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牛鎮外,刀疤臉咬着牙看着眼前這座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的城池。
當日的經歷猶如夢魘般一直困厄在其心頭,只要想到他堂堂斧頭幫小隊長竟然讓人搶的褲子都沒留下。尤其是他進烈焰城時,城內人看他時候異樣的眼光,他就感覺自己的人格遭受了侮辱,尊嚴遭受了踐踏。
足足一星期的時間,他都龜縮在旅館內根本不敢露面,生怕當日的他成了城內之人茶餘飯後戲談的對象。
但是他的沉默不代表這一切就算了,他的沉默卻猶如干柴般將他胸口的怒火架的越來越高。
故而在前幾日的夜晚,他摸黑來到斧頭幫設立在烈焰城的總部。以他身份自然是無法驚動舵主那種級別,不過找幾個同僚還是可以的。
“刀疤,你說那個搶你的人住在這?”
開口的是名身材消瘦的男子,這男人皮膚黝黑就跟剛從煤炭堆裡鑽出來一般。可就是這種膚色的他,卻是穿着一套白色的長袍,顯得很是不倫不類。
這人便是斧頭幫舵主之下第一隊長趙燁,實力足有入仙大圓滿。
爲了將這位大佬請來,刀疤臉可是出了不少血,還言明在吳迪的手裡有價值百萬的地品寶器。
“就在這錯不了。”
刀疤臉幾乎是咬着牙說出來的,當日實在是太過屈辱,讓人搶了就算了,褲子都讓人搶走了。儘管他回烈焰城龜縮了一段日子,可他在青牛鎮的眼線卻是確定,吳迪和那個搶了他的人還在青牛鎮內。
“那個搶我的現在住在吳迪的家中。”
聞言,黝黑男眉頭一鎖,朝着刀疤臉開口道。
“吳迪,可是烈焰城吳家之人?刀疤,在來的時候你可從來沒跟我說過有吳家的人在,吳家好歹也是烈焰城的大家族,在這凡品大區內也算是一霸。你現在讓我來找吳家子嗣的麻煩,這不是將我往火坑裡推?”
“趙隊長無需擔心,這吳迪雖說是吳家的子嗣,可在族內地位很是尷尬,已是即將要讓宗族除名之人。就這樣的身份咱們斧頭幫根本無需擔心,他們吳家在強勢難道敢招惹咱們斧頭幫麼?況且,咱們要搶的其實不是這子,是他身邊的那個人。”
“話是這麼說,可吳迪終究是吳家之人,這點不能否認。吳家的確是不敢招惹斧頭幫,可斧頭幫何嘗想跟吳家爲敵。要是吳家真的找上來,舵主肯定會將你我拿出來給吳家出氣。刀疤,老哥我好不容易纔混到這一步,可不能有閃失。”
言語間,趙燁便嘆着氣準備離開。
看到這一幕刀疤臉有些急了,他氣勢洶洶的來青牛鎮找葉子晨的麻煩,趙燁就是他最大的底氣。要是讓他走了,那他不就白來了麼!
這仇不能再拖下去了,他已經連續無數次做噩夢,他真的擔心在耽擱下去會瘋掉。
咬了咬牙,刀疤臉幾步跑了上去將趙燁攔住。
“我只要屬於我的那些,至於地品寶器全都歸趙隊長您。”
之前他們來的時候講的是五五分賬,現在他將地品寶器全交給趙燁,那就代表將近五十萬的靈幣在他眼前飛了。
這已經算的上是一筆大買賣,可趙燁卻依舊搖頭。
“爲了五十萬葬送我的前途,不值得!”
“我在出三十萬靈幣!”
刀疤臉豎起三根手指,三十萬靈幣可是他幾乎半輩子的積蓄,儘管肉疼可葉子晨搶他的畫面都要成了他的心魔,只要他重新搶回來這心魔才能散去。爲了以後還能有發展,這三十萬值!
只是讓他想不到的是,趙燁胃口竟然如此之大,都這麼出血這傢伙還是一副很不情願。
“四十萬!”
趙燁的眼中稍露遲疑,可觀其神色還是差了一點。
“五十萬!”
這一次刀疤臉幾乎是吼出來,說出這個數字之時他的脖子和臉都是漲的通紅。要知道當日他被搶的大概也就價值五十萬的靈幣,他說出這個數字就代表他此番來此,根本不會有一點收益。爲了報當日被搶一仇,他已經是下了血本。
聽到這數字趙燁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這來一趟青牛鎮就入賬一百五十萬的靈幣,怕是這幾年他都不用再爲吃喝修行發愁了。
可他的神色卻依舊凝重,擺出一副無奈之色道。
“好吧,既然刀疤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只能以身涉險了。”
話音一落,趙燁便是搖頭輕嘆着揹着手朝着青牛鎮走了過去,他的一羣小弟也緊跟其後,眼中滿是喜色。剛纔那數字他們也聽到了,隊長吃肉他們喝湯,到時候解決了想來他們隊長也不會小氣,怎麼也會給他們一人分上幾萬。
刀疤臉卻是心中暗罵趙燁老奸巨猾,他可不相信這傢伙在來的時候會不調查一下。既然他來了,便代表他根本不在意吳迪的身份。剛纔那麼說,就是想要多賺一些油水。
這些他都記在心,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走。”
朝着他身後的小弟揮了揮手,刀疤臉一衆人便跟在趙燁他們的後面走進青牛鎮內。
浩浩蕩蕩數十人穿梭於青牛鎮之上,看着他們氣勢洶洶的樣子,尤其是在看到他們胸前的那把小斧子,青牛鎮的人都是不敢阻攔將中央大道讓了出來,心中琢磨着不知何人竟然惹到了斧頭幫這煞星。
“趙隊長,到了。”
當一行人來到吳迪的宅院前,刀疤臉賠笑似的開口,直到看到趙燁點頭,他這才朝着前面踏出幾步怒喝道。
“裡面的人出來,你刀疤爺爺來找你們來了。”
這道怒喝立刻引得青牛鎮的圍觀,當他們看到刀疤臉站在的宅院前,臉上都是露出奇怪的色彩。在這幾天,青牛鎮裡可是多了一個不能惹的住戶,這住戶就是吳迪這間。
尤其是那些當日看到過葉子晨教育李萬龍的那些人,看到刀疤臉他們在宅院外叫囂,臉上更是露出古怪之色。
來找那位前輩的晦氣,他們這是來找死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