着五六個人,都是長髮,敞着胸膛,胸膛上紋什麼的都有,最噁心的是右側一個傢伙直接在胸口的位置紋了一泡屎,還在乎乎往上冒着熱氣,我靠,真他媽有個性,焦閻王這是從哪裡找的人啊?服了。
焦閻王這個人倒是看不出一點黑社會的樣子,長的白白胖胖,留着很短的平頭,下身穿着一個黑褲子,上身穿着一件唐裝樣式的對夾,釦子系的整整齊齊。白胖的臉上一雙小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線,呵呵笑着直奔郭鴻儒而去。
郭鴻儒睜開了眼睛,焦閻王一屁股坐到了郭鴻儒身邊,摟住了郭鴻儒:“我的郭大哥哎,聽說剛纔我的小弟得罪你了,真他媽的,給老子丟面子,把他給我叫過來。”一副親的不得了的樣子。
“焦老弟,我看還是先談談正事吧?我的女兒怎麼樣了?”郭鴻儒冷冷的說道。
“郭大哥,你放心,我把小侄女照顧的很好,你說你這人也真是的,非得把我侄女叫來,你這人才肯到我這裡來一趟,是不是嫌兄弟這裡不乾淨啊?”焦閻王說着嘿嘿笑着摸了摸頭,手在頭上轉了一圈,一下子拍在了大腿上。
“媽的,人怎麼還沒來。”
“大哥,來了。”剛纔搜我身的那傢伙被疤痕嘴帶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