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西裝男子,終於慢慢地爬了起來,聽到張星星的話後,忍不住道:“道長,直接將他們抓起來吧,免得節外生枝。”
劉朋眼睛一瞪,“我還需要你教嗎?”
西裝男子弱弱地低下了腦袋,不敢說話。
劉朋再次打量着張星星,終於出聲道:“好!我答應你。”
在劉朋看來,張星星如此年輕,確實是一個天才,身後也定然站着無比可怕的勢力。
若自己直接將他的朋友抓走,容易引發不必要的麻煩。
倒不如,隨了張星星的願。
再說,一個如此年輕的“後天前期”修真者,別說三招,就是三十招,劉朋也自認不會被他碰到分毫。
張星星深吸了口氣,《凡人修真訣》法訣在體內全力運轉,身體瞬間充滿了力量,彷彿擡手便可以將山石擊碎。
不過,張星星並沒有過於得意,因爲他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不是普通人,而是比自己要強大無數倍的“先天”高手。
張星星死死地盯着劉朋,考慮着,從哪個方向動手。
過了足足三分鐘,張星星發現,面前的劉朋看起來,好像全身都是破綻,隨便一招,便可以將他擊敗。
但,越是這樣,張星星便越發的小心、謹慎了。
大滴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沒入了眼睛之中,雖然有些生疼,但他還是忍住了。
張星星知道,這個時候,是調整狀態的關鍵,切不能因爲一點汗珠,就弱了氣勢。
“喝!”
終於,隨着張星星一聲爆喝,雙腿迸發出無盡的力量,如同一隻出籠的猛虎,高舉鋤頭,朝劉朋砸來。
劉朋也一早便注意到了,張星星手裡的鋤頭,但他卻沒有太過在意,以爲是張星星從哪裡撿來玩的。
但是,劉朋卻沒有想到,這竟然是張星星用來攻擊自己的武器。
心中不免生出一絲疑惑,難道,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不是大家族勢力培養的天才?
要不然,怎麼可能拿出這種滑稽的東西,當做武器?
一個凡人農具,拿在手裡,對付自己,豈不是笑話!
看着高高躍起的張星星,劉朋卻只是輕輕地擡了擡眼皮。
一個“後天前期”修煉者的攻擊,劉朋自認爲,只要輕易閃躲,便可以瞬間避開。
但是,眼見那可笑的鋤頭,就要砸到自己腦門上了。
劉朋卻有種被無盡可怕的力量鎖定,深陷其中,不能自拔,連動動手指頭的力量都沒有。
那種感覺,就像被捆綁在了冰冷的十字架上,等待着死神的宣判,根本就不是自己可以反抗的。
“嘭!”
鋤頭不偏不正,恰好砸在了劉朋的腦門上。
劉朋應聲而倒,頭破血流,便再也不能動彈了。
張星星:……
原本,張星星以爲這一擊,絕對可以被劉朋躲過去,甚至他已經在思考,下一招,該如何攻擊了。
但是,張星星卻沒有想到,這個“先天”高手,竟然如此輕易地,便被自己一鋤頭撂倒,反而有些適應不了。
“我呸!還高手呢!原來是唬大爺我!”張星星朝地上,吐了口口水。
心中暗自讚歎,還好自己沒有被他嚇到。
張星星甩了甩額頭上的汗珠,長鬆了口氣。
冷眼看向站在一旁,還在發愣的西裝男子。
西裝男子,起初對劉朋也不瞭解,但在不久前,收到家主肖才偉的信息。
表明此行凡事以劉朋爲主,不論他做出什麼驚天駭俗的事,也不要聲張,就當做沒有看到。
驚天駭俗?對,實在是太驚天駭俗了,一鋤頭砸來,竟然站在原地不動,仍由鋤頭放倒。
這還不驚天駭俗?什麼叫駭俗?
西裝男子嘴角一陣抽搐。
就在這時,西裝男子感覺身體一緊,好像掉入了一個冰窖之中,一陣的哆嗦。
“是誰派你們來的?”張星星冷冷地問,全身的氣勢,盡皆鎖定在了西裝男子的身上。
西裝男子上下牙脣,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他有種感覺只要自己說個“不”字,恐怕,下一刻,便會瞬間消失在這個世界。
這是一種來自本能的畏懼。
“肖……肖家……”西裝男子結結巴巴道。
張星星眼睛一眯。
對於肖家,張星星是一點好感也沒有,先是肖冰不斷找自己麻煩,後來甚至讓人撞了自己的母親。
原本,張星星以爲將肖冰殺了之後,所有的一切,就應該結束了。
想不到,現在又想要來抓陳思穎。
一股濃濃地殺意,逐漸從張星星身上升起。
這時,迎面走來一個路人,看到地上躺着三個人,甚至其中那個身穿道袍的男子,竟然渾身是血。
終於,忍不住大叫一聲,朝遠處跑去。
聽到叫聲之後,張星星才緩了緩心神。
苦笑着拍了拍額頭,道:“在想什麼呢。”
雖然張星星討厭肖家,但顯然,他不是一個殺人魔頭,沒有到因爲討厭,便直接將肖家全端了。
接着,便將陳思穎背在身後,又抱起趙紫晴,手裡還不忘拿着鋤頭,朝學校走去。
只留下全身被汗浸溼的西裝男子,雙腿一軟,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比打了十幾場架,還要累。
過了許久,西裝男子才扶起劉朋,朝車上走去。
……
張星星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先將鋤頭收回到了包囊之後,又繼續抱着陳思穎和趙紫晴回學校。
這一路,不免成爲了一些學生議論的對象。
因爲陳思穎自不必說,整個南市有名的校花,無數人的夢中女神,但是她竟然躺在一個男生的背上。
趙紫晴作爲陳思穎的好閨蜜,也是生地一副好臉蛋,竟然被這個男生抱在懷裡。
一時之間,許多學生臆想連連,一幅幅勁爆的畫面,充斥了他們的腦海。
甚至一些人藉着微弱的路燈,竟然還抓拍了照片。
南市大學貼吧,瞬間爆炸!
張星星將陳思穎和趙紫晴,送到女生宿舍阿姨那裡的時候,還遭到了阿姨的爲難,又是登記身份證,又是按指紋的。
張星星一陣的無奈,折騰了很久,這纔回到寢室,昏沉沉地倒在了牀上。